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決斗俱樂部
一個星期后的早晨，艾維斯和赫敏正穿過門廳，突然看見一小群人聚集在布告欄周圍，讀著一張剛剛被釘上去的羊皮紙上的文字。哈利和羅恩也在那，他們正和格蘭芬多的爆破天才西莫·斐尼甘以及迪安·托馬斯聊著天。在看到艾維斯兩人時，他們主動招呼著兩人過去，顯得十分的興奮。
“嘿，艾維斯、赫敏！他們要開辦決斗俱樂部！”羅恩說，“布告上面說，今天晚上就舉行第一次聚會。學(xué)校終于開設(shè)了這種不用動筆的決斗課程了，如果我能學(xué)好，是不是就可以像艾維斯你一樣厲害？”
“羅恩，如果你能認(rèn)真學(xué)咒語的話，保不準(zhǔn)早就和我們一個水平了?！焙彰魮P了揚眉毛，對著他說道。
“反正學(xué)一學(xué)也沒有什么壞處，”艾維斯笑著說，“可能也是考慮到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吧，教授們也希望提高一下咱們的自保能力。我的建議是都去看看，有朝一日總會用得上?！?p> 對于艾維斯的提議，幾人都表示贊同，于是，晚上八點，他們匆匆回到了禮堂。此時，長長的飯桌已經(jīng)消失了，沿著一面墻出現(xiàn)了一個鍍金的舞臺，由上空漂浮的幾百支蠟燭照耀著。天花板又一次變得像天鵝絨一般的漆黑，全校的同學(xué)幾乎都來了，擠擠攘攘的，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魔杖，滿臉興奮。
“不知道由誰來教我們，”他們側(cè)著身子擠進(jìn)嘰嘰喳喳的人群，赫敏說，“我們學(xué)院里的人說，弗立維教授年輕的時候曾是決斗冠軍，也許就是他來教我們吧?！?p> “只要不是——”哈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轉(zhuǎn)成了一句呻吟，只見吉德羅·洛哈特大步款款地走上了舞臺，他穿著紫紅色的長袍，光彩照人，而在他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斯內(nèi)普，他依舊穿著那身純黑的衣服。
“看來，這一次教學(xué)沒有什么看點了啊?！卑S斯看了洛哈特一眼，失望地說道。
洛哈特這時揮手讓大家安靜，然后大聲喊道：“圍過來，圍過來！每個人都能看見我嗎？都能聽見我說話嗎？太好了！”
“是這樣，鄧布利多教授允許我開辦這家小小的決斗俱樂部，充分訓(xùn)練大家，以防你們有一天需要自衛(wèi)，采取我曾無數(shù)次使用的方式保護(hù)自己——欲知這方面的詳情，請看我出版的作品。”
“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助手斯內(nèi)普教授，”洛哈特說著，咧開大嘴笑了一下，“他對我說，他本人對決斗也略知一二，他還慷慨大度地答應(yīng)，在上課前協(xié)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范。我說，我可不愿意讓你們這些小家伙擔(dān)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還會把你們的魔藥老師完好無損地還給你們，不用害怕！”
“如果他們拼個兩敗俱傷，豈不是太好了？”羅恩在哈利耳邊小聲嘀咕。
赫敏聽見了羅恩的話，轉(zhuǎn)過頭去瞪了他一眼。
斯內(nèi)普的上嘴唇卷了起來。艾維斯這時憐憫地看了洛哈特一眼，他實在是不明白洛哈特為什么還笑瞇瞇的：當(dāng)斯內(nèi)普用出那樣的眼神時，一準(zhǔn)有人要遭殃。對此，哈利一定深有體會。
洛哈特和斯內(nèi)普轉(zhuǎn)身面向?qū)Ψ剑狭藗€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他的兩只手還翻動出很多花樣，而斯內(nèi)普只是很不耐煩地抖了一下腦袋，嗯，樸實無華且枯燥。然后，他們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斗姿勢握住魔杖，”洛哈特對安靜的人群說，“數(shù)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魔法。當(dāng)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p> “我可不敢打賭。”哈利看著斯內(nèi)普露出了牙齒，低聲說。
