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將洗干凈的石頭拿在了手心里,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想法,這些想法從何而來令他陷入深深的思慮中。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具有很大的價值,必須要多收集一些證實想法。
所以,林牧在醫(yī)院內謹慎的行動了起來,在確認沒有危險之后才開始收集掉落在不起眼地方的石頭。
忙碌的一整晚,天邊出現(xiàn)魚肚白的時候,林牧累的找到了廁所歇息,緩沖了會兒精神,就在剛剛,他在一間主任的辦公室內發(fā)現(xiàn)了很多石頭,在石頭附近,他又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彈殼,根據(jù)墻壁的抓痕以及地面塌陷的程度來看,那里曾經爆發(fā)了一場大戰(zhàn),至少十人的火力配置……
林牧聯(lián)想到了一些不太良好的狀況,如果是真的,那么這地方絕對不能久待。
可是這石頭,又有什么用呢……林牧嘆了口氣,將石頭放進了一個包裹里,偌大的醫(yī)院只剩下他和那個女護士了。
…………
沒有半點猶豫,當林牧火急火燎的回到病房時,不出所料,女護士早就醒了,只不過還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林牧皺了皺眉,的確,那怪物面目丑陋,任誰被這怪物零距離接觸都會覺得惡心至極,更別提一個愛干凈的女護士了。
“這里不安全了,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林牧也開始整理出了他的秘密武器,大多在床底的石磚下。
費了很大的勁才將一個木盒提了上來,里面是林牧這大半年來閑暇之余制作的簡易武器,基本上都是偷來的不銹鋼餐具打磨而成的簡便殺傷性工具。
“可是……”,女護士顯然驚魂未定,她被未知的丑陋生物擊穿了心理放線,那惡心的怪物簡直比生化危機的變異犬還要惡心。
”沒有這么多可是!若不是看在你照顧我這么些天,我可不會帶上一個累贅?!保帜翆⒃捳f的很冷,一個人跑當然比兩個人跑輕松,更何況帶著個女人,路上有諸多不便,極易拖延進度。
“林牧……”,女護士明顯被嚇到了,她第一次覺得林牧是如此的陌生。
“整個醫(yī)院除了我們沒有其他的活人,而且還發(fā)生過不少槍戰(zhàn),你在異變發(fā)生的十分鐘前曾經在大廳值班,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林牧忽然想到了什么,暗罵自己是不是傻了,有一個知情人在面前不問,光自己一個人猜有什么用。
“槍戰(zhàn)?”,女護士被這么一問直接懵圈了,她支支吾吾的想說些什么,但是又被這兩個字眼噎住了。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看你的樣子,估計連晚上吃的什么都忘了?!保帜令^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今天發(fā)生了太多詭異的事情,先是天空裂開了縫,然后便是雷暴,緊接著又是怪物襲擊,最后便是那令他都有些發(fā)怵的重癥室……
整個事件透露著不尋常的跡象,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這所醫(yī)院,到其他地方探查。
“?。×帜?!有東西在動!”
