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備好了嗎寧緒,我們要出發(fā)了?!笔⑸姷秸驹陂T口的寧緒,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準(zhǔn)備好了!”
寧緒立刻大聲回答,讓盛升笑了笑:“不用那么大聲,我又不是你上級,而且隊長也不會喜歡這么夸張的,正常點。”
“啊,想想也是呢。”寧緒回想起了第一天來時易歌那透著看好戲姿態(tài)的語氣,“話說易歌學(xué)姐竟然還要親自出任務(wù)啊,擔(dān)當(dāng)這個位置的人不都是應(yīng)該統(tǒng)籌全局的么。”
“那是隋復(fù)干的事,探索隊長老是縮在基地里可不像樣子?!?p> “噢?”寧緒的眼神右移到了盛升身上,“說的有道理啊?!?p> “哎你那眼神什么意思?我只是在休假而已,而且還順帶著訓(xùn)練你,已經(jīng)很敬業(yè)了,那兩個回阿薩斯度假的才該被鄙視?!?p> “啊還能回去度假的嗎?我還以為來了之后就要死在這里?!?p> 盛升斜了寧緒一眼:“我聽隊長說過你覺悟很高,但這樣不至于……能休假當(dāng)然就休,一直繃著對現(xiàn)狀也不會有幫助。”
“來了,前輩傳授的摸魚經(jīng)驗,這個時候要是被隊長聽到會很不妙吧?”
“是啊。”“是啊。”
兩道重合的聲音響起,饒是以盛升的武人神經(jīng),心跳也不由得快了兩拍,回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易歌正款款地邁著步走向這邊,一臉俯視螻蟻的表情。
“來了,前前輩的勤勉精神,以及恨鐵不成鋼的目光,要是被抓住了的話……”
易歌捶了寧緒一下:“停止你的解說,盛升,那兩個人呢?”
“距離定好的時間還有三分半,按照往常的經(jīng)驗來看快到了。”
易歌聽后哼了一聲,便開始一言不發(fā)地調(diào)試自己的裝備,這時寧緒湊上去問道:“學(xué)……隊長,我想問下我的裝備在哪領(lǐng)?”
“嗯?沒有裝備,你只需要看著就好?!币赘杼Я讼骂^又放下了。
“哈?”
“我可不想再報銷一件推進器,那東西的爆率可低了。”
“這……這是偏見,我用性命保證這一次不……”
“好了好了?!笔⑸谝贿厯u了搖頭,“新人的待遇都是這樣的,先帶你過去見識一下,而且你不是也清楚么,威脅度越低越安全?!?p> 寧緒思考了一下:“我是覺得吧……自從上次那個大坑過后,我的威脅度就不再低了吧?”
“放心好了,包括待會要來的兩個,我們四個的威脅度絕對比你高,到時候多學(xué)多看多聽就好?!?p> “我還是擔(dān)心……”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易歌瞪了寧緒一眼,企圖讓他閉嘴,但寧緒還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我擔(dān)心你們要是死光了我怎么跑……”
“噗……”這是453在寧緒腦中發(fā)出的笑聲。
洪奇奇和安瑗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隊長易歌正揪著一個人的脖子在那里拳打腳踢,而盛升則在一旁努力地保護那個人不被掐死。
大驚失色的兩人急急忙忙地沖了過去,就聽到易歌的怒吼聲:“盛升你別攔著我!我要弄死他!這樣他就不用擔(dān)心了!”
“別啊隊長,哪有出發(fā)前就減員的,您消消氣,而且他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盛升!”
難以承受隊長眼神壓力的盛升最后給被掐著的寧緒一個憐憫的眼神然后退了出去,也正好瞧見了跑來的兩人。
穿著串滿大大小小銅環(huán)拉鏈金屬釘衣服,一副超級不良少年樣子的洪奇奇仔細(xì)地避開了隊長的氣場過來問道:“盛升,隊長這是咋了,那個人是誰?他把基地拆了嗎?”
