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時冰容的仙力因大量消耗而導致身體變得有些虛弱之時,一道雪光如箭般從她肩膀的旁邊飛了過去,正正擊中了沐子箏。沐子箏立刻就被司雪鶴的術(shù)法縛住了。
在時冰容身側(cè)的江平瀾背后不禁冒出冷汗。
“是司雪鶴來了!”
“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靠他和方夏啊?!?p> “太及時了!”
一旁的仙人們贊嘆不已。
江平瀾抱起胸,發(fā)出“哼”的一聲,以表不滿。不過,現(xiàn)在又有誰會去注意他呢?
方夏這邊已滅完全部的火了,他轉(zhuǎn)過身對眾仙道:“沐子箏交給我和方夏處理便好了,大家都辛苦了!只是很不幸,大家的仙府或許都被或多或少地燒到了,晚些我會想辦法解決此事的,等會回去得將就一下了?!?p> 舒云青懇求地對方夏道:“我能不能再對子箏說句話?”
“舒云青,這不行?!币慌缘乃狙Q冷冷地道,“到現(xiàn)在還師徒情深么?”他一開口,舒云青便知沒什么好的結(jié)果。
舒云青不屑與他計較,便轉(zhuǎn)頭離開了。
……
月光穿云,宿靈都被附上了一層銀輝。
江平瀾站在時冰容的仙府外,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追憶幾百年前,他也曾在時冰容的仙府外呆了很久,人還是當年的兩個人,境況卻已大相徑庭,早截然不同了。
江平瀾伸出了一只手,又迅速地收了回來。他轉(zhuǎn)過身,走出了幾步又停下來。
“我也曾想過,這到底是天賜福澤,還是天降橫禍?!彼⑿χ溃f完,他便邁著矯健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此時此刻,時冰容在仙府中悠悠地擦著自己的劍。她一邊擦一邊喃喃自語道:“舒云青……也是個可憐人呢。
那個江平瀾,照現(xiàn)在看來,他應該是可信的吧?!?p> 在被擦得明亮如鏡的長嵐劍刃上,倒映出了那女子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半生說來也過得挺快的。哎,如今我也是個活了幾百年的人了,好似該經(jīng)歷的也經(jīng)歷了,到頭來,沒什么想要的東西,自然也沒什么遺憾了。哈哈?!?p> 不知從何時起,時冰容喜歡上了自嘲。
天宮。
“天帝大人,我有一事不解?!币粋€黑衣青年道。說話者正是那五大天尊之首祁蘭君。
天帝笑道:“是想問我為何今日司雪鶴過來找你們支援時我堅決拒絕的事情么?”
“是。大人,莫不是您在那個時候已猜到結(jié)果了?”祁蘭君道。
天帝語重心長地道:“仙界的人,善者并不多。你就是太熱心了,你們五大天尊是天神,沒必要總參與仙界的事情。另外,剛回來的那兩人,修為大有提升呢?!?p> “時冰容和江平瀾?”祁蘭君道。
“正是。時冰容現(xiàn)在的功法已達到玄仙而修為了,而那個江平瀾比她稍差了那么一點,大概是金仙修為。”
“我記得時冰容被踢下凡間那會兒僅僅有上仙的修為。照你這么說,他們倆的天賦絕佳啊,功法都已經(jīng)快要趕上方夏和司雪鶴了!”祁蘭君不可思議地道。
天帝微微點了點頭,道:“我方才還在想,要不要把這兩人封為仙尊?!?p> 祁蘭君驚道:“大人,您此話當真?現(xiàn)在未免有些早了?”
天帝又笑道:“自然當真。以他們修為增長的速度,修成九天玄仙已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定好了,你現(xiàn)在去轉(zhuǎn)告他們兩個吧?!?p> 祁蘭君不敢抗命,便退下乖乖地執(zhí)行命令去了。
此事真的太突然了。
天帝望向了殿外的那輪皎月,道:“不知言兄今可還安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