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大藥房過去每月的純收益是五百萬左右。
這純收益指的是除去房租、人工費、進貨費等等所有成本之后能落到他手里的錢。
自從秦凡接手藥房以后,一共拿到了兩次收益,第一次只有十來天的收益,當(dāng)時是一百多萬,那個數(shù)字是差不多的。
可這一次,入賬卻不足三百萬,這就很蹊蹺了。
于是,秦凡就打算給李店長打個電話。
不等秦凡把電話打過去,李店長就先打過了電話來:“老板,半個月前我們的藥房對面開了另外一家大藥房,搶了不少我們的客源,我們的流水少了將近一半?!?p> 秦凡挑眉:“開在我們對面?你怎么沒早點說?”
李店長道:“因為那家藥房的規(guī)模并不大,所以我沒把他們放在心上。誰知道他們的手段這么卑鄙,居然降價搶占市場!客人們一看他們的藥比我們的便宜,就都跑去他們家了?!?p> 然后問道:“老板,我們要不要也搞一波活動,吸引一波消費者?。俊?p> 秦凡挑了一下眉毛,隨即不在意道:“無妨,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賣便宜的藥,只要我們保質(zhì)保量,用不了多久客人就會回來的?!?p> “可是……”李店長還有點糾結(jié)。
秦凡輕笑一聲:“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也可以搞一波活動,不過時間不用太長,時間太長了的話也不過是賠本賣吆喝。”
“好嘞!”李店長得了同意,立馬打起了精神,干勁十足。
掛了電話之后秦凡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他也不指望同安大藥房來賺錢,當(dāng)初之所以收下它只是為了有個方便采購自己所需要的藥材的渠道而已,只要藥房不虧錢他就無所謂。
同安大藥房的對面,一家名為“同仁大藥房”的新開的藥店里,趙煒正躲在二樓的窗戶后,目光陰沉地盯著對面的藥房,表情猙獰:“秦凡,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自從上次被秦凡揭穿了騙子的身份之后他的名聲就臭了,不但是北市本地的大醫(yī)院不肯要他,就連外地的醫(yī)院也不肯收他。
無奈之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跑來賣藥。
其實這家店的老板本來也是不肯要他的,不過那家店的副店長周姐不知道從哪知道了他和秦凡有仇的事情,竟然主動幫他說話,讓老板把他留了下來。
后來趙煒才知道,周姐也和秦凡有仇,她是被秦凡當(dāng)眾開除的!
秦凡不但開除了周姐,還任用了一個處處不如她的新人當(dāng)副店長,這就是純純在打她的臉,把她的臉皮扔到了地上摩擦!
趙煒這才知道,秦凡原來竟然是同安大藥房的幕后老板。
那一刻,嫉妒、仇恨、不甘等等陰暗的情緒就像是一條條毒蛇一樣,扭曲著侵占了他的心。
他們倆一合計,就做出了共同的決定——搞死同安大藥房!
降價銷售,正是他們的手段。
這個手段雖然不高明,卻勝在有效。
才短短半個月,同安大藥房的客人就被他們搶走了一半。
“真想看看你現(xiàn)在的表情啊,一定很精彩!”
突然,他收到了一條消息。
看到那條消息,他眼睛頓時就是一亮,笑的越發(fā)得意了:“秦凡,我的好兄弟,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你做好迎接我的準(zhǔn)備了嗎?”
迎接我的打擊報復(fù)!
秦凡熬了一鍋益氣補血的湯,盛了一碗之后端進了書房。
彼時,秦文成正雙手撐腰,左右轉(zhuǎn)動著腰。
看到秦凡進來,他有點兒不好意思:“年紀(jì)大了,坐的時間長了就腰疼,起來活動一下?!?p> 秦凡心下一動:“我給您推拿一下吧?!?p> 秦文成跟自家兒子自然沒什么矯情的,就走到了客廳的沙發(fā)里趴下。
秦凡的推拿手法不是普通的推拿師可以比的,一通操作下來,秦文成只覺得渾身輕松,多年的腰疼的老毛病仿佛徹底不見了,他忍不住嘖嘖稱奇:“小凡,你這個手法可以啊,如果去開個推拿店的話,一定會生意火爆?!?p> 不等秦凡開口,他自己就覺得挺扯淡的。
自家兒子現(xiàn)在可是本事大得很,輕輕松松就能日入百萬。
而給人推拿什么的,又賺不到什么錢又耗費時間和體力,他是傻了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秦凡卻是聽得心下一動。
他雖然不可能去開推拿店,但卻可以賣藥啊!
之前申請專利的事情其實已經(jīng)給了他啟發(fā),他手里掌握著無數(shù)效果超好的藥方,只要把藥方拿出來申請了專利就可以一本萬利。
有了特級醫(yī)師的證件之后,他做起事來比普通的醫(yī)生要方便的多。
這事兒,可行。
正打算給沈院長打個電話問問他怎么自己研發(fā)新藥,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微信申請。
秦凡通過了申請,只見對面開門見山道:“請問是秦凡嗎?”
“是我,你是?”秦凡有些奇怪。
“我終于找到你了!”那頭的人顯得很興奮,片刻后才自報家門:“我是車建,咱們那一屆的班長,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秦凡有些驚訝:“記得,請問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車建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來意,說道:“是這樣的,你還記得咱們當(dāng)年的阮教授嗎?他出了車禍,雖然搶救過來了,但已經(jīng)癱瘓了。我我們商量著想去醫(yī)院里探望他呢,找你是想問問你去不去?”
頓了頓補充道:“畢竟當(dāng)年阮教授很喜歡你,在你出事之后他也經(jīng)常感嘆,說如果你還在上學(xué)的話肯定前途不可向量。我們都覺得,如果他能見到你的話,一定會很高興。”
秦凡變了臉色:“阮教授出車禍了?還癱了?”
當(dāng)年他上學(xué)的時候,阮教授對他非常好,經(jīng)常單獨給他開小灶。
阮教授還承諾他,說等大二下半年的時候只要他的基本功足夠扎實,就破例帶他提前進真正的手術(shù)室。
在秦凡的記憶里,阮教授一直都是慈祥的,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
他簡直不敢想,癱瘓在床的阮教授會變成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