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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不被撤職的一天

第三十九章青之安全到了嗎

努力不被撤職的一天 花生在花生 2171 2023-02-17 00:12:35

  因著腿受傷,談笑一直是賦閑在家。

  過去談笑成天在外奔波時,二餅每天都盼著他師父能夠多些時間待在家中,可現(xiàn)在談笑賦閑在家了,二餅反倒叫苦不迭。

  因為談笑一有空,就抓二餅過來檢查他的功課,甚至查的比蔣獻還要嚴厲,三天兩頭就要罰抄,但是談笑在家的好處就是老是背著許大娘偷摸著給他零錢上街購置零嘴,許大娘不只一次說過談笑,因為她縱容,二餅才老是嚷嚷著牙疼。也正是看著二餅疼得眼淚汪汪,談笑才狠心沒收了他所有零嘴。

  二餅將今天先生交代的文章遞給談笑,趁談笑低頭細看悄咪咪靠近她,手指不斷絞著衣服。

  談笑自然是注意到二餅的動作了,總歸還是小孩,貪嘴。想到這些,談笑心里不自覺有了憐愛之情,總是忍不住對小輩再寬厚一點。

  二餅憋不住了,開口,“師父,我今天可以吃飴糖嗎?”

  上個月開始二餅被沒收所有零嘴之后,他總覺得自己的嘴巴是苦的,急需一點甜來拯救自己,但是每每向談笑提出這個要求,談笑就說是因為有內(nèi)火,需要去許大娘那里喝幾貼涼茶。聽到這些的二餅,只好把欲望吞回肚子里去,畢竟許大娘的涼茶,喝一口就被苦到吐??墒菍υS大娘不敬相當于對師父不敬,都是要被罰跪的,故而二餅不敢向這兩人直接提出自己的不滿。二餅這個月瘦了不少,他自己總結(jié)是因為師父不讓他吃糖,他反而抓心撓肝夜不能寐導致的。

  然而雖然他滿肚子怨言,一百個期待,在等了半天談笑沒有回應的時候,還是打起來了退堂鼓。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師父說了,男子就應該勇敢。于是他小聲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今天,要吃飴糖!”

  “嗯?”談笑挑眉。

  “求你了,師父……那個貨郎一個月才來一次?!?p>  談笑把文章拿給他,“那個絡腮胡子的貨郎?”

  “對,長得很像吳叔。”

  談笑警告地看向二餅。二餅連忙捂住嘴,示意自己知道不應該說那么多。談笑擺了擺手說,“行吧,你去巷口等著吧。買到糖后記得拿來給我檢查,只允許你買一塊,多的不許,知道了嗎?”

  二餅得了應允,高呼一聲歡快地跑走了。

  談笑看著背影喊,“你的文章還得重寫?!边@句話估計高興著的二餅是沒聽見了,談笑搖了搖頭,小孩就是小孩,興頭上了就顧不上其它了。今年四月府試,就怕這小子天天想著如何玩,考不過去。

  想到這些,方才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一臉憂愁。

  許大娘把煎好的藥端進來時,看見的就是張苦巴臉,“將軍,你在養(yǎng)傷可要保持好心情?!?p>  聽到這,談笑抬手推了推眉間,將“川”撫平,笑著打哈哈,“你瞧,沒有了。我可一直是好心情?!?p>  許大娘笑著看著她,眼里是不相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開春以來將軍為各種事情憂愁。起初許大娘以為是擔心城墻修葺得不好,后來一問小王師父,才知道城墻修好了,將軍也很滿意,修完第二天還給參與修葺的工人放了假。許大娘想到這個就想起被調(diào)去客棧幫忙的小王師父臉上的悲傷,因為他在客棧全年無休,又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傊窃寡暂d道,他一直叨叨,將軍還不如狠狠抽一頓放他回去修墻,還有的休息。

  許大娘想起這些事情,在低頭把藥放到將軍面前時嘴角帶上了微笑。

  “大娘,外頭是發(fā)生了什么好事嗎?這么開心?”談笑戲謔。

  許大娘輕搖了下頭。

  談笑也不追問,喝起藥來,藥是真的苦,苦得她一張臉都皺在一起了,感覺平生受的苦都在一碗藥里了。不過雖然談笑嫌棄得很,但是用一招換取她期盼的東西還是很劃算,還得了個借口躲在家里,靜觀其變。就是不知道青之怎么樣,身上有沒有帶錢。

  談笑口里有糖,說話含糊不清,“青之……”脫口說了這兩個字,談笑又閉嘴不說了,這個人已經(jīng)趕出去了,她現(xiàn)在端的態(tài)度應該是不在乎,多問反而是下策。

  許大娘沒看懂談笑在謀劃什么,可她是個女人家,她懂那些彎彎繞繞的情愫,二餅年紀小所以即使一直旁觀還看不明白,許大娘不一樣,心里門兒清,她知道兩人是互相喜歡的,看小蔣大人每次望向談笑那綿纏的眼神,恨不得下一秒可以成親洞房去,兩人沒能在一起一定是將軍拒絕,但凡將軍點頭,小蔣大人估計和那見了肉的土狗一樣,得撲上去了。

  許大娘看著談笑,笑而不語,讓談笑一臉奇怪。既然將軍不便問,又想知道,那我只好刻意不小心提醒一下好了,“將軍,那人已經(jīng)下榻燁城客棧?!?p>  談笑放心了,還好不蠢,能平安到達地方。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那點小心思怎么就被許大娘看破了。于是乎又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許大娘看談笑那別扭樣,帶著過來人微笑把碗收了,門闔上,悄悄給談笑留了個空間消化情緒。

  談笑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講真,遇上蔣獻之后,擁有了好多少女懷春的心思。談笑明白自己已經(jīng)在惦記蔣獻。要是蔣獻是在嘯谷之敗之前回來,談笑鐵定就把話說的干干凈凈,現(xiàn)在指不定娃都有了,不過這樣就不會收留二餅了。

  時機對了也就不會這樣。

  談笑嘆了一口氣,又把從蔣獻屋里搜到的信拿出來看了看,本來這些事情包括與張灃對線,都是沒蔣獻什么事的,但是這個傻子因為一場夢非要攪和進來。

  談笑打開抽屜,是她養(yǎng)在京朝的人給她的,她一直知道皇上有除掉她的心,蔣獻和宋玉的到來證明這件事在皇上看來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了。

  聽見賣貨郎的吆喝聲了。

  過不了多久,二餅就顛顛跑回來,跑到屋前,還知道按捺住歡欣,敲下門得到應允再進來。

  談笑摸了摸二餅的頭,拿過飴糖,把糖塞到二餅嘴里,包著飴糖的糖紙就留在了談笑手里,“你這小子,天這么冷,穿這么兩件就跑出去,把你腦子凍壞了我可不管?!?p>  二餅搔了搔頭,“知道了師父。那我現(xiàn)在去把文章再寫一遍?”

  談笑敲了下他的頭,打趣他,“得了糖就知道寫字啦?不拉著臉了?”

  二餅不好意思承認,跑回自己屋了。

  看見二餅活潑亂跳,談笑無數(shù)次感嘆自己,真是會養(yǎng)娃,把一個骨瘦如柴,連偷他錢袋子都沒力氣的小孩養(yǎng)的這么有活力。

  等二餅消失在眼前,談笑才斂起嘴角眉梢的喜意,板著臉打開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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