“一——二——三——”
兩人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斯內(nèi)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洛哈特被擊得站立不穩(wěn)。他猛地朝后飛出舞臺，撞在墻上，然后滑落下來，蜷縮在地板上。
馬爾福和另外幾個斯萊特林的學(xué)生鼓掌喝彩。艾維斯和赫敏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仿佛早就猜到了結(jié)果。
“斯內(nèi)普教授一直很想擔(dān)任黑魔法防御術(shù)課的老師，”赫敏輕聲說道，“他的決斗水平再爛，也比洛哈特強。更何況，他可是很強的?！?p> 被她這么一說，哈利和羅恩看洛哈特的眼神頓時更加的戲謔了。
洛哈特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的帽子掉了，波浪般的鬈發(fā)根根豎立。
“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臺，說道，“這是一個繳械咒——正如你們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謝謝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內(nèi)普教授，向他們展示這一招，這個主意真妙，不過，我這么說你可別介意，剛才你要來這么一手的意圖太明顯了。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認(rèn)為，為了增長他們的見識，不妨讓他們看看……”
“哦，他的嘴真硬?！绷_恩撇了撇嘴說道。
斯內(nèi)普一臉殺氣。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于是他說：“示范到此結(jié)束！現(xiàn)在我到你們中間來，把你們分成兩個人一組。斯內(nèi)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幫助我……
他們在人群中穿行，給大家配成對子。洛哈特讓納威和賈斯廷·芬列里組成一對，可是斯內(nèi)普先走到了哈利和羅恩面前。
“我想，夢之隊?wèi)?yīng)該打散了，”他譏笑著說，“韋斯萊，你可以和斐尼甘組成一對。波特——
哈利下意識地朝艾維斯和赫敏靠攏過去。
“我并不這樣認(rèn)為。”斯內(nèi)普說，臉上冷冰冰地笑著，“馬爾福，上這兒來。讓我們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個什么樣的人?！?p> “唔……艾維斯、赫敏，勞煩你們也指導(dǎo)一下我們斯萊特林的學(xué)生。艾維斯你和高爾一組，赫敏你可以和伯斯德小姐配對。”
馬爾福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臉上得意地笑著。他身后跟著高爾一個斯萊特林女生，那名女生的模樣像極了《與母夜叉一起度假》出現(xiàn)過的一幅畫——她長得又高又壯，敦敦實實，肥厚的下巴氣勢洶洶地向前伸著。赫敏看了看艾維斯又看了看斯內(nèi)普，只好不情愿地朝她笑了笑，但是她理都不理。
“面對你們的搭檔！”洛哈特回到舞臺上，喊道，鞠躬！”
艾維斯禮貌的鞠了一躬，高爾則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是真的不想和艾維斯對上。赫敏的對手則是一臉高傲的樣子，這讓赫敏十分的不爽。羅恩那邊倒是要輕松很多，至于哈利嘛，他和馬爾福幾乎沒有點頭，他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對方。
“舉起魔杖，做好準(zhǔn)備！”洛哈特大聲說道，“等我數(shù)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對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們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艾維斯在“三”一落下的瞬間就很是干脆利落地解決了高爾，然后他就站在原地看起了熱鬧來——他注意到馬爾福在剛數(shù)到“二”時就動手了：他的魔杖狠狠地?fù)糁辛斯?，這時哈利才剛剛舉起魔杖。他踉蹌了一下，但是還好，似乎一切還都在運轉(zhuǎn)，沒有什么不對勁的。于是哈利抓緊時機，用魔杖直指馬爾福，大叫一聲:“咧嘴呼啦啦！”
