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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公公能有什么壞心思

章三 朝雨浥輕塵

蕭公公能有什么壞心思 蒙面派星星 3021 2022-09-13 13:52:49

  她不喜歡這樣的陰雨天,但哥哥卻最愛拉著她在雨中散步。這條宮道她不知走過了多少遍,只不過前路后方,以后她都得靠自己。

  因為這是她選的路。

  宮道邊的宮人跪了一地,她忽然想起蕭齊。連她的心腹都不贊成她的選擇,一有機(jī)會就要勸她放棄頂替太子的瘋狂想法。

  只有蕭齊是唯一一個只要一個眼神就全盤接受了她的驚世駭俗,甚至毫不在意自己要拿走他的生命。

  瘋子之間最能互相識別,即使她并不熟悉蕭齊,卻在這個蕭瑟的清晨想起了當(dāng)年的心境。公主如何,閹人又如何。

  她和他都是被困在不同的四角天空的囚徒,生來就注定不可以去見識和男子一樣的世界。但她從來都不認(rèn)命,所以也救下了不認(rèn)命的蕭齊。

  到如今,反而只有他是她想要見到,想要從他身上汲取生命力,把這點(diǎn)無用的嘆息愧疚驅(qū)逐干凈的人。

  他肖想她,她從第一眼就知道。就像她肖想那個皇座,一樣的野心與瘋狂。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和軟弱說再見吧,魏懷恩,你總不能輸給一個閹人。

  水鏡早就等在東宮里,在她進(jìn)門的時候,正坐在殿中側(cè)位和垂手而立的蕭齊說著什么。見她到了,水鏡馬上帶著哭腔叫著哥哥撲進(jìn)她懷里。

  蕭齊很有眼色,關(guān)上了殿門擋住了外面無關(guān)的視線,讓魏懷恩能放心和殿中的心腹交談。

  “聽說是這個小內(nèi)侍救了主子?”水鏡推著魏懷恩坐下,問起了蕭齊。

  魏懷恩瞥了低頭站在門邊的蕭齊,招了招手叫他過來。

  “東宮之中不能全都換成我們的人,那樣反而欲蓋彌彰。蕭齊以后就是我的近侍,你就當(dāng)他和之前在哥哥身邊的陳公公一樣,和我傳遞消息?!?p>  兄妹之間不能總是見面,以前哥哥的近侍陳公公就沒少幫哥哥把前朝之事傳遞給留在后宮中的她。那次刺殺讓東宮中人折損許多,陳公公也在此列。

  水鏡點(diǎn)點(diǎn)頭,和蕭齊交待起了事宜。魏懷恩則在審過禮單,處理好密信之后,走到后殿開始補(bǔ)眠。

  下午,她還要回歸公主身份,去父皇和后宮前演一遭戲,讓太子和公主的雙面戲碼完美無缺。

  水鏡借著公主身份,有很多東宮的事情需要她親自過問。所以,蕭齊順理成章地去了后殿,守在魏懷恩床邊,絲毫不覺得同樣連夜趕路的自己也需要睡眠。

  他一回東宮就洗了澡,給傷處上了藥。東宮里留下的宮人很是上道,爭先恐后地巴結(jié)著這位新晉寵臣。

  權(quán)力的滋味很好,雖然比不過魏懷恩允許他親吻她手腕的激動,卻讓他頭一次體會到了被其他宮人行禮的飄飄然。

  下馬時的痛楚和魏懷恩的皺眉雖然歷歷在目,但他尚能從其他地方得到一些力量和慰藉,讓那在心中隱秘扭曲的妄想不至于徹底死掉。

  即使他是連陽光都照耀不到的,被宮中層層磚石壓在地底的荒草,只要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磚縫中的泥土推開,哪怕身心都扭曲到無法辨認(rèn),他也能沾染那一線陽光。

  會有那一天的,總有一天,魏懷恩會徹底離不開他,他會是她最信任的心腹,是她最鋒利的刀,是她即使有一天會討厭,也甩不掉的附骨之蛆。

  但在那之前,他得收好自己的心思。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好好守在她床邊,在她熟睡時偷偷用目光描摹她的臉龐。

  就像被朝雨濺起的微塵,一有機(jī)會便扒在她的靴上,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向她不斷湊近。

  聽水鏡說,下午主子要扮回公主。

  水鏡那么忙,幫主子上妝的事情,就讓他代勞吧。

  蕭齊抿了抿薄唇,這是他能做出的最明顯的笑。

  一想到在東宮之中,甚至在外人眼中,他蕭齊都能堂堂正正和真正的魏懷恩形影不離,他就激動得想要大叫。

  他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有那么多事務(wù)要熟悉,有那么多絆腳石要偷偷處理掉,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那些過去……

  但是聽到她平穩(wěn)的呼吸聲,蕭齊漸漸瘋狂的目光驟然溫柔下來。

  他聽了聽前殿水鏡的動靜,確定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之后,悄無聲息地跪在地上膝行上前,用食指和中指捻起魏懷恩散落在床邊的一縷烏發(fā),送到鼻尖深深嗅了嗅。

