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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清道夫

第二百九十一章 忠誠的侍衛(wèi)

最后的清道夫 單據(jù) 2641 2023-08-02 07:29:01

  博羅納特公爵府

  在約定好的眾人看見法莫爾,一場隆重的公爵府舞會就開始了。

  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勝仗,是他們希望的曙光。

  對此,他們覺得這是值得慶祝的一夜,許多貴族都來到博羅納特,慶祝法莫爾的勝利。

  當(dāng)然,他們也注意到法莫爾帶回來的洛芙,有些人對洛芙有印象,那是他曾經(jīng)的小女兒,傳說是被法莫爾逐出家族的,因?yàn)樘熨x不足,被徹底逐出博羅納特家族。

  “只是一場小勝利,也能讓你們開一場如此盛大的宴會?”

  “這可不是小勝利,是我們第一次在戰(zhàn)事上的首次勝利,具有相當(dāng)?shù)囊饬x?!?p>  “哪怕敵軍馬上就要攻入這里?”

  “……”

  法莫爾沒有接下去,他感到這個女兒身上真的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言辭犀利,一針見血,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們走進(jìn)宴會中,在宴會里,有許多人在飲酒作樂,口中談?wù)撝麄冎g的趣事,比如哪家的貴族又生了女兒,納了妾。

  都是貴族間大大小小的趣事,唯獨(dú)和戰(zhàn)爭沒有關(guān)系,也有人向洛芙表達(dá)喜愛之意,因?yàn)樗诜獱柹磉叀?p>  還有人要與法莫爾共飲,他們都想討好法莫爾,如果這場反擊戰(zhàn)被法莫爾打贏,那么就意味著博羅納特在布蘭德卡王國將成為守護(hù)神的代名詞。

  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這次和法莫爾拉近關(guān)系的機(jī)會。

  但法莫爾拒絕了,他知道敵軍撤軍的理由,并不是被他擊退,他看不見博羅納特和布蘭德卡的未來,巴澤爾的鐵蹄遲早有一天會落在王宮之上。

  他們別無選擇,唯有臣服。

  如此,他那里還有心情飲酒?

  兩人來到天臺上,這里沒有什么人,或者說他們更愿意待在燈光明亮的府內(nèi),這漆黑的外面總是無人注意。

  “你讓我來參加宴會的目的是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p>  “只是……想讓你回家看看,它不久后就要變成塵埃?!?p>  “呵呵,我救不了這里,早就和你說過,你為什么仍然不信我?”

  “晚風(fēng)吹得很涼,回去喝點(diǎn)熱牛奶暖暖身子吧?!?p>  “不必了,公爵,我只是一介平民,沒資格在這場宴會上和那些大人物共飲,這里就是屬于我的最好的位置?!?p>  法莫爾默默離開天臺,洛芙則是看著遠(yuǎn)處的草地失神,還記得曾經(jīng)她在那片草地上肆無忌憚地玩耍著。

  還記得兄長溫柔細(xì)語對關(guān)心自己,還記得父親寵溺地讓自己騎大馬,那時的公爵府,她在公爵府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維持下去。

  那時候的生活在她眼中,就是幸福,是祝福,是最美好的生活。

  “喝點(diǎn)熱牛奶吧,你以前很喜歡喝?!?p>  他是去拿牛奶了,倒是很久不見法莫爾這樣子了。

  洛芙?jīng)]有接,而是反問道:

  “你還記得我母親以前也很喜歡喝嗎?幾乎每天睡前都要喝一杯。”

  喝熱牛奶是她母親的習(xí)慣,雖然從小沒見過母親幾面,但對喝熱牛奶的習(xí)慣也繼承到他這里。

  法莫爾對她母親的事從來閉口不談,洛芙知道這是為什么,但就是因?yàn)橹涝?,才讓洛芙更加厭惡眼前的這個男人,懦弱的男人。

  以前她不清楚事情的脈絡(luò),導(dǎo)致很多事都沒有做好,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有實(shí)力和權(quán)勢,在這一世,可以將一切遺憾挽回。

  “我不評價你對母親的事,無論是你的無能為力,還是無可奈何,一切都看事情的發(fā)展變化,法莫爾公爵,我該走了。”

  洛芙始終沒有接過他手中的牛奶,要走時法莫爾那俊美的臉龐才出現(xiàn)一絲哀求。

  “洛芙,救救博羅納特……”

  “這并非我的責(zé)任也不是我能做到的,而且我已經(jīng)不是博羅納特了,不是嗎?”