一道銀光擊中了馬爾福的肚子，他彎下腰，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我說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上面驚恐地對著激戰(zhàn)的人群腦袋喊道。馬爾福跪倒在地；哈利用胳肢咒擊中了他，他笑得渾身癱軟，簡直沒法動彈。哈利沒有繼續(xù)進(jìn)攻，他隱約覺得不應(yīng)該趁馬爾福倒在地上時對他施魔法，因為這是違反比賽道德的，然而他錯了。只見馬爾福一邊拼命地喘息著，一邊把魔杖對準(zhǔn)哈利的膝蓋，連笑帶喘地說:“塔朗泰拉舞！”立刻，哈利的雙腿便不受控制地抽動起來，像是在跳一種快步舞。
赫敏也早早地用出了繳械咒，不過她的那個對手身體素質(zhì)很好，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她也不管魔杖了，徑直朝著赫敏沖了過去，想要直接肉搏。
“腿立僵停死?！卑S斯早早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一發(fā)鎖腿咒就讓那個女生跌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停下！停下！”洛哈特尖叫道，可是沒有人聽他的。于是斯內(nèi)普把大權(quán)攬了過去。
“咒立停！”他喊道。
一股綠瑩瑩的煙霧在整個會場上空彌漫開來。哈利的雙腳停止了跳舞，馬爾福也不再狂笑，他們倆總算都抬起頭來；納威和賈斯廷雙雙躺在地板上，氣喘吁吁；羅恩抓住臉色死灰的西莫，為他那根破魔杖闖下的大禍連連道歉。
“天哪，天哪，”洛哈特說著，在人群里跳來跳去，看著人們決斗的后果，“你站起來，麥克米蘭……留神，福西特小姐……使勁捏住，血馬上就能止住，布特……”
“我認(rèn)為，我最好教你們怎樣阻止不友好的魔法?！甭骞厣裆艔埖卣驹诙Y堂中央說道。他朝斯內(nèi)普瞥了一眼，只見斯內(nèi)普的黑眼睛里閃著寒光，便立刻將目光移開了?！罢堊栽干蟻硪粚Α“皖D和芬列里，你們怎么樣？”
“這主意可不好，洛哈特教授?！彼箖?nèi)普說，同時像一只惡毒的大蝙蝠一樣在舞臺上輕快地滑過，“隆巴頓即使用最簡單的咒語也能造成破壞。那樣的話，我們只有將芬列里的殘骸裝在一只火柴盒里，送進(jìn)醫(yī)院了。”納威粉紅色的圓臉紅得更厲害了。“馬爾福和波特怎么樣？”斯內(nèi)普獰笑著說。
“太妙了！”洛哈特說，他示意哈利和馬爾福走到禮堂中央，人們往后退著給他們騰出空間。
“好了，哈利，“洛哈特說，“當(dāng)?shù)吕朴盟哪д戎钢銜r，你就這么做。”
他舉起自己的魔杖，左右揮舞一番，想變幻出復(fù)雜的花樣，卻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斯內(nèi)普在一旁嗤嗤冷笑，洛哈特趕忙撿起魔杖，說:“哎喲——我的魔杖有點兒興奮過度了?！?p> 斯內(nèi)普走近馬爾福，低頭對他耳語了幾句。馬爾福也嗤嗤冷笑起來。
“教授，您這樣針對哈利……這不好吧？”艾維斯連忙通過靈魂連接傳音道。
“哼，他可不能像是溫室里的花朵一樣。我這是在磨煉他?！彼箖?nèi)普冷哼一聲回道，隨即就不再搭理艾維斯了。對此，艾維斯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默默為哈利送上一個祝福。
哈利緊張地抬頭望著洛哈特，說:“教授，你能再向我演示一下那種阻止咒語的方法嗎？”
“害怕了？”馬爾福壓低聲音說，沒讓洛哈特聽見。
“你做夢吧?！惫麖淖旖潜懦鲞@幾個字。
洛哈特快活地拍打著哈利的肩膀:“就照我剛才那樣去做，哈利！”
“什么，把魔杖掉在地上？”
可是洛哈特根本沒在聽他說話。
“三——二——一——開始！”他喊道。
馬爾福迅速舉起魔杖，大吼一聲:“烏龍出洞！”
他的魔杖頭爆炸了。哈利驚恐地注視著，只見一條長長的黑蛇突然從里面躥出，重重地落在他們兩個中間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頭，準(zhǔn)備進(jìn)攻。人群尖叫著，迅速向后閃退，讓出空地。
