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李飛白來到府衙告示欄處,腦海突然想起今早飯菜莫名熟悉。
有間酒樓那掌柜還挺有意思,昨天未吃菜品,今日又重新端上來,還是用新鮮食材重新制作的,難怪郡中當屬他家生意最好。
零星幾人圍在前面,告示欄上四周寫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最中央用幾個大字標明“尋志士以剿匪患!”
李飛白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靜聽旁人討論。
路人甲:“最近這觀星山,匪事兇猛,據(jù)傳好幾家商隊都被半路搶奪,死了不少人!”
路人乙:“聽說各大商號聯(lián)合向郡府施壓,若是月底還未能剿清匪患,就集體搬出映月郡。”
李飛白心中對事態(tài)仔細分析,此事已然發(fā)展至燃眉之急。
首先映月郡不小,而生意最好的“有間酒樓”都零星幾人,加上從路人口中獲得的情報,他心中篤定幾分,若辦成這事,見郡主倒是不難。
正當他思索時,一旁不知何處沖出一個高大武夫,擠開眾人哈哈大笑著將告示接下:“呵呵哈!灑家好幾日未得見血,這破城中這不許,那也不行,好不痛快!”
李飛白被打斷思緒,定睛打量起這武夫,身長九尺有余(一米九左右),身軀魁梧雄壯,經(jīng)脈如同虬龍般纏繞其上,披著一虎皮大褂,腰間掛著一潑環(huán)大刀閃著寒光,坦胸赤膊,面露兇光,銅鈴大眼,須發(fā)疵劣,在世鐘馗也不過如此。
眾人瞄了眼那武夫,怒不敢言,四散離去,只留李飛白站在原地。
高大武夫有些意外:“你這小子不怕我?”
李飛白繼續(xù)看著告示,頭也不回飄出一句:“你我素不相識,怕你作甚?”
武夫一只巨手朝他肩上放來。
李飛白側身躲過,冷聲:“原本你不認識我,都不與你計較,巍鐵騎?”
武夫震驚低呼:“你這小子怎識得我身份?”連忙張望四周,眼神示意李飛白找個方便處說話。
后者點了點頭。
來到客棧包間,二者對坐,武夫像一座小山一般,卻顯得有些拘謹。
他那厚沉的嗓音壓低開口就像一只雄獅:“不知閣下有何指教?怎會識得我身份?”
李飛白輕蔑一眼望向他:“你抬手揭告示時,背上印記被我看見,雖然被你擦毀,但天下只有北巍軍鐵騎會那種烙法!”
武夫恭敬抱拳一禮:“天下知之者甚少,想必公子亦是從北巍而來,粗人李逵,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李飛白抬頭滿飲一杯,窗外忽來一陣冷風,吹亂他的發(fā)絲,他盯著陰沉沉的天,滿不在乎開口:“承蒙厚愛,他們叫我驍騎飛將軍……”
李逵瞠目結舌,手中酒杯摔落在塌,滿屋酒香,他顫抖著手起身重重跪在李飛白面前,早已淚流滿面,痛呼一聲:“蒼天可鑒吶!我……我竟機緣巧合尋得小元帥!罪臣該死!萬死!”說完便想拔出腰間長劍劍自刎,被李飛白抬手攔住。
寶劍鏗鏘落地,李飛白示意李逵起身,淡然開口:“那般慘烈戰(zhàn)事,能活下來便勝了……你巍鐵騎難道只剩你一人?”
李逵涕淚縱橫:“報小元帥,巍鐵騎經(jīng)此役,慘剩二十六人,我是第七隊長,軍職已是最大,眾人皆聽我號令,我命他們分散搜尋您的蹤跡,一直從北巍到了這里,下一站便是上京,可吾等辦事不利,久久未能尋得小元帥!萬死難抵!”
李飛白沉思一會:“從北巍到上京足足萬里,分散尋找無疑大海撈針,汝等盡職盡責何罪之有?!?p> 不等李逵開口,李飛白繼續(xù)說:“當下不是沉溺悲痛時刻,號召剩余部將,制好甲胄,孤有大事要辦!”說完丟出一塊金錠。
李逵左手成拳抵胸:“巍武!”
李飛白看著這刻進血液里的武儀亦是回禮:“巍武!”
后者走的干凈利落,不多言多行,這便是巍鐵騎的執(zhí)行力!
很難想象這種鐵軍成千上萬是何陣勢?
次日,李飛白在郡城外一偏僻空地上檢閱余部,個個都是虎背熊腰,軍伍氣度一眼便識。
眾將士皆是神情振奮地看著他,李逵向前一步:“報小元帥,巍鐵騎余二十六軍士皆在此處,請檢閱!”
李飛白劍眉怒張,看著眼前將士:“我們打了一次敗仗,連老窩都丟了!”
眾人不敢答話,低頭沉默。
李飛白繼續(xù)說:“這筆帳,孤要那夏國盡數(shù)換來,都還不夠!汝等若是丟了那膽魄,早早去追尋地下兄弟!”
李逵連同諸將士,齊聲大喝:“巍武無敵!巍武無敵!”
李飛白抬手示意,眾將士吱聲,他接著開口:“以后稱呼我公子,另外打探清楚觀星山的地理環(huán)境及匪徒情報!”
眾將士領命行禮退去,井然有序。
次日,李飛白同李逵來到郡王府,表明來意后,門倌看李逵身形威猛也不多疑,便放他們進門。
走過長廊,經(jīng)假山秀水,于大廳處拜見郡王。
廳中,一緋袍老者高坐首位,其左右分坐一道士和一年長書生。
老者見李逵也是微微動容,其余二人不動聲色。
李飛白環(huán)視廳中,除去自己和郡王,這陣勢也是奇怪“武夫,道士,老書生”。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