  洛芙越過法莫爾,剛準(zhǔn)備離開天臺,兩名士兵侍衛(wèi)便擋住她的去路。

  法莫爾不只是去拿一杯牛奶,還叫來了他的侍衛(wèi)。

  他是一名公爵,洛芙知道自己果然不能指望法莫爾作為父親的感性,能戰(zhàn)勝理性。

  否則他也不會成為布蘭卡德最強(qiáng)大的公爵。

  “看來,你還是選擇了這一條路,你的是一名很令我失望的父親?!?p>  “在所有人眼中,我卻是一名合格的公爵,布蘭卡德的公爵?!?p>  侍衛(wèi)給她戴上手銬,這已經(jīng)是階下囚的待遇,法莫爾說:“你能救我,就能救博羅納特,你的價值還輪不到你來衡量,我是你的父親,只有我才能真正衡量你的價值?!?p>  “公爵,要從側(cè)道走嗎?”

  “不,國王在這,她需要見到她本該見到的人?!?p>  法莫爾仍然以為,她是國王的女兒,想要借此讓她和自己的親生父親見面。

  可笑的想法。

  “是?!?p>  侍衛(wèi)帶著她從宴會中央借過,貴族們的目光注意到這位帶著鐐銬,被侍衛(wèi)壓著的少女,包括國王以及一眾大臣。

  他們時刻關(guān)心前線戰(zhàn)爭,在知道他打了勝仗,許多人不遠(yuǎn)千里也要過來慶祝,更是為了給他的士兵們鼓舞,讓他們知道國王與他們同在。

  “那是……”

  “法莫爾的小女兒,一年前被逐出家族,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被抓住,關(guān)進(jìn)去了?!?p>  一旁的財務(wù)大臣猜測著說著。

  “那,那人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外交大臣伍德看著洛芙,總感覺有點(diǎn)眼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她。

  “怎么?伍德你見過她?”

  “我不知道,陛下,總感覺有點(diǎn)眼熟,大概是在哪里見過吧?!?p>  “博羅納特的家族慶生宴會你也去過幾場,眼熟也很正常?!?p>  “是,您說的對?!?p>  伍德越看越感覺不對,但就是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洛芙很快被押走,侍衛(wèi)們將她送到府里的一間房間,條件不好不差,她看到自己的房間已經(jīng)被其他人占著,似乎還是一個女人。

  她不在乎那個女人是誰,畢竟這里馬上就要被踏平,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貝法的對手,他們很快就要被殺死,或作為俘虜。

  “哐哧”

  門突然被打開,是一名侍衛(wèi),還是剛才押送自己的侍衛(wèi)。

  “小姐,這是輕緩魔晶,一會請您帶著它趕緊逃離這里?!?p>  侍衛(wèi)拿出一個鑰匙,要給她解開手上的鐐銬。

  洛芙的眼睛洞穿侍衛(wèi)的偽裝,看清了他的信息,一名將近五十的侍衛(wèi),戰(zhàn)力等級在一萬左右,在公爵府中處于不上不下的地位。

  她將鐐銬躲閃,詢問道:“你是誰?”

  “洛玫斯王后的王侍,她命我在公爵府保護(hù)好您,一年前您銷聲匿跡,我找不到您,只好先在這里等著,現(xiàn)在公爵府馬上就會被巴澤爾的鐵蹄踏碎,您不能在這里陪葬,這是我的責(zé)任?!?p>  “你是母親的人?”

  “是的小姐,如果可以我也想和您聊聊,但現(xiàn)在時間不允許,請您趕快逃吧,法莫爾公爵可不是……”

  “我不是什么?”

  法莫爾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火焰拳頭將他打入城墻。

  “咳咳……”他只是一名實(shí)力不高不低的侍衛(wèi),面對公爵哪里有什么反抗之力。

  “公爵府三十年的時光,我倒是沒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個間諜,放心,你會得到你應(yīng)有的待遇,我法莫爾從不是心慈手軟之輩?!?p>  洛芙淡漠的眼神,在法莫爾出現(xiàn)的時候就一直存在,她的這種表現(xiàn)令法莫爾不悅。

  “不要指望他能救你,這座公爵府也沒人能救你?!?p>  法莫爾冷漠地扭頭看向那名侍衛(wèi),他渾身的骨頭被打碎一半,現(xiàn)在連動彈都是問題,灼燒的傷口一時半會絕對吃不消,這種傷勢不治療必死無疑。

  “我改主意了,既然他如此忠誠,就讓他盡最后的忠義,在生命的最后時間,和他忠誠的女人的女兒待在一起,當(dāng)然,不要試圖逃跑。”

  法莫爾捏碎了鑰匙和輕緩魔晶離開了,侍衛(wèi)已經(jīng)無法動彈,血液順著鎧甲下的縫隙留著。

  “小姐……”

  “你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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