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雨漸停。在黑夜中等了有一會的少年聽到窗外的動靜后立刻就開始了行動,他此行來去了數(shù)回,直至凌晨時分,他才將藏起來的那些東西悉數(shù)帶回,看著幾乎堆滿了半個房間的雜物,少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天剛破曉,少年就前往了暗閣,值守了一夜的暗閣隊員剛完成交班,正打算回去休息,就被少年叫了過去,當他看到如此之多的雜物時,他忍不住哀嚎了一聲,但同時,他也感到了些許慶幸,因為少年早就已經(jīng)完成了分類,他需要的只是召集一些剛剛加入暗閣的年輕弟子,來干這種苦力工作即可。
搬運的途中,那個倒霉的暗閣隊員詢問起了這些雜物的來歷,但當他聽說這些都是少年從一名魔教徒煉丹師那里搜刮來的戰(zhàn)利品時,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完成搬運后,少年就去暗閣前領到了一筆回收物資的預付金,這筆錢當然不是這些雜物的全部價值,等到蕭家暗閣清點和修復完成后,他們會根據(jù)這些雜物的具體價格給少年應有的報酬,至于什么時候清點和修復完成,只能等待了,不過少年顯然不會在意這些東西,拿到這筆錢后,少年就立刻去黑市購買了一些稀有材料和金屬,打算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本來這種事應該由少年自己來做,但奈何他的鍛造水平不夠,而且他本人也沒有繼續(xù)深造的意愿。
和鍛造師傅描述完自己想要的武器的模樣時,已過早餐時限,他剛想出去吃頓飯,一封請函就來到了少年的面前。
鶴山巡典,是歷代皇帝在鶴山祭祖當天必須做的事,這個巡典一般都是在下午時分開始,包含了叩首上山、臨廟祭帝和最后的祭樹。這一套流程完整進行下來一個下午完全不夠,但這對于歷代皇帝而言都是無比重要的事,就算有怨言,他們也不好說。
這份給少年送過來的邀請函,就是讓他參加這次祭祖的。這種事本來像少年這樣的小人物是根本參加不了的,但如今的他已經(jīng)成為了皇帝的“二駙馬”,參加的人員里自然有他。
得到邀請函后,少年立刻就準備了一下,他將身上的大量武器都卸了下來,只帶了二十根制式毒針、四把趁手的兵器、三張大網(wǎng)、十五把他自己打造的螺旋型匕首和一些他連夜制作的符箓。將這些東西整備好并換上一身衣服后,少年就徑直來到了蕭家門前,等待著李家的迎接馬車。
少頃,一輛有著四爪金龍裝飾的馬車就來到了蕭家門前,少年見狀立刻亮出了邀請函,車上的侍衛(wèi)在確認了身份后就讓少年上了車,他們一起在門前等了一會,直到另一人上車后,方才起車進發(fā)鶴山。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少年等人這才來到了鶴山前,見車停下了,少年立刻就要起身下車,但卻被侍衛(wèi)攔了下來,正當少年不解之際,他突然看到車上突然下去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直到那人走遠,侍衛(wèi)這才讓少年下了車。
下車后,少年立刻就往黑衣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但他并沒有對黑衣人的身份產(chǎn)生好奇心,因為他很清楚,那個人既然是從蕭家里面出來的,那這個人肯定和蕭家有些關系,他貿(mào)然去追查,也只會激怒蕭家。
在原地等了一會后,少年這才得到了上山的許可。臨上山前,他在山門前接受了簡單的身份識別,結(jié)果自然是不出預料的被進行了搜查,負責值守山門的守衛(wèi)隊隊長對于少年的零級身份等階犯了難,畢竟能擁有這種身份等級的,基本都是重大案件的涉事人員,這種人不是被當場擊殺就是會在監(jiān)獄里蹲到死,能出來的本就少之又少,更不要說還要參加鶴山巡典了。
不過很快他就放少年進去了,因為他從上面得到了命令,少年這個特例允許放行。但在離開前,少年卻若有所思的拿起那個身份識別卷軸看了一眼,隨后就徑直踏階行上。
從山門前出發(fā)步行到山腳的休息站,也就只有一百多步,按理說以少年的行走速度,他最多也只要十來分鐘,但他卻足足有了接近半個小時。據(jù)他所言,他沿路看到了一些風景,就駐足欣賞了一會,但李玉月卻并不覺得這是真話,畢竟少年對顏色的搭配理解可謂是一團糟。
不過李玉月也沒有深究此事。從少年登上山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落到了李家和各山段巡邏隊的眼中,相信這一點他也已經(jīng)察覺了,所以他肯定不敢貿(mào)然行事。
簡單的交代過后,李玉月就帶著少年進入了山腳處的那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剛進入大殿,少年就看到了一大群人聚集成的數(shù)個小團體正在大殿里交談打鬧。但是和前一段之間的那次小聚會不同的是,這次在場之人,上到附近國家的皇親貴族,下到朝堂百官之子,無一不是真正的實干者和下一代掌權(quán)人。
“呦,小師妹,你怎么現(xiàn)在才進來,嗯,你身邊這位是?”
看到李玉月進場后,正在和一群穿著煉丹師交談的紅發(fā)青年立刻走了過來,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落到了少年的身上,二者四目相對,不知道為什么,少年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
“哦,我來介紹一下……”
不等李玉月開口作答,那紅發(fā)青年就擺了擺手說道“不急,讓我猜猜看,從裝扮上來看,你更像是個武者,但從氣息上來看,你反而更像是個殺手,武者、殺手,我想,你應該就是帝家那個出了名的冷血劊子手吧?!?p> “你在說什么呢?還是讓我來介紹一下吧,他是我家族為我安排的未婚夫,他叫庫洛佳木斯-提德爾-安努爾,為了方便,你還是叫他蕭淵吧?!?p> 李玉月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介紹完了少年,李玉月就扭頭看著少年介紹起了那紅發(fā)青年。
“他叫做安捷爾賽斯-扎扎羅伊,是達利依賽斯王國的二王子,十九歲的二階煉丹師,同時也是我的師兄?!?p> 十九歲的二階煉丹師,少年在聽到這個頭銜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驚,但還沒等他想些什么,那紅發(fā)青年就饒有興味的伸出手說道“既然你是我?guī)熋玫奈椿榉?,那也就是我未來的妹夫,我這個人不見外,你要是覺得我的本名比較難記,就叫我赤炎吧。”
“妹夫不敢當,我在國內(nèi)也沒有什么名氣,自然是不敢與你們皇室成員稱兄道弟,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稱呼你的本名吧。”
少年聞言卻是無奈一笑道。
“沒關系,說起來我們炎之國還受恩于你們蕭家呢,雖然不知道你跟那位蕭獅長老是什么關系,但既然有這份恩情在,你就不用對我如此敬重?!?p> 安捷爾賽斯立刻擺了擺手說道,說著,他抬起頭往二樓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明亮的赤色眼眸中,一抹崇拜和慶幸悄然浮現(xiàn)。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實在無法推脫來,少年也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
“這就對了,時間還早,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下午見?!?p> 聞言,安捷爾賽斯就笑著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
少年和安捷爾賽斯的緣分因此結(jié)下?,F(xiàn)在可能也沒人會在意他們二人,但等到十年后,他們二人都會成為讓這個大陸上的所有勢力都倍感頭疼的存在,尤其是當他們二人一同行動的時候,又會有多少曾經(jīng)和他們有仇但被封鎖于此的組織首領日夜擔驚受怕呢?
作家南河
科目三終于過了,目前備戰(zhàn)科目四,二十五號考試,還望能順利通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