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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神之路

第五十六章 謀劃

抗神之路 小小鳴野 2236 2022-10-07 22:37:09

  陰爪門上下三百多號人,真正為司徒登之死感到悲傷的,只有司徒老夫人。慈母多敗兒,司徒登能有這般結(jié)果,與她的嬌縱不無關(guān)系。不像司徒鈺,一開始便是往門主方向培養(yǎng),自小跟在司徒雄跟前,言傳身教,與母親很少在一起。

  也正是因為這事,司徒夫人再有了司徒登后,便與司徒雄說好,她要親自帶這個孩子。所以,司徒登打小就不需要像司徒鈺那樣,刻苦練功,謹(jǐn)言慎行,一向是我行我素,欲求無度。

  司徒雄幾次要教訓(xùn)司徒登,都被攔下,夫人說:“你懂什么?咱們辛苦一輩子,不就是想讓孩子享受嗎?鈺兒被你訓(xùn)成那樣,多久沒笑過了。你看登兒,笑得多好看!怎樣,多花點(diǎn)錢怎么了?我養(yǎng)得起!不用你操心!”

  又說:“玩幾個女人怎么啦?鈺兒現(xiàn)在都對女人沒興趣,登兒不多娶幾個,誰給你司徒家傳宗接代?”

  司徒雄無奈,只能安慰自己:“登兒如此不成器,倒省了兄弟鬩墻的隱患,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p>  此時,司徒夫人正伏在司徒登的尸體上嚎啕大哭,哭得聲嘶力竭,涕泗橫流,她邊哭邊罵:“登兒啊,你怎么就去了呀,你去了,誰給你娘養(yǎng)老呀登兒,你爹不疼你,也不給你報仇,你放心,娘我一定殺了那賤妮子,給你陪葬。”

  司徒雄聽了,恨不得給她一巴掌,若不是夫人那般教育,堂堂陰爪門的二公子,怎么會如此不成器!風(fēng)流風(fēng)流,風(fēng)流成鬼,有什么意思!

  那東方醫(yī)師絕對不簡單,據(jù)司徒鈺和在場弟子的敘述,她不但擅長用毒,還有一把神奇的傘,可以反彈刀箭,很有可能是一把玄階神器。如果是這樣的話,有個人倒是可以借來用用。

  再說那使槍的瘸腿漢子,說什么戰(zhàn)王府?司徒家在三家店這里,經(jīng)營數(shù)十年,從來沒有誰聽說過戰(zhàn)王府的招牌。這是什么勢力?戰(zhàn)王,難道是武王級高手?像城主那樣?

  這兩個人都得查。

  司徒雄將管家德福叫來,如此如此吩咐一番,見夫人氣洶洶地沖來,趕緊離開。

  三家店,兵行,陳家鋪子。

  “司徒兄,貴客貴客,有失遠(yuǎn)迎,還請司徒兄恕罪呀?!闭f話之人白面青髯,細(xì)目薄唇,是兵行三大鋪子之一陳家鋪子的陳老板,與陰爪門司徒家乃是世交。

  “陳兄,冒昧打擾,實在是有要事,勿怪勿怪。”司徒雄面有蒼凄,精萎神靡。

  陳老板見狀,當(dāng)即將司徒雄引入內(nèi)堂,上茶之后,屏退左右。

  司徒雄手握熱茶,也不喝,將昨夜之事,一五一十說了來,沒有絲毫隱瞞。

  陳老板聽過之后,比司徒雄本人還要悲傷一點(diǎn)。司徒登雖是紈绔,好色貪耍,但對長輩一向孝敬有禮,逢年過節(jié),都會來陳家問安,而且從未有過什么請求。當(dāng)聽到那把傘的時候,陳老板目光一凝,顯然聽過這件神兵。

  “陳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心痛呀,登兒雖然不成器,但畢竟是我陰爪門的二公子,是我的兒子,當(dāng)父親的,就算孩子再混,也得是自己管教不是。現(xiàn)在卻,卻被人害了命,此仇不報,我司徒雄枉為人父,枉為一門之主!”