安瑗本來因為快遲到而盡力地縮減著自身的存在感,但聽到這個問題也不由得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盛升也只好無奈地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對話,但洪奇奇立刻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得好,其實我第一次當(dāng)新人的時候心里也有過這種疑問來著?!?p> 正在拷問寧緒的易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回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了洪奇奇一眼,然后得到了他自信的陽光微笑。
而安瑗有些緊張地說道:“不過這樣說確實有些不太禮貌吧……”
“聽聽!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yīng)!”易歌大吼一聲,“安瑗你繼續(xù)說!”
被嚇得縮小了一圈的安瑗用哭音說道:“他……他的意思是不相信我們嗎?就算我們要死了,也肯定會保護好他的,這……這種話太傷人了……”
“重點不在那里??!”
一番鬧騰過后,整裝待發(fā)的五人終于坐上了懸浮車,開始朝著目的地疾馳而去。
而一向自來熟的洪奇奇甚至在出發(fā)前就已經(jīng)了解了寧緒的各項事跡,直到現(xiàn)在都還是贊不絕口。
“寧緒,用自爆機來炸高機實在是太妙了,我以前怎么就沒想過這么好的主意呢?等會有機會我也要試試?!?p> “高機是啥玩意?”
“高等機械嘛,每次都要說四個字好麻煩,哎,具體被炸的感覺是怎么樣的?。课铱蓻]體驗過這種?!?p> “啊,整個基地里難道只有我被炸過嗎?”
“這倒不是……”洪奇奇的聲音稍稍正經(jīng)了一些,“只是你知道,應(yīng)對自爆機的唯一辦法就是躲開它的攻擊范圍,見過它的人要么是皮肉傷,要么尸骨無存,實在是找不到人問啊。”
“好吧,具體的感覺首先是軟……啊不不不,是有種融化的感覺,你能感知到有某種東西注入到了體內(nèi),然后整個人就像是被吞進豬籠草的蒼蠅一般漸漸融化,甚至清晰到從哪塊骨頭開始?!?p> “嗚哇,你的感覺也太詳細(xì)了,話說能記得住就很厲害了啊,不愧是有資格直接被隊長拉進隊伍的人?!?p> 被隊長罵到臨時自閉的安瑗也小心地將目光投射到了寧緒身上:“那你……你的傷好了么?既然說得那么嚴(yán)重……”
洪奇奇沒等安瑗說完便打斷道:“安瑗你是傻了嗎?納米藥劑這玩意可是萬能的,什么傷治不好,再說人都完整地坐在這了,你以為呢?”
“對……對不起?!?p> 看著身穿淡黃色連衣裙,就像跑錯片場的鄰家小妹般的安瑗唯唯諾諾地道歉,寧緒忽然有點使壞的沖動,便直接讓左前臂的骨頭變成鏈鋸形態(tài)突了出來,然后一臉痛苦地低聲吼道。
“啊啊??!雖然納米藥劑治好了我的傷,但我卻控制不住副作用啦!”
洪奇奇在愣了兩秒后也反應(yīng)了過來,雙眼放光地喊:“我去,好他媽炫酷!”說罷兩人便一起大笑起來。
只是笑聲漸歇的時候,兩人才發(fā)現(xiàn)安瑗沒有害怕地躲起來,反倒是一臉悲痛地?fù)崦怀鰜淼墓谴蹋骸昂芡纯喟伞叶?,所以……不要害怕,讓我來……?p> 在其他人的驚異目光中,安瑗一邊撫摸著骨刺一邊喃喃自語,沒一會竟然直接睡著了。
這時洪奇奇才有些震驚地看向?qū)幘w:“哥們……你,你這玩意還帶催眠的啊?”
“原……原來我還有這種能力,太強大了?!睂幘w也表示十分震驚。
“夠了你們兩個!”453和易歌異口同聲地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