  一些塵土味,還有昨夜她殿中熏香的味道。蕭齊小心地放下這縷發(fā)絲,幫她拉上被子,蓋住了那只被他的唇舌舔吻過的皓腕。

  做完這些,他捂著胸前緩緩站了起來,因為興奮而變得粗重的呼吸還是泄露了他的激動。

  真想再像昨夜一般……

  但是他不能。

  他只能這樣,這是他能偷偷冒犯的極限。

  在魏懷恩補(bǔ)眠的時候,蕭齊給自己設(shè)好了規(guī)則。癲狂的面目被遮掩在了平靜的表象之下,他一直都擅長隱藏。

  宮外西山下的一處奢靡苑囿中,徹夜的歡樂才剛剛結(jié)束。

  賓客攬著舞娘或是孌童睡得東倒西歪,而醉眼迷離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接過一封密信,看完之后便撕得粉碎塞進(jìn)了匍匐在他腳邊的一個衣衫不整的小妾口中。

  小妾哆嗦著生生咽下,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不遠(yuǎn)處抱著古琴的一位少年。

  “主人,該歇息了。”少年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出聲勸道。

  “呵呵呵,歇息?我是該歇息了。”男子撐著矮桌緩緩起身,掃視了一圈眾人丑態(tài),又把目光鎖定在了還衣衫完整的少年身上。

  “嘶啦!”男人把他的衣襟直接撕破,露出他胸前還未消失的愛痕。少年脖子一梗,卻絲毫不敢有反抗的動作,只能咬緊牙關(guān)盯著腿上的古琴。

  “你能裝一夜,裝十夜又如何?別忘了你是誰的人?!?p>  指尖的炙熱溫度落在少年的兩朵紅櫻上,在少年不自然顫抖時,又是一個耳光落在他清雋的臉上,霎時紅腫了一大片?!澳愕纳眢w可比你識時務(wù)得多?!?p>  男人的呼吸慢慢靠近,勾著少年的下巴吻了下來:“除了我這里,沒有人會接受你,懂嗎?”

  少年流著眼淚瞥著一個醉暈在地,卻和埋在他心里的明月有著相似眉目的人。認(rèn)命地抬手伸進(jìn)了男人的衣衫之中。

  東宮。

  “主子?!币娢簯讯髯鹕韥?,蕭齊走上前去掛起帳幔。

  “嗯,你沒去休息嗎?”

  白日里補(bǔ)眠容易讓人一時難以徹底清醒,好在魏懷恩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寢殿里只有她和蕭齊兩人,便抱著被子把頭枕在膝蓋上,側(cè)著臉看向他。

  “奴才得守著主子,防備著不相干的人進(jìn)來。”

  這話極其巧妙,就算落在魏懷恩的耳朵里,也只會覺得他忠心耿耿,哪怕自己困倦也要幫她遮掩身份。只不過在蕭齊心里,哪怕是水鏡她們,也都是不相干的外人。

  “做得很好?!蔽簯讯髋驳酱策吷炝藗€懶腰。早間的陰云已經(jīng)散去,她沒用早膳,也睡過了午膳。

  看到窗外的陽光,心情一好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饑餓?!笆掿R,我想吃雞湯面,要多放幾朵蘑菇,還要多點(diǎn)醋。”

  蕭齊不知道魏懷恩的用膳習(xí)慣和宮中其他貴人都不相同,還以為是自己不知道主子喜好,需要主子親口把自己的要求交待給他。

  這是今天第二次他給主子添麻煩,身體本能跪下,卻咬緊嘴唇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請罪。

  “你跪下做什么?”魏懷恩伸直腿用腳尖輕輕踢到他的肩膀催促,“快去吩咐膳房?。俊?p>  她順著他低垂的目光看向床下,誤解了他的意思。

  “你不用幫我穿鞋,叫水鏡進(jìn)來吧?!?p>  “是,主子?!?p>  蕭齊馬上起身出門,不忘把殿門仔細(xì)掩好。他早早吩咐下去準(zhǔn)備好的各色菜式看來是用不上了,幸好雞湯可以直接用。

  陪著扮成公主的水鏡往后殿走的時候,他小聲請教為何魏懷恩只要吃雞湯面。

  水鏡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發(fā)覺失態(tài)趕緊掃過周圍,確定都是自己人之后才耐心和蕭齊解釋:

  “咱們的殿下都是想吃什么就要點(diǎn)什么,她不介意等,但最討厭別人揣測她的心意提前準(zhǔn)備。你救了殿下,就是咱們自己人,只要別自作聰明,就知道殿下是最好侍奉的主子了。”

  蕭齊從不曾見過宮人中有人敢像水鏡這樣把情緒外放,面上的不贊同很快閃過又消失。

  他大概能猜出魏懷恩喜歡隨性,喜歡真誠,但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歡別人揣測心意。

  這有些難辦,如果奴才不去揣測主子,怎么可能辦好差事。水鏡的話在他心里走了好幾遍,還是想不出應(yīng)該怎么解。

  于是在魏懷恩用膳和梳妝的時候,蕭齊都守在不遠(yuǎn)處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他很聰明,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快從一個快死的無名奴才爬到東宮之中。

  作為奴才,不止要伺候主子,還要伺候頭上的大奴才,但無論身份如何,都要能瞧出他們心中最在意、最想要的的東西是什么。

  那魏懷恩呢?他舔了舔嘴唇,仿佛昨夜的味道還在唇間,

蒙面派星星

我的建議是:蕭齊你別太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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