“不要動，波特?！彼箖?nèi)普懶洋洋地說，顯然，他看到哈利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和發(fā)怒的蛇大眼瞪小眼，感到心里很受用，“我來把它弄走……”
“讓我來！”洛哈特喊道。他舉起魔杖，威脅地向蛇揮舞著。突然，嘭的一聲巨響，蛇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躥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它狂怒不已，咝咝地吐著信子徑直朝賈斯廷·芬列里游去，接著，它昂起腦袋，露出毒牙，擺出進(jìn)攻的架勢。
哈利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做，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會決定這樣做。他只知道他的雙腿自動朝前挪動，就像踩著小腳輪似的，然后傻乎乎地沖蛇喊道:“放開他！”奇跡發(fā)生了——簡直不可思議——那條蛇癱倒在地板上，柔順得像一堆又粗又黑的澆水軟管，眼睛盯在哈利身上。哈利覺得自己的恐懼一點兒一點兒地消失了。他知道蛇不會再襲擊任何人了，至于是怎么知道的，他說不上來。
他抬頭看著賈斯廷，咧開嘴笑了。他以為會看到賈斯廷臉上露出放松、困惑或感激的表情——而絕不可能是憤怒和驚恐。
“你以為你在玩什么把戲？”他喊道，不等哈利來得及說話，賈斯廷就轉(zhuǎn)身沖出了禮堂。
斯內(nèi)普走上前去，揮了揮他的魔杖，蛇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了。斯內(nèi)普也用一種令他感到意外的目光看著他：那是一種又狡猾、又老謀深算的目光，哈利很不喜歡。他還隱隱約約地意識到四周的人都在不祥地竊竊私語。就在這時，他覺得有人拽了拽他的長袍后襟。
“走吧，”羅恩在他耳邊說，“快走——走吧……”
“教授，您今天做得有點過了?！卑S斯皺著眉向斯內(nèi)普傳音道，隨后轉(zhuǎn)身和赫敏一起追趕遠(yuǎn)去的哈利和羅恩了。
“哼，過啊……以前怎么沒人這么維護(hù)我……”斯內(nèi)普看著幾人遠(yuǎn)去的身影，喃喃說道。
當(dāng)艾維斯幾人出門時，人們紛紛向兩邊退讓，好像生怕沾惹上什么似的。哈利此刻還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剩下三人也不作任何解釋，只是一路拽著他，一直來到空無一人的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然后，羅恩把哈利推到一把扶手椅上，說道:“你是個蛇佬腔。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我是個什么？”哈利問。
“蛇佬腔！”羅恩說，“你會跟蛇說話！”
“我知道了，”哈利說，“我的意思是，這是我第二次這么做了。有一次在動物園里，我無意中把一條大蟒放了出來，大蟒向我表哥達(dá)力撲去——這事情說來話長，當(dāng)時那條大蟒告訴我，它從沒有去過巴西，我就不知不覺把它放了出來，我不是有意的。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巫師……”
“一條大蟒告訴你，它從沒有去過巴西？”羅恩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怎么啦？”哈利說，“我敢打賭，這里的許多人都能做到這一點?！?p> “哦，他們可做不到，”羅恩說，“這不是一種稀松平常的本領(lǐng)。哈利，這很糟糕?！?p> “什么很糟糕？“哈利問，開始覺得心頭生起怒火，“所有的人都出了什么毛病？聽著，如果不是我叫那條蛇不要襲擊賈斯廷——”
“哦，這就是你對它說的話？”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當(dāng)時也在場……你聽見我說話的。”
“我聽見你用蛇佬腔說話，”羅恩說，“就是蛇的語言。你說什么都有可能。怪不得賈斯廷驚恐萬狀呢，聽你說話的聲音，就好像你在慫恿那條蛇似的。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你知道嗎？”
哈利目瞪口呆地望著他。
