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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神之路

第三十三章 路遇山匪

抗神之路 小小鳴野 3486 2022-09-19 18:17:44

  從日中一直走到日落,唐野背著唐百戰(zhàn),總算來到鎮(zhèn)上。他們來到上次安靜帶唐野吃過飯的酒樓,仍選了二樓靠窗的位置,點了兩盤牛肉、兩碗面條,本來要的茶水,唐野見阿爺不高興,當(dāng)即換成了酒。

  星移月轉(zhuǎn),物是人非。

  一般熱鬧,兩種心情。

  唐野匆匆吃過,下樓去找醫(yī)館,跑了兩條街,終于找著一家??吹甑钠鸵壅陉P(guān)門,唐野一腳頂住,蠻橫地撞了進去。尋著醫(yī)師,拿出兩枚紫幣,求他治傷。

  醫(yī)師三十來歲,身上有酒氣,本來不樂意,見著錢,當(dāng)下喜笑顏開。他伸手拿錢,唐野卻合上手掌,冷冷道:“先看傷。”

  唐野瞧他模樣,本打算換一家,又怕找不到,只得以身試探,叫醫(yī)師先給自己處理傷勢。只見這醫(yī)師,既不把脈,也不問病,繞唐野轉(zhuǎn)了一圈,點點頭,又搖搖頭。

  “醫(yī)師,有話直說?!碧埔昂懿粷M意,又急又氣,怕耽擱時間,又怕錯過良醫(yī)。

  醫(yī)師回到座位上,倒一杯茶,小酌一口,道:“少俠,你這內(nèi)傷,我治不了,筋脈受損嚴重,恕張某無能。至于皮外傷,倒是沒問題。您看,治還是不治?”

  唐野見他說的有理,內(nèi)傷,自己完全可以自愈,皮外傷,倒是可以看看他包扎的手段。于是點點頭,將上衣脫下,身上的傷大多已經(jīng)結(jié)痂,全是與雪狼大戰(zhàn)時受的傷。不注意還好,一旦注意到,當(dāng)下覺得傷口處時痛時癢,極不舒服。

  醫(yī)師拿來藥酒,擦拭,消毒,涂抹金瘡藥,隨后拿來銀針細線,一一縫好,動作十分嫻熟。處理完之后,傷處的痛癢之感頓消,隨之而來的陣陣涼絲絲的微麻,說不上來的舒坦。

  唐野于是拱手道謝,將兩枚紫幣奉上,又道:“先生醫(yī)術(shù)高明,在下還有一事需請先生幫忙。”

  唐野將唐百戰(zhàn)的傷勢和來由一一講來,隱去了幽冥谷和他自己的事,只說是對決所傷。醫(yī)師又是點點頭,卻又搖頭。

  “先生,還請直言?!?p>  “天黑了,張某還沒用餐,再說這出診之費,要比在這里高出一些?!?p>  “小事,給阿爺上完藥,我請先生在三花樓就餐,若是時間太晚不方便回來,也幫先生定一間房?!?p>  “那就走!”醫(yī)師當(dāng)即答應(yīng)。

  唐野代張醫(yī)師背了藥箱,一路小跑,醫(yī)師模樣不慌不忙,始終保持兩步之距。半個時辰后,兩人到了三花樓。

  張醫(yī)師看過唐百戰(zhàn)的傷情后,神色平常,刮開傷口,放出淤血、余毒,藥酒澆過,又涂上金瘡藥,隨后縫合傷口,總共有一百多處。唐野想起那黑金剛與玉菩薩,默默咬牙,發(fā)誓下次見著一定原數(shù)奉還。

  唐百戰(zhàn)一聲不吭,睡著一般,任憑張醫(yī)師擺布,一直忙到后半夜,才徹底處理利索。

  “少俠,你阿爺這傷,比你說的要重啊,內(nèi)傷恕我無能,外傷的話,保管三天就好。在這金刀鎮(zhèn)上,我醫(yī)館的金瘡藥要稱第二,就沒誰敢稱第一?!睆堘t(yī)師神色中頗為得意。

