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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木匠太不務(wù)正業(yè)了!

66.皇上,請教臣!

  人這一生回去猜測很多事情,很多時候這些猜測是錯誤的,但更多的時候這些猜測是正確的。

  當(dāng)你聽到你那些正確的猜測之時,會不會笑著撫摸自己的胡須,說一句某猜得真準(zhǔn),而是會含恨大罵:狗日的,怎么會真的這樣子?

  這種情況,叫做好的不靈壞的靈!

  很顯然,此時的楊漣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韓爌的默認(rèn),讓楊漣腦子里一片嗡嗡嗡的。即便是昨夜自己說過,東林黨內(nèi)不少人也在做著那些腐敗的事情!可確認(rèn)阮大鋮是邪惡勢力保護傘的時候,楊秘書長依舊不太想接受。

  “安敢如此!安敢如此啊!”

  楊漣放開了韓爌的轎子,臉上失魂落魄和恨鐵不成鋼并存著。他的手握得很緊,若是此時阮大鋮在此,不用懷疑,楊漣會狠狠地將拳頭砸在其頭上,打死為止!

  身為東林黨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弟子,根正苗紅的東林二代,這些身份加在一起,不正應(yīng)該更加堅定的去遵守東林的章程,踐行東林的意志,為東林的事業(yè)奮斗終生么?

  怎么就過不去金錢那一關(guān)?

  理想在金錢面前就真的那么輕如鴻毛?

  不成!

  某要去問問那小子,到底是誰給他灌了迷魂藥!

  想到這里,楊漣一跺腳便朝著給事衙門走去!

  “楊秘書長!”

  剛到給事衙門,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楊漣轉(zhuǎn)頭一看,老熟人,以前被自己罵過的閹人,如今的秘書處同僚李進(jìn)忠!

  楊漣停住了腳步,將臉上的情緒收斂的些,輕聲問道:“李公公有何指教?”

  “咱家一個奴才,哪里敢指教秘書長?”

  李進(jìn)忠笑著道:“是皇爺,讓咱家過來在這里等你,等到之后叫你去一趟東宮!”

  “不知皇上叫臣過去是為了何事?”

  心事重重的楊漣沒有聽到那個“等”字,對李進(jìn)忠道:“不知李公公能否容本官片刻,本官進(jìn)去找個舊日同僚,很快就出來?;蛘吣阆然厝?fù)命,我隨后就去東宮也行!”

  說完,楊漣也不等李進(jìn)忠回復(fù),抬腳就準(zhǔn)備往給事衙門走。

  “楊秘書長!”

  看著楊漣的樣子,李進(jìn)忠不由得搖了搖頭,心中不禁嘆息如此一個人,也有一葉障目的時候!也不知處于什么原因,李進(jìn)忠伸手一把拉住了楊漣,“楊秘書長可愿聽咱家一句勸?”

  勸?

  勸個甚?

  楊漣聞言微楞,不解問道:“公公啥意思?”

  “哎喲,我的秘書長!”

  老魏情不自禁翻了一個白眼,就差一巴掌排在自己額頭上,壓低聲音道:“你怎么就這么糊涂,皇上為何讓咱家在這里候著你?”

  這......

  楊漣本就不笨,只是急了眼而已,聽得李進(jìn)忠這句話,頓時就反應(yīng)過來了,“你的意思是,皇上不準(zhǔn)......”

  “咱家可什么都沒說!”

  李進(jìn)忠笑著搖了搖頭,“不知秘書長這會兒可有時間跟著咱家去東宮復(fù)命?”

  阮大鋮啊,你丫的藥丸??!

  楊漣抹了一把額頭,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皇帝要做什么了。他深吸一口氣道:“漣明白了,多謝李秘書提醒!”

  這可是這么久一來楊漣第一次用這個稱呼,所以這一聲“李秘書”叫的老魏同志那是個心花怒放!

  有什么能比以前看輕自己的人,如今改變態(tài)度正視自己,更讓人覺得舒坦?

  “秘書長見外了!”

  李進(jìn)忠臉上笑開了花,擺了擺手道:“咱們是同僚,都是為皇爺辦事兒的,怎能看著你犯錯?”

  聽了這話,楊漣再次拱手表示感謝。

  李進(jìn)忠頗有些害羞地擺手。

  誰TM想得到,原本兩個形同水火的人能有這個場景?

  二人一路急行,很快便抵達(dá)東宮,通稟進(jìn)入的時候,朱由校正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皇上,楊漣到了!”

  李進(jìn)忠輕聲喚醒了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木匠皇帝。

  朱由校輕輕將手中的筆放到了一邊,很怕將手下的紙給弄臟了,還將那些紙收了起來,這才對著楊漣招了招手:“楊愛卿,坐吧?!?p>  “臣謝皇上恩典!”

  楊漣拱手行了一禮,放了半邊屁股在朱由校指定的椅子上,“不知皇上,找臣來是什么事兒?”

  朱由校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愛卿此去給事衙門,是想找阮大鋮?”

  楊漣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恭維的話語,實事求是回答道:“是!皇上猜得沒錯!”

  “那!”

  對于楊漣的誠實,朱由校很滿意,繼續(xù)笑著問道:“愛卿可知,為何朕要阻止你,并把你叫到這里來?”

  “臣不知!”

  楊漣搖了搖頭。

  嘿!

  朕前一秒都還在滿意你的誠實,這下一秒就給朕打馬虎眼?

  朱由校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瞪了一眼楊漣,道:“你不想說,朕就替你說了!從你說出阮大鋮這個名字的時候,朕便已經(jīng)知道韓爌說的就是這個人!只是,韓爌礙于情面,不好當(dāng)場講出來而已。所以,阮大鋮,朕真的要徹查一番!阻止你去,是不想你打草驚蛇,更是不想你牽連其中!

  先前朕就讓你做選擇,你一直沒選!

  如今可算看清楚了你所在的東林黨了?”

  “皇上!”

  楊漣忍不住反駁了一句,“阮大鋮只是個例!”

  只是,這句話一說出口,他自己都覺得話里的毫無底氣!

  “是不是個例,你比朕清楚!”

  朱由校沒怪楊漣的死鴨子嘴硬,但語氣變重了些:“你是先帝指定的顧命大臣里唯一一個低級官員!這足以看出先帝對你的信任!”“皇上!”

  楊漣忍不住反駁了一句,“阮大鋮只是個例!”

  只是,這句話一說出口,他自己都覺得話里的毫無底氣!

  “是不是個例,你比朕清楚!”

  朱由校沒怪楊漣的死鴨子嘴硬,但語氣變重了些:“你是先帝指定的顧命大臣里唯一一個低級官員!朕命你做副秘書長,足見信任了吧?如今,東林黨依舊開始腐朽,你還要放任他們,這對得起先帝,對得起朕?”

  話都到了這里,楊漣哪里還不明白眼前這位年輕皇帝的意思。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開口答道:“若皇上有變革方法,還請教臣!”

一二三石頭人

更新到,諸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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