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書院原名岳麓山,因道德天尊揮毫岳麓書院四個大字而名聲大噪,一時無兩,岳麓山遂改名岳麓書院。所以岳麓書院不是書院,她是一條山脈,巍峨、神秘、壯觀···
岳麓書院門派眾多,勢力云集,人數(shù)多的,或以十萬,人數(shù)少的,僅為兩三,比如越常香所在門派就是這樣的極端:掌門是他爸,掌門首徒是越常香,掌門二徒弟在掌門夫人肚子里醞釀。至于從眾附庸,多以雇傭。話雖如此,可別小看越常香,此人在岳麓山,喔在岳麓書院吃得開,吃得香,吃得滿嘴肥腸。
掌門首徒越常香的底氣和能量,絕非家住岳麓書院,他爸爸叫越門檻,而是他媽媽的表哥的老婆的老相好是岳麓書院護(hù)衛(wèi)隊副大隊長老王,妥妥的權(quán)柄執(zhí)掌,一定范圍內(nèi)可生死論斷。
沼澤之所玄牝之門內(nèi)有寶藏!具體有啥?死人已經(jīng)拉著秘密陪葬,能進(jìn)去又活著出來的人不會亂講。岳麓書院護(hù)衛(wèi)隊副大隊長老王可以肯定這寶藏不簡單,單單外圍的紫氣一罐,稍稍聞之,元氣滿滿,神清氣爽,修為瓶頸桎梏碎裂一半。老王感嘆:額滴娘列,比越家小娘子白花花的肉蒲還要香!
“王大,紫氣效果怎樣?”
“不怎樣,額,頂多可以壯陽!”
“哈哈哈···”
“把越家小娘子叫來,你們通通滾蛋?!?p> “哈哈哈···”
待從眾退去,老王冷笑無聲,露出陰謀得逞的目光,不時寒光閃閃。呵呵,沼澤之所玄牝之門內(nèi)有寶藏!
對于特定的人群來講,岳麓書院就是一座書院,沒有巍峨聳立的院墻,但冷冽的正氣浩然,將固有的偏見與傲慢隔斷。
書院是道德天尊生活過的村莊,這個秘密血脈單傳,沒有文字記載,也沒有口耳相商,僅在后來者繼承遺志時,精神、記憶倒灌,不可剝奪,不能窺探···
入秋,水寒,枝頭一抹綠泛黃。歷經(jīng)月余之談判,手撕陳情表一張:稍作對標(biāo),我等在村莊的工作職能,沒有榮耀和獲得感。我等的理想崗位是不局限于一個小小的村莊,持續(xù)扎實推進(jìn)書院發(fā)展,求索直觀價值成效,這種體系于我等而言,可解精神溫飽,可增強宿老所言的信仰。請宿老批準(zhǔn),允許我等站在遠(yuǎn)處,擦拭自我證道的鋼刀,綻放體面的微笑。
書院的年輕人不理解歷史的厚重感,更不理解落葉歸根的信仰。他們想要謀求發(fā)展,將村莊并入門派,將招牌擦亮。
就拿俗世的戶外活動來講,跋山涉水為標(biāo)配,純粹的純粹:“本我”與“忘我”調(diào)味,“忘我”與“無我”入髓。但拒絕的人總有理由反對,熱愛與固有的思想沖撞。
“我提議將村莊并入門派···”
“我贊同!”
“我復(fù)議!”
“書院就是書院!不是尋常村落。”
“那你說說,書院除了幾座破茅草房,還有什么財產(chǎn),沒有資源,怎么發(fā)展?等著其他門派侵占?等著敗落滅亡?”
