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劉有糧
糧食不夠吃,人活不下去,就總有鋌而走險的。
就算大搜查,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
相較于上面的幾種方法,一個月十來輛貨車的代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久而久之,便有了默契。
劫道的不禍害安寧縣周邊,安寧縣也不多管閑事的剿他們。
劫道的只要貨車司機不抵抗,就盡量不要害別人性命,出完貨后把貨車還給別人,讓別人回去交差......
沒過一會,槍聲停歇。
也不知是司機那邊贏了還是劫道這邊贏了......
李明軍心中疑惑,但仍不敢出高粱地。
過了大概有五六分鐘。
一輛貨車往這邊開走,貨車后,跟著幾輛自行車。
“有糧,你剛才為啥開槍!他們都沒有阻止我們?!?p> “他看見我臉了,我就劉家八代單傳,不能在我這里斷了根?!?p> “算了,也是他們該死,不懂規(guī)矩,還敢睜眼看,這次的收獲不錯,交給上面出手后,一個人起碼能分上百?!?p> “勇哥,上面?zhèn)鱽硐?,說隔壁東山縣明天有貨路過,你要不要去?”
“不去,我家媳婦要生了,我得回去看看?!?p> “喲,那時可得喝喜酒了。”
“到時候買些喜糖給你吃吃得了,還喜酒。”
“對了,東山縣運輸隊的衣服借我一下,我去岳父母那邊,別忘了和運輸隊的說一聲,有人打探我的話,就說我就說運輸隊的?!?p> “好,好。”
“還有我,木山縣運輸隊的衣服我也要用......”
一行人聊著天,從李明軍面前路過。
看樣子是路匪這邊贏了......
“有糧?”
聽到這一行人中的討論,李明軍下意識的動了下身體,借著高粱地的縫隙和月光向外看去。
里面有個人的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輛自行車上坐著一個二三十歲,包著頭的青年,腿邊挎著一把長管獵槍。
這人,正是和李明軍同村的劉賴子!
劉賴子本名劉有糧。
只是因為小時候生了病,長了一頭賴子,這才被稱為劉賴子。
時間久了,大家就都忘了劉賴子的本名。
就像侯國良他未來后娘。本來姓吳,后面就被叫做了王寡婦,原名反而沒多少人知道了。
至于李明軍為什么知道劉賴子的本名。
這完全是因為他們從小在一塊玩。
后來各奔前途。
李明軍當(dāng)了木匠,侯國良跟他爹學(xué)醫(yī),張三去了煤礦,李四娶了妻在家務(wù)農(nóng)。
他們都要光明的未來。
只是。
沒想到,這劉賴子原來是干這個的。
難怪村里總在議論。
他十天半月不在家,一回家就大包小包的,拿錢回去數(shù)目還挺多。
村里有長舌的和紅眼的就說他在外面準沒做好事。
因為村里的流言蜚語。
劉賴子那一向老實巴交的爹還和他們面紅耳赤的吵過幾架。
時常辯解,他的兒子沒干違法的事,他在市里運輸隊上班。
平時要開車到五湖四海,所以才少出門。
后面,劉賴子也在父親的要求下穿著運輸隊工人的衣服回了村。
就這樣,方才勉強平息了流言蜚語。
看到劉賴子他們。
又想起村里之前的鬧劇。
原來,這就是運輸隊啊......
把別人的東西運輸給自己。
這樣說來倒也不錯。
看來。
那運輸隊的衣服,也是從被他們打死的人身上扒的了。
為了不引起懷疑,運輸隊的衣服輪流穿,甚至在縣運輸隊也有關(guān)系。
砰!
忽然。
一聲槍響。
李明軍只感覺手臂發(fā)麻,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痛傳來。
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中槍了!
他中槍了!
痛的他想叫,但他也知道,要是叫了肯定死路一條。
咬緊牙關(guān),渾身痛的發(fā)抖,幾乎昏厥。
“田里有東西,去個人看一下?!必涇嚿希腥苏f道。
“我去
你,你,跟我走?!?p> 劉賴子立刻下車,又點了兩個人一起。
拿起手中的獵槍就往高粱地走來。
嘶~
今天要交代在這了......
“等等!或許還有辦法?!?p> 李明軍打開系統(tǒng)商城,目光在各個商品上閃過,最后定格在了氣球上面。
目光閃爍。
希望能夠嚇住他們。
購買氣球。
外形變幻劉有糧。
放出。
余額:290。
購買水琴。
取出。
余額:90元。
片刻,一個和劉有糧幾乎一模一樣的氣球出現(xiàn)在李明軍手中,地上還擺放著一架水琴。
李明軍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從中槍劇痛,快要昏厥中掙脫。
左手緊握著被槍打中的右手,以期望減少疼痛和出血。
他屏住呼吸,現(xiàn)在還不是放氣球的最好時機,必須要把他們的勇氣和理智消磨,然后再放,這才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劉賴子作為一個“運輸隊”中好幾年的老人。
本來是走在后面,把前面兩個新加入的當(dāng)肉盾的。
但走到高粱地前,他們就不敢走了。
因為里面太過幽深,誰也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
是持械的兇人還是捕獵的兇猛野獸?
走在前面,卻不知里面的情況。
要真有那些東西,他們第一個遭殃。
他們還剛加入“運輸隊”不久,錢都還沒怎么掙到,如果現(xiàn)在死了,那家人怎么辦?
那不是虧死?
“快點!之前的槍聲可能引來附近的人了。”貨車上有人喊道。
“快進去!”劉賴子用槍管戳了前面兩人一下,催促道。
“有,有糧哥,我我們不敢......”
前面兩人本來就被前面幽深高粱地里有可能的危險嚇得發(fā)毛,潛意識告訴他們。
進去必死。
被劉賴子碰了一下,立即嚇得跳了起來,顫抖著聲音說道。
“慫貨!”
見兩人實在不愿進去,車隊又催的緊。
一咬牙,劉賴子自己便進去高粱地了。
其實。
他也怕高粱地里突然冒出個什么。
可他畢竟是老人。
新人膽子還沒練出來,怕是正常的。
要是他這個老人也怕。
那,那些新人可就不會喊他哥了。
每次分錢,從他們身上多出來的分成也是不能扣的了......
劉賴子清楚的記得,七年前。
他19歲,他爹向之前相看過,又談好彩禮的一戶人家求親。
可那戶人家卻臨時加價,要求多給30的彩禮,否則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