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帶著一個小丫環(huán)進(jìn)來,是明珠閣中的打掃丫環(huán),十分機(jī)靈,她立馬跪下道:“小姐,寶珠姐姐讓奴婢盯著春香姐姐,奴婢一直盯著。”
“這期間三小姐身邊的秀玉來找過春香姐姐,春香姐姐就悄悄的出去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剛剛才回來不久的。”
春香一聽,立馬尖銳地道:“你胡說八道,我才沒有?!?p> 小丫環(huán)說:“我都沒有胡說,你還去了三小姐的院子,小姐,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找三小姐院子的人問問,路上還有很多人瞧見了她呢!”
池言卿看著她:“你還想要怎么辯解?”
春香渾身瑟瑟發(fā)抖,“奴婢沒有,奴婢沒有……”
池言卿眼眸徒然一寒,手中削桃的刀子直接就是一把扎入她的肩膀,瞬間疼的她發(fā)出來凄厲的慘叫之聲,嚇得隔壁旁邊照顧小元寶的媽媽趕緊捂緊了小元寶的耳朵,生怕嚇?biāo)懒怂?p> 池言卿漆黑的眼神側(cè)過頭來:“怎么,還不打算說嗎?
秦香疼的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敢隱瞞的一一道來:“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p> “三,三小姐就是,就是問小姐從昨天夜里到現(xiàn)在的變化,還讓奴婢盯著五小姐和六少爺?shù)男雄?,除此之外,暫時并沒有其它的吩咐??!”
池言卿一笑:“暫時并無其它的吩咐?”
她歪過頭來:“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本小姐上吊自殺,差一點(diǎn)真的死了,也是她的吩咐讓你故意拖延時間?!?p> 秦香面色一白,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池言卿,這小姐都知道?
池言卿眼眸一寒,聲音中透著幾分凌厲:“說!”
春香再也沒有半點(diǎn)的隱瞞,顫抖地道:“是!”
池言卿“呵”的一笑,坐回到了凳子之上:“呵,果然如此?!?p> 春香此時再看著池言卿,只覺得如同地獄回來索命的惡鬼一樣,尤其是她的生死還捏在她的手中,她顧不得肩膀的疼痛,匍匐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
“小姐,小姐,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你饒了奴婢吧?!?p> “小姐,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錯了,這一切都是三小姐指使的,求求求,求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道錯了??!”
說完,還想要爬過來,只是還沒有爬守來,就被寶珠給攔住,不許她靠近池言卿,“小姐,那,那她如何處置?”
池言卿醒過神來,面色冰冷且沒有一絲的溫度:“拉出去,殺了?!?p> 娘親說要將她發(fā)賣了,未免便宜了她。
這種背信棄主的,就該死才是。
春香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小姐,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
只是還沒有求饒完,回過神來的寶珠干脆利落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吩咐人道:“還不快拉出去處理干凈,別臟了小姐的耳朵?!?p> “是?!?p> 很快,就有兩個婆子捂住了春香的嘴,像是拖著死狗一樣把春香直接就是給拖了出去,直到是明珠閣又歸于一片安靜。
寶珠想著剛剛那一幕,有些心有余悸,只感覺仿佛是不認(rèn)識小姐一樣,突然,突然就變得格外的殺伐果斷。
池言卿看著手中削好的桃,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側(cè)過頭看著寶珠那驚恐的模樣,問:“怎么,怕了本小姐?”
寶珠一怔,立馬搖頭:“不,不怕!”
她說:“小姐有本事,不會受欺負(fù),才是小時候撿奴婢回來的主子!”
池言卿滿意一笑:“這才像我的奴婢?!?p> 寶珠回過神來稍大了一些膽子:“只是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白?!?p> 池言卿道:“說!”
寶珠說:“春香明明供出來了三小姐,而且瞧她樣子也是怕了肯定會做證的,小姐,為什么還要?dú)⒘怂???p> 池言卿說:“你覺得,池南語會直接交代她這些話?”
寶珠懵了一下,池言卿又咬了一口子,淡聲地道:“我那三姐姐如此聰明,又怎么會直接交代她說出來這般蠢笨的話來?”
“這中間,必是有不少丫環(huán),而且此事昨天夜里已經(jīng)有了定論,如今就算是有她的證詞,也無用,只是平白會死更多的人罷了?!?p> 池南語若是如此就輕易給她抓住了把柄,那就不是她池南語了。
況且,是她送上門給他的機(jī)會,怨不得旁人。
寶珠明白過來了,“奴婢知道了?!?p> 池言卿勾唇一笑,吃掉了最后一口桃子說:“讓明珠閣所有的人過來。”
“是。”
很快,寶珠招過來所有的人,池言卿從屋內(nèi)出來,看著院子內(nèi)跪著的丫環(huán)婆子,目光掃視了一圈,淡聲地道:“相信春香的下場諸位也看到了?!?p> “我也在這里提醒一下你們,我明珠閣不留吃里爬外背信棄主的奴才。”
她目光掃視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冷冷地道:“以后,若是有人再膽敢有二心,背信棄主,本小姐絕不手軟?!?p> 下面跪一片的丫環(huán)婆子心頭一緊:“是。”
池言卿揮了揮手:“行了,去干活吧!”
她知道,她的明珠閣還未曾徹底的干凈,只是,那些人罪不致死,沒膽敢真的對她起殺心,今天之事,只是警告。
以后再敢犯,她絕不輕饒。
晚上池錦之和池慎北回來之后聽說她把小元寶接到她的院落,十分高興,尤其池錦之,只覺得女兒終于是長大了,知道為爹娘兄長分憂了。
倒是池慎北擰著眉頭:“他已經(jīng)五歲了,不算小了,該學(xué)著自己一個人獨(dú)立成院,怎可纏著娘親不成,又來到了卿卿的院子?”
小元寶一聽,立馬就往池言卿的懷里縮,生怕就又讓他一個人一個院子。
池錦之揮手:“哎,無妨。”
并且說起來他小時候的事情:“你剛剛獨(dú)立住一個院的時候,你也是整天吵鬧著要回來住?!?p> 蘇向晚原本聽自己大兒子這么一說想要繼續(xù)讓小元寶獨(dú)立住著院子,但一聽池錦之這么一說就忍不住一笑,“那就先這樣,讓他且先習(xí)慣習(xí)慣。”
池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