岳麓書院的“土著”之所以會這樣,主要是因為即將面臨一場生存之戰(zhàn),說白了,就是有人看上了他們的地盤。石頭怎么可能體諒雞蛋?要么合并,要么侵占,要么網(wǎng)不破魚死亡。
越門檻老婆的表哥的老婆越氏的老相好乃岳麓書院護(hù)衛(wèi)隊副大隊長老王,老王召喚,家族榮光,越氏家族急沖沖將打扮妥當(dāng)?shù)脑绞纤屯贤蹙铀?,像往常那樣八抬大轎迎來送往,宛如馱著剛出嫁的新娘,儀式感滿滿。
越氏是幸福的,有寵愛她的男人,有垂涎她的男人,有維系婚姻的男人,這一切都很和諧,得來圓滿。
越氏與岳麓書院護(hù)衛(wèi)隊副大隊長老王交合,不由感嘆: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夙夜苦短,飲濁酒三旦。
老王撫摸著越氏柔軟白嫩的背脊,問道:“怎樣?”
越氏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癱軟的身板,指著老王胸膛,嬌聲道:“冤家,今夜為何如此兇狠莽撞?”
“紫氣一瓶,從何而來?”
“不是說過了嘛,沼澤之所玄牝之門!”
“從何而來?”
“提上褲子,翻臉不認(rèn)賬,奴家···”
“事關(guān)重大,如實講!”
“越常香!”
“他已經(jīng)瘋了!”
“瘋子活著回來,本身就不簡單?!?p> 老王摟著越氏,露出兇狠的目光,紫氣一瓶的魅力實在太強,消息必須要有保障:不能有假,也不能外傳。
“我再想想···”
“想個雞蛋鴨蛋鵪鶉蛋,這已經(jīng)不是秘密,可能這會已經(jīng)傳遍岳麓山,甚至傳遍岳麓書院那座破茅草房。”
“茅草房,茅草房的事情辦得不怎么樣!”
“何不親自看看?!?p> 岳麓書院除了幾座破茅草房,還有珍貴的寶:年輕人尚血氣方剛,老頭子也曾雄心萬丈。稍作引導(dǎo),誰不是村頭那五盞燈光照,五光照,無關(guān)照!一切都得自己搞。曾經(jīng)可能說對了,但措辭有點粗糙!如今嘛,很快就會體會到久違的微笑。
老王摟著越氏,越氏摟著老王,氣定悠然,和諧自然。兩人有說有笑,一路直奔岳麓書院那幾座破茅草房。
破茅草房前面不遠(yuǎn),就在進(jìn)村口的地方,有口潭,潭邊有崖石壟斷。想要跳潭,就要攀援崖石。
戶外是檔自由而高雅的社交,有人選擇褻瀆,有人選擇擁抱。村里的老頭子正在教育年輕人:“誰允我落地生花?誰與我征戰(zhàn)四海?勇敢者的游戲,唯有戶外行者笑納!”
“誰允我落地生花?誰與我征戰(zhàn)四海?勇敢者的游戲,唯有戶外行者笑納!”
老頭子的想法,年輕人的做法,有機結(jié)合啦。
“他們在干嘛?”
“跳潭??!”
“來啦?”
“來嘍!”
“開拓視野的一種方法,積累經(jīng)驗的一種素材。王大,不妨數(shù)一數(shù),我們跳潭幾次?遴選什么途徑?調(diào)整什么角度?采用什么技戰(zhàn)法?落水滌蕩幾片水花?”
“看來老不死的是選擇死磕到底??!小心魚死網(wǎng)不破!為了區(qū)區(qū)幾座茅草房,村里年輕人死光光哈···”
“跳潭不一定就是宣戰(zhàn)···”
“喔,反悔啦?”
“···而是別無選擇?。 ?p> “那就是戰(zhàn)嘍!”
“殺!”
溯溪!賞瀑布,行至山巔,觀滄海。聽風(fēng)聲嗚咽,聞竹弦翠柏,云霧縈繞,宛如仙境暮靄···
岳麓書院,破茅草房前面不遠(yuǎn),就在進(jìn)村口的地方,年輕人的血性在骨髓里迸發(fā),老頭子的鮮血在心窩子處濺灑。
老王抿著嘴,得意與兇殘,通通笑納!
老王咧著嘴,不甘與失落,歸田卸甲!
老王終究沒能回頭,瞪著眼睛倒下,隨即失去色彩。曾盛極一時的瀟灑,化作糞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