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這......”握著手里的錢,阮梅有些怔然。
“我知道你緊用錢,放心拿著吧!陸先生沒定什么規(guī)矩,所以我就不發(fā)月薪了,只發(fā)周薪!”黎芬扯了個借口。
都是多年的老同學了,誰還不知道誰。
黎芬雖然自己有錢了,但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賺的錢,那阮梅說什么也是不會要的,因此她從沒想過以資助的方式去幫助阮梅,那樣阮梅必定不會接受。
不等阮梅繼續(xù)說什么,黎芬就道:“走吧,趁著今天下午有時間,我們現(xiàn)在就去元朗商業(yè)中心,那里有很多好東西可以買,我早就想去那里Shopping了!”
看到黎芬有去購物的興致,阮梅也沒有說反對的話,只好收拾了下自己的裝扮,陪著她一起出門了。
元朗商業(yè)中心廣場。
路上花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兩人終于結伴來到了這里。
“怎么樣,每天上下班經(jīng)過這座超級購物商場,就沒有一點想要進去逛逛,消費一番的沖動?”黎芬打趣道。
阮梅搖頭:“阿芬,你是知道我的.......”
黎芬笑了下:“那今天我就帶你進去領略一番?!?p> 說完,兩人便走進了這家超級購物商場,即便不是節(jié)假日,這座作為元朗標志性區(qū)域建筑的商場,也依然是人流如織。
明亮的軌道射燈,每層樓都有的步行電梯,透明光滑的玻璃,這一切都使得這座占地廣闊的超級購物商場,看上去十分的高檔大氣。
這樣具有現(xiàn)代化氣息的購物商場,在如今的內地,是絕不可能見到的。
一樓人很多,這里有賣金銀首飾的珠寶店,有賣奶茶的奶茶店,有喝咖啡的星巴克,有賣拉面的日式拉面店,甚至連街頭小吃店都有。
“我們去三樓?!?p> 黎芬二話不說,拉著阮梅就上了三樓的服裝層。
這里人流量明顯就要比一樓二樓少了很多,在這里逛的,不少都是大腹便便的男人帶著女人。
看著那一間間明亮而又具有高檔氣息的服裝店,阮梅有些怯弱,雖然她內心真的很渴望進去逛一番,但她的理智不允許。
“阿芬,你要在這買衣服嗎?這里衣服好貴的!”阮梅看著那些衣服上露出來的價格標簽,十分咋舌。
這些衣服就沒有幾件價格是低于一百塊錢的,動輒都是好幾百,甚至上千的都有,這讓阮梅望而卻步。
“阿梅,說起來,以前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見了,這幾年來我都沒送你什么像樣的禮物,今天你就讓我破費一回,我要買些禮物送你。”
黎芬說完,便抬步要往服裝店走去,但阮梅及時拉住了她。
“阿芬,你要送我禮物可以。但里面那些衣服價格實在太貴了,外面就有好多價格便宜質量又好的衣服,一點也不比這里的衣服差,我們完全沒必要買這里的,我們出去外面買吧!”
“哎呀,阿梅!”黎芬有些生氣了,一把按住了阮梅。
“阿梅,錢是省不完的,我知道你這些年又是做手工又是打工的存了些錢,以備不時之需,但有的時候,錢該花就得花!”
說完,黎芬就一把拉著有些被嚇到的阮梅,踏進了服裝店里。
阮梅人長得好看,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管什么衣服穿上去都好看。
黎芬認真逛了好幾家店,給她挑了幾套衣服,鞋子,甚至連貼身衣物都有。
結賬的時候,阮梅只是一看那個數(shù)字,眉頭就禁不住跳了跳。
黎芬沒有管她,掏出自己的銀行卡,很爽快的刷卡付賬。
提著大包小包從三樓下來,阮梅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我們現(xiàn)在再去買些禮物?!崩璺液苡兄饕?,直接帶著阮梅去了首飾店。
“阿芬,我們來這里做什么?”阮梅連忙發(fā)問,首飾店是比剛才的服裝店更讓她望而卻步的地方。
黎芬不回她,直接逛了一圈,挑了兩件飾品,然后拿到柜臺去。
“阿梅,過來結賬?!崩璺覍λf道。
雖然兩件飾品是很漂亮,但大幾百的價格,讓阮梅很是心痛,不過她最終還是乖乖付了錢。
“分開裝。”黎芬提醒店員分了兩個袋子裝。
等走出首飾店后,黎芬拿著一袋遞給阮梅,自己留了一袋:“這一盒首飾,我就當是你的回禮,另外這一盒,你等會回去,送給小雅!”
正在愣神的阮梅聞言,不由吃了一驚:“送給小雅?”