  “謝過張醫(yī)師?!碧埔耙姲斠呀?jīng)睡去,神情安然,便將張醫(yī)師引導(dǎo)門外,遞給他十枚紫幣。

  張醫(yī)師接過,喜不自勝。

  隨后,唐野又將店小二喚醒,找后廚做了幾個熱菜,上兩壺酒,與張醫(yī)師同座而食,感謝之話不知說了幾遍。

  “張醫(yī)師,你那金瘡藥能否賣我?guī)灼浚课腋斠ネ獾靥接H,難免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p>  “沒問題,”張醫(yī)師從藥箱拿出兩瓶,“看你孝順,人也厚道,五紫一瓶。”

  唐野也不還價,拿出錢來。

  “張醫(yī)師,還有一事,我阿爺他的內(nèi)傷,該怎么治?”

  “唐少俠,實不相瞞,傷有內(nèi)外之分,我學(xué)得是外科,像跌打損傷,刀劍創(chuàng)痕,斷肢殘壁,這些我都會,但是內(nèi)傷,不精通,不能亂說?!?p>  聽到這樣的答案,唐野既是佩服,又是遺憾,只能想著到了天河府再尋良醫(yī)。

  用餐之后,唐野打算給張醫(yī)師開一間房。

  “唐少俠,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還是回家歇息,自在一些。你看,要不要把開房省下的那錢,直接給我?!睆堘t(yī)師借著酒勁兒,說出這厚臉皮的話來。

  唐野覺著有理,便又遞出一枚紫幣,送到門口時,張醫(yī)師一再請他留步,就此作別。

  天微微亮,唐野回到房里,躺下之后,卻無論如何睡不著覺。想想從前,再想想眼下的事情,只覺得迷茫。

  另一邊,張醫(yī)師從三花樓出來后,過一拐角,被人一把拉住,隱入小巷。

  那人半面俊逸半面鬼,不是二爺又是誰。

  “哎喲,二爺,嚇?biāo)佬〉牧?。二爺,您交代的事情,張某已?jīng)辦妥了,外傷都已經(jīng)處理干凈,還將您的金瘡藥留下兩瓶?!?p>  二爺冷面無波,道:“沒露餡兒吧?!?p>  “肯定沒有,我醫(yī)術(shù)二流,演戲絕對一流,那小子,傷不算重,只是那老頭,畢竟老了,咱們這里,治不好。要是不再動武,興許能多活兩年?!睆堘t(yī)師如實說道。

  原來,二爺將小狼抓回去后,仍是不放心,便跟著唐野來到金刀鎮(zhèn),見他們進了三花樓,料定唐野會出來找醫(yī)師治傷,所以將幾條街的醫(yī)館都招呼一遍。

  張醫(yī)師離得最近,招牌大方,只是名聲不好,嗜酒貪財,專坑富戶,水平倒是有的。二爺怕他不老實,特地“囑咐”一番。他還將府里的金瘡藥拿出來,叫張醫(yī)師用給唐野和老唐爺。

  二爺不敢見唐野,見了也不知說些什么,不如就這樣不告而別,反而能讓彼此好受一些。

  次日一早,唐野租了一輛馬車,載著阿爺,離開了金刀鎮(zhèn)。

  “小野,現(xiàn)在回頭看看,可以的?!碧瓢賾?zhàn)開玩笑道,昨夜處理了傷口之后,他的精神好多了,如老木逢春。

  唐野幾次想掀開窗簾,到底還是沒有回頭。

  “阿爺,三年之內(nèi),我一定回來?!碧埔坝浀?,三年后,安靜滿十五歲,金刀門會有一場比武大會,奪冠之人,就有機會向掌門提親,迎娶上官安靜。

  路旁的山坡后,兩人見馬車經(jīng)過,緩緩站起身來。

  “小妹,這家伙還真無情,一路都不回頭?!倍斦{(diào)侃道,語氣卻頗為無奈。

  “他會回來的。”安靜說道。她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理解他的父親,也理解唐野。

  離開時的路,是一般形狀,車滾滾,馬蕭蕭,黃土道上鼠兔逃。塵煙起落是顛簸,黃蛇蜿蜒無盡頭。

  一路無話。

  第二日傍晚時候,正是天暗云冷,山灰林默,夕落冷清無人問,不見山火不見星。唐野與唐百戰(zhàn)拿出些干糧,就著清酒吃起來。

  “阿爺,這就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吧。”

  “哈哈哈,這還好,就怕前有虎,后有狼?!?p>  話音剛落,前方就傳來殺戰(zhàn)之聲。車夫趕緊勒馬,一臉驚慌地鉆進馬車,道:“老唐爺,小唐爺,前方估計是土匪攔車,打起來了,咱們怎么辦?”

