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
2022年4月13日中國SD省QD市。
“啊,劉錦州是吧。”
“對的,校長?!?p> 劉錦州坐在學(xué)校的辦公室里,面前沒有頭發(fā)的光頭校長不斷翻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一沓單子。
“哎,真是不好意思。年紀(jì)大了,干什么都笨手笨腳的。你再等一下,馬上就找到了。”
校長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劉錦州心生反感。
“校長,麻煩您快點。等會兒我還有急事兒要辦?!?p> “啊呀,找到了。”
光頭教師拿起了其中的一封資料單,并把腦袋探到單子前。
“我看看...呃...恩...啊...劉錦州,高中二年級,目前在讀方式為走讀。平時在學(xué)校表現(xiàn)良好,但根同學(xué)間關(guān)系比較僵硬。學(xué)習(xí)方面,在班里名列前茅,數(shù)學(xué)成績?yōu)?..”
“停一下,”劉錦州突然打斷了校長的發(fā)言
“校長先生,我自己的狀況我自己都了解。我來這里是為了了解關(guān)于我本學(xué)期獎學(xué)金的事情,而不是聽班主任對我個人的評價。請您直接切入主題?!?p> 校長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并笑了笑。
“哎呀,想不到你的脾氣還挺暴躁的。那行吧,我剛才也看了看你在年級的排名,剛好夠格。等會兒去你們班主任那領(lǐng)錢吧?!?p> 回家的路上,劉錦州手上拿著一個手機一般大的包裹。雖然劉錦州只是生活在一個城邊的小鎮(zhèn)子上,但街上還是車水馬龍的,人來人往。
“三千元...三千元...”
他的手突然顫抖了起來,臉上的的表情開始出現(xiàn)了扭曲的笑容。鼻孔被撐大,好像變態(tài)一般。
“好耶!?。 ?p> 沒有任何預(yù)兆,劉錦州在大街上獨自手舞足蹈起來。完全不顧及大街上別人的異樣的目光。路人看見這個怪胎都趕緊走開。
“三千元!三千元?。?!有了這三千元,終于可以...終于可以買我想要的那款手辦了!”
說完,劉錦州突然跑地飛快。還在街上看著手上的包裹自言自語。
“真是的,那個小氣的老媽什么東西都不愿給我買,明明我的蕾姆醬~那么的可愛!雖說最近的零花錢全讓我攢起來買了任天堂的游戲。不過我現(xiàn)在又有錢了!終于可以!終于可以!”
他并沒有看到遠處一輛卡車突然剎車失靈,直接奔著劉錦州飛奔沖來。多巴胺的分泌讓范天賜的腦內(nèi)充滿了喜悅?,F(xiàn)在他的腦子中全是蕾姆手辦那可愛的表情。他甚至還想到自己晚上把蕾姆手辦放到自己床邊,早上起來第一眼就可以看到自己中意的動漫角色。
“喂!小子!看車!”
“終于可以買我想要的全部手辦了啊?。?!”
劉錦州還沉浸在興奮當(dāng)中,并沒有聽到路邊大叔的叫喊聲。就在卡車沖到劉錦州身后的時候,他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誒?”
但已經(jīng)太遲了,劉錦州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卡車直接撞了上來。劉錦州只感到眼前一黑,身體直接從街上飛了出去。摔在地上。血從他的腦袋上逐漸擴散,流了一地。飛馳卡車也直接撞在墻上。司機半死不活的打開車門后走出來倒在地上,路人明顯的看到司機身上刺進了幾片玻璃。街邊一個理發(fā)店的店主聽到動靜跑了出來,看到這慘狀立刻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沒過多久,救護車的警笛就響遍了整個鎮(zhèn)子。
劉錦州只能聽見警車警笛的轟鳴聲。
“什么聲音.....這么吵......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聽過.....是救護車嗎......”
劉錦州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黑洞般的空間??臻g很大,但什么都沒有。他就像是一個跳傘的運動員,只會持續(xù)的往下降。劉錦州很快就理解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等待死亡的來臨。
“快點!快點!把他的衣服剪開!現(xiàn)在立刻要進行搶救!天??!這家伙肋骨幾乎都全斷了!”
“啊...好冷...我好像是被車撞了...難道是要死了嗎...醫(yī)生好像很著急...對了...我電腦里的那些文件還沒刪呢...不能就這么死啊...那些文件...”
這時劉錦州的耳邊好像開始響起了什么不一樣的聲音,那種聲音不是警笛聲,也不是醫(yī)生焦急的叫喊聲更像是風(fēng)吹的聲音。他嘗試去伸手去摸周圍有沒有什么實物可以去觸碰,可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身體也一點知覺都沒了。
“我這一生就這么結(jié)束了嗎...好短啊...感覺好空虛...空虛的要死...啊對...我已經(jīng)要死了...”
“吶,吶,”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好像我這一生的娛樂好像不是在打游戲就是在看動漫...如果可以...我想要多交幾個朋友...可為什么我要當(dāng)一個死宅呢...”
“喂,你這家伙。差不多也該醒了吧。哪有大中午在這里睡覺的?”
“真是的...誰啊...在我耳邊碎碎念...死都不讓人好好死...是醫(yī)院的護士嗎...”
已經(jīng)要死的人耳邊還有女人莫名其妙的抱怨聲,這讓劉錦州頭疼無比。他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救不活了,所以安靜成了現(xiàn)在劉錦州的唯一需求。
“你也差不多該放手了吧!真是的!長得跟個發(fā)育不良的哥布林似的!手還亂放!”
“啊啊啊啊!誰啊!一個勁在我耳邊亂吼亂叫!我都死了還不讓我安靜呆著!哪有對一個該死之人說他像哥布林的!”
劉錦州突然睜開了眼坐了起來,嘴里還不斷的叫喊著??裳矍暗木跋髤s讓他直接愣住了。
“哈?我看你在這種地方午睡好心的過來叫醒你。你還在這說我煩?真是惡心!”
自己并不是躺在醫(yī)院的搶救室。而是靠在一片森林的書上。對著自己講話的也不是什么穿著護士服的護士,而是一個腦袋上長著一對兔耳朵的可愛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