“我說的是另一種語言？可是——我沒有意識到——我怎么可能說另一種語言，自己卻不知道呢？”
羅恩搖了搖頭。他顯得心情沉重，就好像有人死了似的。哈利不明白有什么事情這么可怕。
“你愿不愿告訴我，阻止一條丑陋的大蛇把賈斯廷的腦袋咬掉，這有什么不對呢？”他說，“只要賈斯廷沒有加入無頭獵手隊，我是怎么做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關(guān)系重大，”赫敏終于壓低聲音說話了，“因為能跟蛇說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著名本領(lǐng)。所以，斯萊特林學(xué)派的象征才是一條蛇啊。”
哈利張大了嘴巴。
“正是這樣，”羅恩說，“現(xiàn)在，全校的人都會認(rèn)為你是他的曾曾曾曾孫什么的……”
“但我不是啊?！惫f。他產(chǎn)生了一種他無法解釋得清的恐慌。
“你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很難證明，”赫敏說，“他生活在大約一千多年以前；就我們了解的所有情況看，你很可能是他的傳人?！?p> “好了，停一停吧?！卑S斯這時說道。
三人都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想要聽聽他有什么話要說。
“我想，這就是為什么你聽得見那個怪物的聲音而我們聽不見的原因?！卑S斯說道，“蛇佬腔，而那個怪物就是一個蛇類?！?p> 哈利聽罷，突然怔住了，他仔細(xì)一想，發(fā)現(xiàn)還真就是這么一回事兒。
“哈利，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艾維斯繼續(xù)說，“蛇佬腔也不是斯萊特林的后人一脈相承，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充其量就是這段時間會有一些關(guān)于你的謠言而已，過去就沒事了?！?p> “現(xiàn)在我要說的是另外一點。哈利，你的蛇佬腔確實關(guān)系重大。因為我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打開密室的可能。”
“什，什么？”哈利問道。
“密室這么多年都沒有被找到，第一自然是它隱藏得很好，而第二嘛，歷代校長沒有一個掌握著開啟密室的方法。而這個方法，可能就是蛇佬腔?！?p> “你確定？”羅恩猶豫地問道。
“不確定，”艾維斯笑笑，“不過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密室的入口在哪，直接去驗證就好了?！?p> 這一句話，如同醍醐灌頂，赫敏三人的士氣立馬提高了起來，也不在乎哈利蛇佬腔的后續(xù)影響了。幾人一拍即合，趁著還沒有人回來，他們立刻出發(fā)朝著桃金娘的盥洗室而去。
“哈利，交給你了，試著用蛇佬腔說打開之類的話?！?p> 等幾人來到盥洗室后，艾維斯對著哈利說道。
哈利點了點頭，朝著那個角落里的洗手池走去。
“打開！”哈利說道，可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不行，你剛剛說的是人話。”羅恩說道。
“可是，我好像只有看見真蛇的時候才說得出來?！惫q豫著說。
“嘿，哈利，這兒刻著一條小蛇?！焙彰暨@時突然開口，她指著洗手池的一處說道。
“你盯著那條蛇看，試著想象一條真蛇出來。”艾維斯建議到。
“好吧，我試試?！惫柿丝谕倌⑸狭四菞l小蛇，良久，他才又開口，“打開！”
這次從他嘴里發(fā)出的就是一種奇怪的嘶嘶聲了。頓時，龍頭發(fā)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開始飛快地旋轉(zhuǎn)。接著，水池也動了起來。他們眼看著水池慢慢從視線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個人鉆進(jìn)去。
“成功了！”赫敏興奮地說道。
“行了，確認(rèn)了就行，我們暫時不用下去?！卑S斯說道，“哈利，把它關(guān)上，我們走?！?p> 在確認(rèn)一切無誤之后，他們離開了女生盥洗室，接下來留給他們的，就是找出那個怪物的真面目了和了解金妮背后的真相這兩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