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魏府。
涼風襲來,魏進忠赫然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書房中。
他目光犀利,手中還整拿著枚棋子。
略微把玩過后,那棋子便被魏進忠碾成了粉末,落在地上。
方才他正在府中正準備休息,那李若嵐便直接前來刺殺。
雖然他想殺他的人不少,但李若嵐的身法卻是極其詭異,讓他想起了曾經(jīng)的某位故人。
于是便手下留情,只是暫且將其打傷,想看看此人到底是誰。
卻不料追上去之后居然碰到了曹煒!
他當時心里可是一驚,正當他準備下殺手保護曹煒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個刺客居然認識曹煒!
而且此人居然還是那李仁平的妹妹!
當時魏進忠可是有些意想不到,于是就悄悄地跟著兩人,潛伏在了那胭脂鋪的附近。
至臻之境的武者何其強大,即便是百步之外,也完全能夠聽到屋內(nèi)的談話。
當他聽到曹煒想拜那女子為師的時候可把魏進忠給羨慕得要死。
明明父親是至臻境的武者,卻偏偏要去拜個一品武者為師傅。
雖說一品之上便是至臻,但只有走到至臻這一步的魏進忠才知道這中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若是當初他起了殺心,這李若嵐恐怕得當場斃命。
“哎,也罷……”
魏進忠嘆了口氣。
反正自己也不可能親自教兒子,能夠讓兒子先入武道也并無不可。
那就暫且先留一命。
反正憑借這李若嵐的實力,根本就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只不過魏進忠很擔心,這女人對自己的兒子太過于苛刻。
想到這兒,魏進忠便大手一揮,屋內(nèi)的燭火也都瞬間熄滅。
與此同時。
曹煒也回到了國子監(jiān)內(nèi),昏昏沉沉地就睡了過去。
畢竟剛才背著李若嵐便消耗了曹煒不少的體力,也沒有心思再去管李玉。
夜風凜凜,夜晚的時間過得飛快。
待曹煒醒來的時候,太陽也早已照在了頭頂上。
“糟了,今日沒去辰讀!”
曹煒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連忙打開了舍門,整個院子內(nèi)鴉雀無聲。
“這郭賈怎么不喊我呢!”曹煒沒好氣地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號舍外卻是出現(xiàn)了一抹藍黃色的身影,來者正是慕容晴。
“曹煒?”
慕容晴看到曹煒,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曹煒見狀,連忙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連忙裝作一副生了病的模樣。
但不摸不知道,這一摸才知道自己的額頭到底有多燙!
尼瑪,還真的是燙!
怪不得郭賈他們沒喊自己!
難道是洗冷水澡洗壞了?
正當曹煒思考之時,慕容晴已經(jīng)來到了曹煒的跟前,臉上多少顯得有些擔憂之色:“聽說你昨晚很晚才回國子監(jiān),今早就染了風寒,你到底去了哪兒?”
“呃……”
曹煒頓了頓,隨后便說道:“不過是洗了個冷水澡,沒想到就這樣生病了?!?p> 慕容晴聞言,不由得責怪道:“這三月天你洗冷水澡干嘛,還有七日便是詩會了,你可不能出什么問題。”
“七日?”
曹煒先是一驚,隨后便想到了什么,于是問道:“不是,先生這可是號舍住的可都是男子,你這……”
話音落下,慕容晴瞬間臉頰紅了些許:“這什么,現(xiàn)在人都在學舍,作為先生,理應(yīng)關(guān)心學生。”
“先生倒是有心了。”
曹煒行了一禮,雖然自己的表現(xiàn)還可以,但也不至于這么快就攻略成功。
大概率還是這位先生想讓自己去參加詩會,畢竟這迷倒萬千少女的香水可還沒有開始動工。
“別愣著了,趕緊去看大夫吧,風寒可大可小,萬一燒壞了腦子可不好,我讓郭賈送你去?!?p> 說罷,慕容晴便轉(zhuǎn)過了身離開了院子。
曹煒看著慕容晴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砸了砸嘴。
回到房間,曹煒很快就換上了自己的另一套襕杉,而恰好此時郭賈也來到了號舍內(nèi)。
“煒哥,你昨晚干啥去了,怎么還染了風寒?”
“娘的,還不是因為李玉!”曹煒咬了咬牙:“不過現(xiàn)在我也不需要李玉幫忙了,生意已經(jīng)談成了!”
郭賈露出疑問:“談成了?找誰談的?”
曹煒見狀,笑了笑:“還能找誰?現(xiàn)在李家管事兒的就是李玉他姑姑,我已經(jīng)將事情談妥,他姑姑會給我分間鋪子!”
“還有這種好事兒?!”郭賈滿臉的不可置信,再次將手放在了曹煒的額頭上:“煒哥,你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p> “去你嗎的?!辈軣樳艘豢?。
郭賈越想越不對勁,開始用猜忌的眼光開始打量起了曹煒:“煒哥,你說你找李玉他姑姑談生意,大晚上的談生意,你莫不是真的成了李玉的姑父吧?”
說到這里,郭賈頓時眉飛色舞:“煒哥,難道你破了童子身?!”
“……”
曹煒甚是無語:“你他娘的就不能想點好的?還不快帶我去看看大夫!”
“好啊好??!”郭賈忽然興奮的不行:“煒哥,還有件事兒我不得不告訴你?!?p> “什么事兒?”
郭賈露出了邪笑:“煒哥你看看,現(xiàn)在巳時都已經(jīng)過了,方才先生辰時到學舍聽到你病了就說讓我們自己晨讀,她要來看看你,結(jié)果這巳時才回學舍,煒哥你……”
“辰時就來了?”
曹煒皺起了眉頭:“可是我才剛醒啊,也才看到先生剛進來!”
“真的?”
“難不成我騙你?”
“那可說不好……”
聽到郭賈這么說,曹煒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看來這位先生一直就在門外徘徊,恰好是看到他出門這才進來。
果然還是有所顧忌的……
要是一般的先生,肯定直接就拿著戒尺叫門了,倘若沒有生病那可逃不了一頓打。
念及此處,曹煒不禁覺得心中流有一股暖意。
這先生,確實不錯!
“走吧,去抓點藥,順便趁著病假,去看看咱們的鋪子!”
曹煒嘆了口氣,雖然感覺到自己額頭滾燙,但平日里他便注重調(diào)養(yǎng),區(qū)區(qū)風寒并無法影響到他什么。
但下一刻,曹煒猛的拍了一下雙手:“糟了,剛才那么好的機會忘記問了!”
“什么事兒?”郭賈露出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