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蘇安。”
“好久不見?!?p> 蘇安帶著酒德麻衣走進電梯,而酒德麻衣的動作很快,輕車熟路的按下了樓層鍵,電梯快速向下之后,酒德麻衣就無奈的嘆息一聲:
“哎,這個世界變得真快,我記得之前在日本的是我們還相對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平等的同伴,但現(xiàn)在你卻直接變成了我的老板,并且還在整個混血種世界里有了自己的話語權。”
“這難道不是必然的情況嗎。”
蘇安看了身邊的酒德麻衣一眼:“難不成當你擁有絕對性力量的時候,你還需要跟那些權貴委婉求和嗎?酒德麻衣,我不過是微微加快了這個進度?!?p> 酒德麻衣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電梯下降的很快,而在電梯門劃開后之后,蘇安就看見了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意料之外……或者說又在意料之中的存在。
那是一道由光組成的人影,瑩瑩藍色的光芒由交織之中,女孩的身體就像是由微小的螢火蟲所組成,淡藍色的激光交織組成,即便沒有真人的肌膚,但依然可以通過那窈窕的面容感知到少女的美麗。
她似乎早就等在那里了,就像是在一座礁石守望著大海。
“蘇安校長,很榮幸能夠在此見到您,我是學院主機諾碼,檢測到您的身份卡并沒有正式交接給你,目前訪問所使用的訪問權限并非來自于您,是否繼續(xù)訪問或者使用您的身份進行訪問?!?p> “比起詢問這個,我想你現(xiàn)在應該通知地上的昂熱他們進行疏散?!碧K安走了出去,沒有在意這一道光影,因為心中的感覺已經(jīng)在告訴蘇安,那個在地下長眠的康斯坦丁就在前方。
“明白了?!?p> 諾碼輕輕點了點頭,這道光影就消散了,而蘇安此刻則是帶著酒德麻衣走在蛛網(wǎng)一般的甬道之中,最后的最后,來到了一切的焦點。
蘇安走入其中,眼瞳微微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而出現(xiàn)在蘇安眼瞳之中的存在,那諾頓的弟弟,青銅與火之王座上的王者,康斯坦丁的骨殖瓶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森嚴戒備的鋼鐵保險庫——而是血淋淋的屠宰場。
不對,詞語用的不對。
這是一場手術,沒有血淋淋的一幕,因為初代種龍王的血液何其珍貴啊,那是傳說中的“不老藥”,沒有人富裕到能連這種東西都去進行浪費,對于貪婪的秘黨來說更是如此。
“真是殘忍了,所謂王者,落難的時候也是如此可笑嗎?!?p> 蘇安看著面前靜靜橫躺著在白色十字架手術臺的康斯坦丁,他的現(xiàn)在是一個孩子的模樣,而他的一切都被打開了,赤裸裸的呈現(xiàn)在蘇安的面前。
比耶穌受苦還要讓人感覺驚悚,因為耶穌不過是被釘死在十字架上,而此刻的康斯坦丁,不但被兇狠的刀劍鎖定,他身軀的一切都被“展開”。
血紅的煉金鐵釘貫穿他的手、足、心臟,手臂的肌肉被撕開然后靜靜的擺在一旁,康斯坦丁的整張面容被掀開了一半,一邊是一張?zhí)耢o的睡容,而另一邊則是恐怖而血腥的皮下肌肉。
森白的骨頭暴露,他的胸腔也被扒開,所有器官呈在蘇安面前——不對,并不是所有器官,他的一只眼睛和睪丸被切割了下來,肝臟缺少了五分之一。
他們將康斯坦丁從胚胎之中扯了下來,然后解剖他的一切,覬覦這這具身體上的一切。
當?shù)玫脚咛ブ螅瑢W院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就推動了這項手術的開始進行,他們一點點的蠶食著他,就像是草原上的鬣狗一點點試探著睡著巨龍的底線。
不過他們比鬣狗聰明的多,也謹慎的多,康斯坦丁身體各處連接著大量的針管,針管之中大多數(shù)往他的身體之中源源不斷的劇毒的水銀注入其中,這既是養(yǎng)分又是毒素,因為他是青銅與火之王,所以還有一種猩紅色的劇毒液體流入他的身體之中。
秘黨擔心單純的水銀無法將其壓制,便將目光投向了亞馬遜雨林之中的一種龍族亞種的箭毒蟾蜍,它們能夠生成一種恐怖的生物毒素,在記載之中即便是對龍王也有一定的影響……
“所以就抓了幾百只這種青蛙聚在一起嗎?這樣做真的不會把這個種族給滅絕了嗎?!?p> 酒德麻衣看著遠處,那里有個巨大的空腔,其中存放堆積起來的之中幾乎跟小狗一樣大小的蟾蜍,他們的空間很小,因為這種蟾蜍一般是單獨行動,只有遇到同類的時候才會分泌出那種劇毒的毒液,所以秘檔讓他們抓起來,然后全部關在一個籠子里,生產(chǎn)足夠壓制臺上康斯坦丁的毒素。
“秘黨可不會在意這些,比起滅絕一個物種,能夠研究一位龍王的身體,一個龍族亞種的死活怎么會跟他們有什么關系呢?!?p> 蘇安微微撫摸了一下那些用于解剖的精密刀具,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黑王憂郁的力量影響,還是所謂諾頓殘留力量的影響,對于面前這個康斯坦丁,蘇安莫名升起了一絲憐憫。
蘇安能夠感覺到體內(nèi)的某種力量似乎正在和臺上的康斯坦丁發(fā)生共鳴,而此刻……對于康斯坦丁來說,他同樣也是能夠感覺到這種躁動啊。
“哥哥……”
那已經(jīng)被解剖開來的肉體突然間開口了……蘇安的身體微微僵硬,酒德麻衣此刻也是驚悚的看著面前的康斯坦丁。
對方的心臟明明被六枝猩紅的長針貫徹釘死停止了跳動,身體之中的所有血液明明都被抽盡,整張臉部已經(jīng)被固定了,肌肉已經(jīng)被鎖死了,但那聲帶之中卻依然能發(fā)出一句清晰的話……
“這個死小孩,都這樣了還在想著他哥哥嗎?!?p> 蘇安輕聲說道,而此刻,似乎是覺察到了康斯坦丁的異動,那刺穿他心臟的猩紅鋼針開始急速的顫動了起來,心臟的撕痛出現(xiàn),整個地面都開始亮起了兇悍的紅色煉金符文。
極盡刁鉆,極盡痛苦。
煉金矩陣企圖通過瘋狂的痛苦壓制康斯坦丁的想法和意識,但此刻被鎖在十字架上的那個身體……那干癟的嗓門之中,依然在發(fā)出清晰的聲音。
“穿越荒原,再次豎起戰(zhàn)旗,返回故鄉(xiāng)……穿越荒原,再次豎起戰(zhàn)旗,返回故鄉(xiāng)……返回故鄉(xiāng)……”
聲音越來越沙啞,越來越變得痛苦,但卻如此堅定如此深刻,發(fā)自內(nèi)心,即便是鋼針在心臟之中攪動。
“他就這么想回到故鄉(xiāng)嗎……這么想回家嗎……”
酒德麻衣此刻也是喃喃說道,而突然之間,她手上提著的手提箱打開了,這一刻,插在康斯坦丁心臟之上的鋼針全部都被拔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管深紅色的藥劑。
“滿足他?!?p>
逗子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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