  唐野細細詢問一番,得知前方是二龍山,有一伙土匪,常常攔路,殺人劫財。這里位于金刀門勢力范圍的邊界地帶,也無人管,能否順利過去,純屬撞運氣。

  他看了阿爺一眼,阿爺當(dāng)即點頭。

  “去吧,土匪最不是東西,竟做些欺善怕惡之事?!?p>  唐野得話,拿起落日刀,下了馬車,借著月色偷偷行進。待瞧見火光,躲在一旁,觀察形勢。

  場上有兩撥人,路上停著一輛馬車,十?dāng)?shù)名身著藏藍勁裝的武者守在周圍,像是鏢局的人。土匪一撥,則穿得亂七八糟,兵器也五花八門,刀槍劍棍,斧棒耙錘,看似來勢洶洶,卻始終不能突破鏢局的防御陣型。

  戰(zhàn)局的關(guān)鍵在于前方那兩人。鏢局這邊,是一名中年大叔,使一把紅纓長槍,上戳下點,左捅右刺,招式凌厲。土匪那邊,是一名使刀的漢子,膀大腰圓,赤著上身,有股子蠻力。兩人打得不相上下,只是夜黑風(fēng)高,山匪以逸待勞,若時間一長,鏢局恐怕會有危險。

  就在僵持之際,山上又殺下一撥土匪,為首一人,與原先那匪首模樣有些相似。

  “還好老子留了預(yù)備隊,老二,去,先奪了馬車和寶貝,這邊我拖著?!狈耸走汉纫宦暎?dāng)家聽令,率人沖向馬車。

  鏢局一方壓力大增。

  唐野看出,那鏢頭與匪首的功力與二爺比,還差半步,至于其他人,與成年雪狼的戰(zhàn)力相近。新來的土匪加入戰(zhàn)斗后,鏢局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唐野從草里鉆出,拖刀而行,殺了土匪個措手不及。

  見識過雪狼群的兇狠后,唐野殺進土匪之中,毫無畏懼,左一刀斬浪式,右一刀摧林式,殺人雖不容易,卻一下子打亂了土匪陣型。

  唐野早就憋屈不行,將兩日來心里的委屈和不甘,通通發(fā)泄到這群傷天害理之徒身上。

  膽小的土匪早遠遠退開,膽壯的上來對拼幾刀,只覺得唐野打法兇狠,完全不要命,也不愿與他作換命之斗。

  二當(dāng)家本想著要建奇功,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如瘋子一般見人就砍,狂刀亂舞,比土匪還要土匪。他心中有氣,便拖刀與唐野放對。然而不到一招,二當(dāng)家的大刀就被斬斷,胳膊血淋淋的,隨后哭著喊著就往山上跑。

  鏢局之人見有人援助,土匪大亂,當(dāng)即變化陣型,展開反擊。

  大當(dāng)家瞧得變故,稍一分神,也被鏢頭刺了一槍,左腹血流不止。

  其他土匪見兩位當(dāng)家都受了傷,當(dāng)即擁著首領(lǐng)掉頭往山上跑。跑得慢的,被鏢局的人追上,就是一頓打殺。還有一些跪地求饒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鏢頭叫他們走了。

  唐野見土匪逃光,收刀就走,他不擅長應(yīng)付生人的謝意。

  鏢頭急急追來,拱手道謝不止:“少俠,在下天河府九州鏢局孟守仁,多謝少俠解圍,敢問少俠是金刀門的弟子嗎?還請留個姓名,等這一鏢走完,孟某必當(dāng)上金刀門感謝?!?p>  唐野只說自己不是金刀門的弟子,就是個尋常路人,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算什么,叫鏢頭不要放在心上。

  孟鏢頭還要做些表示,唐野費了比打土匪還大的力氣,才讓鏢頭收手。離開時,路過馬車,他下意識往里看了一眼。

  車里是一白衣女子,她見唐野路過,下得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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