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無藥可救的占卜課
“教授，晚上好。”
艾維斯和赫敏沖著盧平教授打了聲招呼，盧平笑著點了點頭。
“教授，我們找哈利和羅恩還有別的事情，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卑S斯禮貌地說道。
盧平教授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徑直離開了。
“都怪我，”羅恩沒有搭理艾維斯和赫敏，轉(zhuǎn)頭對哈利說道，“是我勸你去的。盧平說得對，這很愚蠢，我們不該那么做——”
“羅恩，拜托讓我們把話說完！”赫敏說著，提高了一點兒音量。
“哼，你們是來幸災樂禍的吧？”羅恩轉(zhuǎn)過頭來，惡狠狠地問，“或者你們剛剛?cè)ゴ蛄诵蟾?？告訴老師們哈利去了霍格莫德——”
“沒有，”赫敏說，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我們只是想應該讓你們知道……海格敗訴了。巴克比克要被處死了?！?p> “這是他送來的信。”艾維斯說著，把那封皺巴巴的信遞到了哈利和羅恩的面前。
哈利接過信，兩人很快就將它看完了。
“他們不能那么干！”哈利說，“不能！巴克比克沒有危險?！?p> “馬爾福的爸爸脅迫委員會這么干的。”赫敏伸手擦了擦眼睛，“你們知道他的為人。委員會里都是一幫昏庸的老朽，他們害怕。不過還可以上訴，總是可以的。只是我和艾維斯現(xiàn)在看不到任何希望……什么也改變不了。”
“會改變的，”羅恩狂怒地說，“這次不再是全由你們兩個人來做了，赫敏，艾維斯，我也要幫忙?！?p> “歡迎你重新加入。”
艾維斯露出了一個笑容，上前拍了拍羅恩的肩膀。赫敏看著這一幕，忽然鼻頭一酸，一把撲進了轉(zhuǎn)過身來的艾維斯的懷里，失聲痛哭。艾維斯輕輕地用手撫著她的發(fā)頂，好一會兒才哄好。
“羅恩，斑斑的事情，我真的、真的很抱歉……”赫敏從艾維斯懷里起身時，朝著羅恩說道。
“哦——好了——它老了，”羅恩微微轉(zhuǎn)過了頭，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道，“而且它本來就不大中用。誰知道呢，爸爸媽媽現(xiàn)在說不定會給我一只貓頭鷹呢。”
自從小天狼星第二次鬧出亂子之后，學生們的安全措施受到了更嚴格的限制，艾維斯、赫敏、哈利和羅恩晚上無法去看望海格了。他們只有在上保護神奇動物課的時候才能跟他說上話。
海格似乎被判決打懵了。
“都怪我，笨嘴笨舌的。他們都穿著黑袍子坐在那兒，我手里的筆記老往下掉，還把你幫我查的日期全忘了，赫敏。后來盧修斯·馬爾福站起來說了一些話，委員會就照他說的辦了……”
“還可以上訴的，”赫敏說道，不過她的眼中依舊帶著擔憂，“別放棄，我們會想辦法的！”
“實在不行，就只有用別的方法了?！卑S斯輕聲呢喃道，眼神閃了閃。
他們跟全班同學一起走回城堡時，看見馬爾福在前面跟克拉布和高爾走在一起，不時回頭張望，嘲弄地大笑著。
“沒有用的，赫敏。”海格悲哀地說，他們走到了城堡外的臺階前，“委員會是受盧修斯·馬爾福擺布的。我只是想保證比克在余下的時光里能過得非?？鞓?。這是我欠它的……”
海格轉(zhuǎn)過身，快步朝他的小屋走去，臉捂在手帕里。
“看他那哭哭啼啼的樣子！”
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剛才就站在城堡大門里聽著。
“你們見過那樣的可憐蟲嗎？“馬爾福說，“他還算我們的老師呢！”
艾維斯眼神一凝，正要施展出靈魂震懾，但赫敏比他快了一步——啪！
她使出渾身力氣抽了馬爾福一記耳光。馬爾福被打了個趔趄。克拉布和高爾都驚呆了，艾維斯也呆在了原地，他從未見過赫敏這個樣子。赫敏這時又揚起手。
“你敢說海格是可憐蟲，你這齷齪的——邪惡的——”
“赫米！”艾維斯說著，上前去把赫敏攬進懷里，抓住了她那只高高舉起的手，“冷靜一點兒。”
但是赫敏這一次并沒有聽艾維斯的話，她看了艾維斯一眼，然后甩開了他的手。
“艾維斯，我不想受這種氣。”
赫敏輕聲說著，拔出了她的魔杖，馬爾福向后倒退了一步，克拉布和高爾望著他等待指示，全然不知所措。
“走?！瘪R爾福咕噥道，一眨眼，他們?nèi)齻€已經(jīng)消失在通往地下教室的通道里了。
“好了，赫米，沒事了?！卑S斯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引導著她把魔杖放回去，“他們會得到報應的，我保證?！?p> “艾維斯，我們?nèi)フ夜业酶嬖V他，他最好在魁地奇決賽中把馬爾福打得一敗涂地！”赫敏厲聲說，“如果斯萊特林贏了，我會受不了的！”
接下來的時間，赫敏的興致一直不高，就連弗立維教授之前在魔咒課上教的快樂咒都無法讓她真正高興起來，就更不要說下午還要上她和艾維斯一直都討厭的占卜課了。