忽然,女護士開始尖叫,瞳孔猛縮,因為她看見陽臺哪兒有奇怪的肢體慢慢伸了進來,可她早被嚇傻了,直到林牧反應過來,她依舊一動不動。
林牧眼皮猛的一條,強烈的第六感催促他盡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快點收拾東西,跑!”,林牧從木箱里拿了一把被打磨加工過的手術刀,刀的一頭被他串了三根交纏的鐵絲。
木箱里還有些大家伙,可惜,他帶不走了。
放門外隱隱約約有了動靜,林牧雖然反應力有些遲鈍,但是聽力卻出奇的好,他感應到一個未知生物闖入了這里,就在剛剛,還是個四腳爬行生物。
危險!必須立刻離開!林牧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給你三十秒時間,如果不能收拾好,我就把你扔在這喂食?!?,林牧又從木箱里拿出了一根鐵質棒球棍,這東西比鐵拐好用多了。
一愣神的功夫,只見女護士哭的梨花帶雨,不過手里卻提著一小箱似乎是醫(yī)療的東西。
“東門有一個緊急通道,可以直達外面?!保o士經過一場刺激后,人也冷靜了不少。
“已經晚了,準備好戰(zhàn)斗?!保帜恋嗔苛藭喊羟蚬?,似乎在回味手感。
陽臺的破木箱已經被腐蝕了大大小小的坑洞,門外那尖銳的嘶吼聲步步緊逼,除非這病房有什么地下暗道,否則前狼后虎,他們二人有近八成的概率死在這里。
“林牧,醫(yī)院是不是已經沒人了?!?,女護士的聲音帶了點絕望。
林牧皺眉,他剛剛說的難道不夠清楚?現(xiàn)在她這么問,到底什么意思。
似乎要為林牧答疑解惑,女護士緩緩道出了真相。
“一個月前,我們醫(yī)院內的神秘組織一直在大力研發(fā)一種新型藥劑,這種藥劑針對抑郁患者,可以慢慢刪減掉患者痛苦的記憶,并保持記憶細胞活躍,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說著,女護士看向了林牧的肩膀處,那里密集的針孔帶了她的一點小心思。
“經過測驗,藥效非常好,患者在被剝奪痛苦回憶的同時,他們迎來了新生,最早一批的患者已經出院,在組織的幫助下定居生活?!保o士哭的凄慘的面容上帶了點神圣的微笑,她親眼看見很多重度抑郁患者重新振作,并且成為了極度優(yōu)秀的人物。
“難道說外面的爬蟲和未知的怪物跟這藥劑有關?”,林牧面色微冷,難怪他最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變得不屬于他,仔細一想,卻又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異常。
“……是的,這種藥劑并未通過審批,所以那組織的人都在謹慎行事,對使用者也簽訂了保密條約,同時也進行定期觀察,可是……”,女護士顯然不是那組織的核心成員,了解的少之又少。
“今早我突然接到通知,所有醫(yī)護人員要在今天下午前盡數(shù)撤離,因為我昏迷了一段時間,所以并沒有及時離開?!保o士終于道出了緣由,她聽著外面恐怖的撕扯聲,卻并不怎么害怕了。
“醫(yī)護人員撤離?那我們這些病人怎么辦!你們就是這么執(zhí)行命令的?!混蛋!”,林牧終于怒了,他一腳踹掉了破木箱,只見上次的怪蟲正從狹小的玻璃窗內往里鉆,上千條爬動的肢體終于讓女護士找回了當初的惡心感。
“去死去死去死?。 ?,林牧掄動著棒球棍,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怪蟲頭上,此刻他的情緒極不穩(wěn)定,一股劇烈的疼痛自腦海翻騰,他猛的一咬牙,順著裂開的縫隙,將棒球棍狠狠的插進了怪蟲的腦袋里。
怪蟲終于消停了會兒,一股粘稠的體液緩緩流下,又是一顆石頭掉在了地上。
林牧捂著頭,那股劇烈的疼痛讓他恨不得當場死去。
“要被切開了??!”,林牧痛苦的叫喊著,他于混沌中看見了地上的棒球棍,再也忍受不了疼痛的他,瞬時下了一個決定。
“林牧!你千萬別想不開,我知道你是個很堅強的孩子,想想你的妹妹,她還等著你呢!”,女護士似乎對林牧的家事知之甚多,由于她的極力勸說,林牧的頭更疼了。
妹妹?我哪來的妹妹??
“啊啊啊啊……”,林牧跪在地上,痛苦的只想撕開自己的腦殼,讓里面的東西滾出去。
女護士看著林牧痛不欲生的模樣,心里也是十分的自責,她趁機偷取了一支N78試劑,只想讓這個曾經十分優(yōu)秀的男孩重歸正常,怎料好心辦壞事,藥劑的副作用如何消除,她是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