黎芬用力點頭:“沒錯,你親手送給她!”
阮梅若有所思,接著道:“我知道了,阿芬?!?p> 黎芬見她明白了,便笑道:“那我們現(xiàn)在去做護理吧!”
沒容阮梅拒絕,黎芬就拉著她來到了一家美容店:“我們天天跟油煙打交道,如果不好好做一下護理,遲早變成黃臉婆!”
兩人在這家美容店,好好做了一番養(yǎng)護。
這種體驗,對于阮梅來說,是非常新奇的,她以前別說是進來這種店做護理,就是站在門口看一下,她都會覺得自己嬌氣。
但今天,黎芬卻拉著她來這里體驗了一番。
還別說,奢侈的感覺真不錯。
黎芬結了賬,回頭看見欲言又止的阮梅,直接道:“這次我付了,等下你要請我喝咖啡!”
阮梅沒敢多說什么,只能點頭同意。
重新回到購物商場,來到那家星巴克,兩人挑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阿梅,我們兩個,真的有好久沒像今天這樣,出來到處逛了,這感覺就像是回到了當年我們上學時那樣。”黎芬手臂枕著下巴,整個人趴到了桌子上。
阮梅沉默了下,才勉強笑道:“是啊,還記得那時候,你、我、小意、還有小婷,我們當時可是被稱為學校里的四枝花呢。也不知道這些年,小意跟小婷都怎樣了。”
黎芬抬眼,注意到了阮梅臉上一閃而逝的落寞。
“小婷現(xiàn)在應該在當實習醫(yī)生吧?具體怎樣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人說的,中學畢業(yè)后,我們的聯(lián)系就漸漸少了?!?p> “小意現(xiàn)在應該也如愿當上了記者,她可厲害了,考進了浸會大學。”
阮梅聽著這些話,心里很不是滋味,當年的四枝花,就她一個中途肄業(yè),連中四都沒讀完,而其他三個小伙伴,最差的都讀了大學。
這樣的落差,如果不知道不比較,那也能當鴕鳥,將頭埋進沙子里躲避,可一旦聽到了這些消息,沒法再逃避,那種心理落差,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一個醫(yī)生,一個記者,都具有崇高的社會地位,完全不是她這種鄉(xiāng)下女人比得了的,明明當年,大家都還是一樣,學習成績也不相上下。
可命運就是這樣,她的出生,早已決定了她的現(xiàn)狀。
阮梅有時也會恨命運的不公,但最終還是只能默默接受現(xiàn)實。
“哎,不說這個了?!崩璺液鋈挥行┰?,不想提起這些糟心事。
她拿起禮物盒,忽然問道:“對了,阿梅,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你買首飾給小雅嗎?”
“知道一點。”阮梅回道。
“不,你不知道!”
黎芬加重了語氣,然后壓低聲音道:“小雅她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她比普通的小孩子要敏感很多,我是她小姨,在那里她就我一個親人,所以她最在乎我給她的關懷?!?p> 阮梅奇怪道:“那這樣,你為什么不讓你姐姐來接她走呢?還要讓她呆在陸先生家里?!?p> 黎芬搖頭:“因為小雅不是人類小女孩,她早就死了,她是一個冤魂,因為心里有怨氣,所以她有時很情緒化。”
阮梅瞪眼:“阿芬,你在說什么胡話,小雅她不是明明很正常嗎?”
黎芬笑了:“阿梅,你真的好遲鈍哦。你難道就從來不奇怪,為什么陸先生他一頓飯可以吃那么多嗎?”
阮梅這時才后知后覺道:“是哦,是好奇怪,我之前還以為陸先生是特別能吃的大胃王,難道他也不是人類?”
“哈哈哈......”黎芬聽到這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怎么了,我說錯了?”阮梅都要給黎芬笑糊涂了。
黎芬止住笑意,喝了口咖啡:“你的腦子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長的!不是人類的,你偏要說是人類,是人類的,你卻要說不是人類?!?p> “陸先生當然是人類,而且還是非常厲害的人類?!?p> 阮梅奇了:“怎么說?”
“陸先生,還有不怎么回家的里昂先生,其實他們兩人,都是很厲害的前輩高人!里昂先生我就不說了,就提陸先生吧?!?p> “即便陸先生沒有在我們港島的那些社團道上做事,但他的名聲在那些社團中是非常大的,只是一個電話,就能讓那些社團大哥過來跑腿?!?p> “洪興你知道吧?這個我們港島最大的社團。就是洪興的那些社團大哥,也沒有不敢不聽陸先生吩咐的?!?p> 阮梅有些震撼:“陸先生,有這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