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小晨,沒錯,他就是小晨,我從小就看著他長大,不會錯的,三年前,這個小子進山采木頭,跟著就一去不復(fù)返,張家兩口子不知道多著急,找了這個小子整整三年呀。
哎呦...真的是老天有眼,這個小子居然回來了,真的回來了?!?p> 經(jīng)過了張豪掌柜福伯的再次確認,張晨就是張豪的親大哥,至于為什么張晨不認識張豪,大家分析,很可能張晨是在山上出了事情,腦袋受傷了,要不然也不會三年不回家,還穿的這么奇怪。
“原來是這樣...既然真的是小豪的大哥,而且還受過傷,那就算了吧...!”趙坊丁了解了情況之后,大手一揮,兩名坊丁兄弟立即將張晨的手給解開。
“謝謝,謝謝...。”張豪連忙躬身說謝謝,說完之后,張豪立即看著福伯道:“福伯,我要帶我大哥回家我看娘,不知道要是再晚一點,我娘還能不能見到我大哥。
您幫我準備一個三百文的席面,好好的招待下趙大哥他們,這次真的是謝謝三位大哥了。”
張豪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他卻不是吳下阿蒙,他十二歲出來做事,已經(jīng)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這次三位坊丁放了自己的大哥,一定要給點甜頭的,不給,下次遇到事,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聽到有酒喝了,那位趙坊丁也是立即露出微笑道:“三百文的席面就算了,來個一百文的吧,都是自己人,咱們兄弟三個不挑嘴,小豪不容易..!”
“是,是...!”其他兩位坊丁也是露出了笑容。
“好...好...。”福伯連忙招呼道:“來,你們?nèi)死锩媲埃骜R上整起來...。”說完,福伯看著張豪道:“小豪呀,你帶著你大哥快點回家看你娘親去吧,別晚了,也讓你爹你娘高興高興,三年了,不容易呀?!?p> “謝謝福伯,那我就先帶大哥回去了?!睆埡滥四ㄑ蹨I,跟著緊緊的抓著張晨的手開始往外走去。
本來張晨還以為張豪的家很近,可是讓張晨傻眼的是,這一走就是走一個時辰,大約十多里的路,直接出了長安城,隨后來到了一個小村子,村子不大,也就二三十戶人家,村前一條小溪蜿蜒而過,村子兩邊很多泡桐樹,樹木很高,至少十多米,遮天蔽日的將小山村給遮在自己的陰涼下。
在小村子的后面有一座小山,山不是很高,但是卻郁郁蔥蔥的,全是樹木。
走進村子,此時的村子一個人都沒有,全部都下地了,這個時候,張豪拉著張晨來到了一個籬笆院子前,這個籬笆院子里面有三間茅草屋,土墻茅草頂,一位十四的女孩正在籬笆院中剝黃豆。
“小妹...!”張豪欣喜的喊了一聲道:“爹呢?”
“二哥,你怎么回來了?”少女一個驚訝,跟著回答:“爹去地里撿別人不要的麥子了,他是誰?”少女看到了張晨,隨口一問。
不過,問完之后,少女又仔細得看了一眼張晨,隨后‘哇’得一聲哭喊了起來:“大哥,大哥...這是大哥,大哥回來了,大哥回來了?!?p> 說完,少女哭著沖進了張晨的懷中,一邊哭一邊喊道:“大哥,你好心狠呀,一走就是三年,難道你就一點不想爹娘和小蝶嗎?”
“小蝶...?”張晨有些訝異的看向了張豪。
張豪則是解釋道:“大哥,她是三妹張小蝶...?!备鴱埡烙謱埿〉参康溃骸靶〉?,不是大哥不想你,而是大哥腦袋受傷了,他自己也記不起自己是誰了,你,娘親,我,爹爹,大哥都忘記和不認識了?!?p> “啊...怎么會這樣?”小蝶哭得更加傷心了。
張豪則是勸道:“好了,你就別哭了,先讓大哥進去見見娘親吧...。”
小蝶這才止住了哭聲,連忙的點頭:“對,大哥,你快和我進屋去見娘親,娘親是每天都想你,想你想得都病了,現(xiàn)在時日不多了,你快點去見一見吧?!?p> 張晨跟著小蝶的身后,三步并作兩步的進入了茅草屋,一進屋子張晨就聞到一股濃烈的中藥味道,這個家中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堂屋連張桌子都沒有,只有幾個矮凳子和一塊石板當(dāng)成了桌子。
進入里屋一張石頭搭建的床出現(xiàn)在張晨的眼前,在床上躺著一位奄奄一息的中年女子,這個時候小蝶來到了中年女子的身旁哭著道:“娘,娘...你睜開眼睛看看,大哥回來了,大哥回來了?!?p> 聽到了自己女兒的聲音,虛弱的中年女子也是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張晨的那一刻,中年女子本來憔悴的臉,一行清淚就這么滾滾的落了下來,用盡了力氣抬起那早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的右手,中年女子想要撫摸一下自己失蹤了三年的兒子。
這個時候,張晨也伸出了手,直接抓住了中年女子的手,不過,張晨并不是感動的握住中年女子的手,而是直接搭起了中年女子的脈搏。
“大哥,你做什么呀?”張豪有些驚訝。
張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跟著繼續(xù)的摸了摸脈道:“不對呀,娘沒有什么病呀,就是風(fēng)邪入體,過度勞累而已,是誰說娘要不行了?”
“啊...大哥你會看???”小蝶一個驚喜。
張豪連忙道:“是村頭的游方郎中。”
“什么游方郎中,就是個庸醫(yī),他給你們開的藥拿來我看?”張晨微微有些怒意。
“哦...!”張豪連忙將那位游方郎中開得藥給拿了出來道:“一共三副藥,要了我們一百文錢?!?p> 張晨拿起藥一看,直接將藥給砸在了地上罵道:“混蛋,這是害人,娘親風(fēng)邪入體需要溫補,他給開了一個泄氣的藥,這不是故意殺人是什么?”
張晨在農(nóng)業(yè)學(xué)習(xí)也學(xué)過中醫(yī),還學(xué)過獸醫(yī),你在小山村生活,就必須什么都會點,不然遇到問題就麻爪了,剛剛進來的時候,張晨就聞到了這中藥的味道不對,根本就不像是藥,果然...!
張晨直接看著張豪道:“小豪,我寫個方子你去抓藥。”跟著張晨就找紙筆,但是遺憾的是張家根本就沒有紙筆。
“大哥,我們家沒有紙筆,不過,我記性很好,你說方子,我記著,我馬上就去幫娘親買藥。”張豪連忙道。
“那好吧...!”沒有辦法,張晨只能將方子內(nèi)容給念了出來,你還別說,張豪這記性還真的好,一遍就記住了,跟著就興沖沖的跑了出去。
這沖出去之后,正好遇到了張平從外面回來,看到自己兒子那狂奔的樣子,張平疑惑的問道:“小豪,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偷懶了?”
“爹,我找到大哥了,大哥現(xiàn)在就在家里,剛剛大哥給娘看病了,說娘沒事,那個游方郎中是庸醫(yī),我現(xiàn)在給娘去買藥,一會就回來。”
“你說什么...晨兒回來了?”張平肩膀上裝著麥穗的布袋子直接掉落在了地上,此時的張平也不管了,跟著就不要命的沖進了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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