  陳老板聽出司徒雄的意思,就是邀請他出手相助,對方一個來歷不明、身懷寶器的毒醫(yī),一個自稱是戰(zhàn)王府的瘸腿槍王,單靠陰爪門,要想拿下,代價太大。

  司徒雄是高級真武之境,一手銀爪功出神入化,尋常兵刃,抓之即碎,堪比玄階兵刃。再加上門內(nèi)長老客卿,對付一個瘸腿槍王,不在話下。

  但若要一起對付那來歷不明的醫(yī)師,則顯得力有未逮。司徒雄的意思很明顯,雖沒有直接說,陳老板卻清楚地很。要想人搭手,好處必須有。這件事的好處,就是那把傘!

  陳老板根據(jù)司徒雄對那把傘的描述,心中基本上鎖定了幾個選項,無論具體是哪件,都值得冒一次險。再加上兩家人的交情,不幫一下場子,說不過去。

  “司徒兄,那毒醫(yī),我來想辦法,抓到人,給小侄兒陪葬!”陳家鋪子是刀兵鋪子沒錯,但所有兵器,都不是自行打造,一部分是典當(dāng)而來,另一部分,就來源不明了。能作為刀兵行三大鋪子之一,其底蘊(yùn),比起陰爪門來說,只高不低。

  司徒雄見陳老板答應(yīng)下來,便明白,那把傘的價值,深深打動了陳老板的心。但作為深諳世事的老油條,司徒雄不能問,問了也是徒增煩惱。

  兩人商定之后,司徒雄回到陰爪門,管家德福也將需要打探的消息備好。

  “毒醫(yī)名為東方采薇,是個啞巴,沒有跟小還街的管事報備,不知道是不是藥王谷的人,就算是,已經(jīng)出了谷,便生死由天,藥王谷那么多弟子,年年都有意外身亡的,殺一個不算什么。至于那瘸腿槍王,才從鬼街出來,之前是戰(zhàn)王府的人,但戰(zhàn)王府在十九年前,便已經(jīng)覆滅,也是無根無主之人?!?p>  司徒雄聽完消息,心里有了決斷。他去了司徒登的靈堂,被夫人抓住衣領(lǐng)扯罵一番,冷冷道:“不要哭了,收拾收拾,晚上我去把殺害登兒的兇手抓來,給他陪葬。”

  夫人聽到這話,才收了音。

  陰爪門籌備到天黑,與陳家鋪子通過氣,借著夜色,趕往小還街的長歌草堂。

  司徒鈺雖有一千一萬個不愿,但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整裝待發(fā)。管家德福卻告知他,司徒雄叫他留守后方,看好這個家。這次出發(fā)的,有門內(nèi)一半高手,真武以下,都沒有去。

  第三桶藥浴泡完,唐野身上的燒便退去了,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采薇將其挪到床上,心知,至多修養(yǎng)三日,唐野就能醒來,一月之內(nèi),如不動武,便能痊愈。她將此消息寫在紙上,龍海看后,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只是仍坐在屋頂,時刻戒備著。

  這次畢竟殺了對方的二公子,縱然是對方有錯在先,但這樣的仇,是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放下的。龍海清楚,對方一定會來報仇。

  既來報仇,就免不了一頓廝殺。

  采薇見其慎重,雖不知道龍海與唐野的具體關(guān)系,但也能明白,龍海是值得信任之人,也是此時最大的倚仗。她重新檢查了一下草堂的藥陣,準(zhǔn)備迎接不可避免的兇戰(zhàn)。她不愛殺人,甚至不愿傷人,但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讓對方嘗到苦頭,才能保護(hù)好自己,保護(hù)好這個家。

  是夜,月藏星隱,黑云濃密,小還街燈火熄滅后,一群黑衣人躍上了長歌草堂的院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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