下午，艾維斯和赫敏一起登著梯子進了那間昏暗悶熱的頂樓房間。每張小桌上都有一個發(fā)著幽光的水晶球，里面滿是珍珠白的粉霧。他們兩個和帕德瑪一起坐在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旁。
“我以為要到下學期才學水晶球呢?！迸恋卢斝÷曊f著，警惕地瞄了一眼四周，生怕特里勞尼教授就藏在附近。
“哦，這是好事，不是嗎？這意味著手相終于學完了，”赫敏悄聲回答，“她每次給我和艾維斯看手相都會看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自己還會畏縮一下，搞得我們像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p> “大家好！”那熟悉的、恍惚的聲音說道，特里勞尼教授照例戲劇性地從黑暗處走了出來。學院里幾個崇拜她的學生激動得渾身發(fā)抖，臉上映著水晶球乳白色的幽光。
“我決定比原計劃稍稍提前一點介紹水晶球，”特里勞尼教授背對著壁爐坐下，環(huán)視全班，“命運女神告訴我，你們六月的考試將涉及這只靈球，我希望給你們足夠的機會練習?！?p> 赫敏挑了挑眉，嗤之以鼻。
“哼，得了吧……‘命運女神告訴她’，考題由誰出？她出！多么神奇的預言！”她說，連聲音都沒有壓低。
艾維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稍安勿躁。赫敏撇了撇嘴，但還是把身子放松了下來，還揪住了艾維斯那只拍她的手，將自己的手指塞進他的指縫里，十指相扣，似乎在尋求安慰。
特里勞尼教授的面孔隱在陰影中，很難看出她有沒有聽到這些話。但她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xù)說了下去。
“水晶球占卜是一門極其高深的學問，”她夢囈般地說道，“我不指望各位第一次凝視那無限深邃的靈球時就能看到什么。我們將首先練習放松意識和外眼，”——有同學開始控制不住地吃吃竊笑，不得不把拳頭塞進嘴里堵住笑聲——“好讓天目和超意識清晰起來。也許，幸運的話，有些同學能夠在下課之前看到什么?！?p> 于是他們就開始看了，至少赫敏感覺這么做是極其愚蠢的。她茫然地盯著水晶球，努力讓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可是“這樣真傻”的想法不停地冒出來。
艾維斯看著眼前的水晶球，面無表情，他只能看見一團迷霧在那兒毫無規(guī)律的翻涌。
“看到什么了嗎？”對著水晶球默默凝視了一刻鐘之后，赫敏小聲問道。
“嗯……完全沒有。”艾維斯聳了聳肩。
“這真是浪費時間，”赫敏從牙縫里擠出聲音說，“我還以為你能看出一點兒什么東西出來呢?！?p> “沒辦法，我特殊歸特殊，但又不是全能?！卑S斯笑了道。
這時，特里勞尼教授衣裙沙沙作響地走了過來。
“有誰愿意讓我?guī)退忉屢幌蚂`球里模糊的征兆嗎？”她在手鐲腳鐲的丁當聲中喃喃低語。
“唔，這看起來像……好吧，它就是一團霧。”赫敏想掙扎一下，但是明顯沒有任何作用。
“注意！”特里勞尼教授說道，所有的人都扭頭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那幾個崇拜特里勞妮教授的學生露出嫌惡的表情?！澳銈冊跀_亂超視感應！”特里勞尼走到他們的桌前，査看每人的水晶球。艾維斯的心一沉，他已料到下面將會發(fā)生什么——
“這兒有點東西！”特里勞尼教授輕聲說，把臉湊到水晶球跟前，它在她那巨大的眼鏡里映成了兩個，“有東西在動……但那是什么呢？”
“反正不是什么好消息?！卑S斯通過心靈感應對赫敏吐槽道。
果然——
“親愛的，”特里勞尼教授輕呼道，抬頭望著艾維斯，“它就在這里，死亡的氣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濃郁，我很抱歉?！?p> “哦，看在上帝的份兒上！”赫敏大聲說，“別再提起那個荒謬的死亡預告！”
特里勞尼教授抬起大眼睛望著赫敏的臉，小鷹們竊竊私語。特里勞尼教授站了起來，帶著明顯的怒氣打量著赫敏。
“我很遺憾地說，親愛的，從你第一次踏進這個課堂，你就顯然不具備高貴的占卜學所需要的天賦。實際上，我不記得我見過的哪個學生的腦子如此平庸、無可救藥?！?p> 全班鴉雀無聲，然后——
“好！”赫敏突然說道，起身把《撥開迷霧看未來》塞進書包里?！昂茫 彼终f了一遍，把書包甩到肩上，“我放棄！我走！”
“教授，我想，應該算上我一個，”艾維斯則是顯得禮貌一點兒，但他的動作也毫不拖泥帶水，“對了，如果你需要通過這種語言來嘩眾取寵，那我只能說你的教學是失敗的?！?p> 全班同學目瞪口呆，艾維斯和赫敏大步走到活板門旁，赫敏一腳把它踢開，拉著艾維斯噔噔噔爬下梯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