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意思?買一送一?”李子木盯著他問道。
“殿下寬宏大量,饒恕小人,但小人心中有愧,小人……小人自罰一指?!绷滥鹃L得普通,但說出的話卻是擲地有聲。
“你當(dāng)是喝酒呢?自罰一指!”
“格機”他身旁的鄔能緊接著又切掉自己一指,豆大的汗珠猶如雨下。
“你在干啥玩楞?”
“殿下……我鄔能也心中有愧,甘愿陪一指?!?p> “你們倆是自罰一杯?陪一杯唄?”
李子木一個頭兩個大,真是響鼓不用重錘!仿佛割的不是自己的手指一樣,十指連心,這是有大毅力之人。
“妹夫,他們倆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臐h子。”朱英俊佩服的說道。
“知恥后勇是好事,接下來就看你們倆的表現(xiàn)了?!?p> “愿為殿下效死?!?p> “情報工作不怎么樣,帶出的人還可以?”李子木終于笑著給隨喜點好臉色。
“殿下,情報工作繁雜,老奴人老色衰,呸!是年紀(jì)大了,身心疲憊,應(yīng)付不來,可否……”
“停,本殿下自有安排。”
是自己擴張的太快,還是青鸞已經(jīng)跟不上自己的腳步了?李子木起了整頓青鸞和睚眥的念頭。
這兩個組織建立的初衷,就是代替自己的耳目和一把刀。雖小有成就,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殿下,朝廷詔書?!彪S喜從懷里掏出詔書送上,還不忘環(huán)視一圈,那意思是周圍閑雜人等太多了。
看出他的顧慮,李子木言道:“無妨,都是自己人?!北娙诵闹幸幌?,互看一眼,都有種惺惺相惜,與有榮焉的感覺。
隨后他打開朝廷詔書一看,后槽牙忍不住“咂咂……李芳靈嫁給趙德昭?”
“永嘉公主,這是想和親的節(jié)奏!”英俊出聲說道。
“呵呵,和親!”
“殿下,你看這封,是金陵城謝言送來的?!彪S喜又掏出一封。
“沂州的程羽,徐州的賈琰,宿州的張平,房州的陳從信四人湊了兩萬大軍,威逼南唐邊境。”
“趙老大連趙老二還沒搞定,又來捅咕六哥?”李子木納悶了,沒看懂趙老大的操作,難道不怕南北夾擊嗎?對了,南唐都被打怕了,老六李煜就是個待宰的小綿羊。
“殿下,皇上的日子也不好過,宋朝已下詔書,我們南唐今年的歲貢又漲了?!彪S喜接著言道。
“漲了多少?”
“今年一下漲到兩百萬兩。”
“去年不才一百萬兩嗎?怎么今年翻倍了?”
隨喜眨眨眼,哆嗦著嘴唇,不知該說什么。為啥漲一倍,你心里沒數(shù)嗎?去年不都被你搶了嗎?
“六哥的日子也難熬,邊境有大軍威逼,趙老大加歲貢,怪不得六哥想到和親一事了?!?p> “誰說不是呢,皇家也沒有余糧。”隨喜捧哏道。
李子木撇了他一眼,卻說出堅定不移的一句話:“李芳靈不能嫁?!?p> “殿下,可……可不敢抗旨??!”眾人臉色一變,隨喜更是站起身勸道。
李子木環(huán)視一圈,偷偷查看一下眾人的臉色,沫白、林風(fēng)、英俊和杜棱等均面不改色,包括鄔能和六道木也淡定自若,唯有一人俞鴻升眼神閃躲,不敢與其對視。
身邊的人已經(jīng)能跟上自己的腳步,而下面的人員還有待洗腦??!李子木收起試探的心思,漫不經(jīng)心的言道:“嘁,六哥沒辦法,不代表我沒辦法?!?p> “殿下,雞……計從何來?”沫白不要臉,差點下道了。
李子木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
“隨喜,你即刻修書一封,六哥的難題和困境由本殿下來負(fù)責(zé)善后,包括他頭疼的歲貢問題,不過,須把虔州交給本殿下來……暫時托管?!?p> 托管虔州?妙?。」苤苤褪亲约旱牧?,眾人眼神一亮,沫白偷偷亮了一下大拇指。
“殿下,三思??!我們離朝廷,離金陵,離宋朝如此之遠,如何善后?”隨喜覺得路途遙遠,遠水解不了近渴,忍不住出言勸誡。
“就以為離得遠,本殿下才能放開手腳?!崩钭幽拘镑纫恍Α?p> 英俊興奮的言道:“殿下,莫非今年又得一州之地?!?p> “把莫非去掉,虔州,本殿下勢在必得?!?p> “虔州可是百勝節(jié)度使譚若欽的地盤,駐扎著三千的百勝軍,他們可是山地作戰(zhàn)的百戰(zhàn)精銳。”朱英俊吸溜,擦著口水,旁邊的杜棱更是精神一振。
望著大家疑惑的眼神,李子木不準(zhǔn)備再賣關(guān)子:“隨喜,傳本殿下命令,告訴遠征軍的許友昌,命楊成、楊立出軍山東半島,劫掠沿海,特別是密州、萊州、登州、青州四州之地。”
“趁其空虛,捅深點,讓趙老大感覺到疼?!崩钭幽景迪耄哼€想要歲貢?我先搶你一波再說。
眾人恍然大悟,個個有種自豪感蓬勃而發(fā),原來我們的魔爪……呸!我們的勢力范圍已經(jīng)能干到山東半島了?這是要光明正大的捅趙老大的屁股啊!姿勢到位!殿下威武!
豈止干山東半島,到時候,統(tǒng)一了朝鮮半島,還能往上干大遼的后路,成大事者,先布局,方為上策。
“殿下,你的姿勢……呸!你的眼界和布局真是讓沫白佩服的五體投地?!?p> “嘁,馬屁精。”
“殿下,登州有宋朝的一部水師駐扎,恐怕有點難度?!彪S喜掌控青鸞,對勢力的分布很是熟悉。
“簡易的火箭和竹制手雷給霸下軍配齊了嗎?”
“啟稟殿下,還在南平的霸下軍軍港里實驗?zāi)??!?p> “實驗?zāi)挠袑崙?zhàn)來得有效果,命霸下軍的廖得來攜帶新武器北上,就拿登州水師來練練手,床弩和連弩也帶上,多管齊下,踏平登州水師?!?p> “殿下霸氣!”隨喜捧哏。
“命商隊隨行!”
“還是殿下考慮的周到。”
“霸下軍那個說話結(jié)巴的海盜首領(lǐng)叫……?”
“陳二皮?!?p> “嗯,命其隨軍,發(fā)揮特長,充當(dāng)先鋒,特別是針對吳越的溫州沿海一帶,盡量和駐軍水師避免摩擦,但也不能慫,另外,大軍所至之處,青鸞隨之滲透。”
南唐看似被動挨打的局面,在吉王殿下的一番布置下,豁然開朗,大家由衷的心服口服,殿下真乃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