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報道第一天,就破了個大案??!
江楓莫名其妙的話,讓在場的一眾警察,紛紛大驚。
一個個目光中帶著幾分警惕與驚訝,瞬間聚焦在了許光明的身上。
“警官,你什么意思?”
“魚線?我身上哪里有什么魚線?”
許光明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一臉不滿地道。
江楓望著許光明,他面不改色,淡淡道:“我這里有一個故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這個故事,可能和外面所傳的版本,不太一樣?!?p> “我不要聽你講什么故事?!痹S光明怒吼道:“你什么意思?”
“我老婆死了,你們警察不讓我早點將老婆入土為安,讓我配合調(diào)查,好,我配合你們,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p> “可是,你卻在這里懷疑我?你是懷疑我是兇手嗎?”
許光明仿佛情緒崩潰了一般,雙眼通紅,一個剛死了妻子的好丈夫,壓抑到極點的爆發(fā),足以引起許多網(wǎng)友的同情心了。
但在場的,除了年輕女警外,都是老刑偵,各種場面見多了。
眼前這場景,在他們看來!
更像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江楓沒有理會許光明的激動,他如同紀(jì)錄片節(jié)目里的旁白一樣,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從前有個人,他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努力讀書,參加高考考中了一本學(xué)校,期待著畢業(yè)以后,找到一份好工作,從此過上精英生活,與曾經(jīng)代表著臟亂差的農(nóng)村過去徹底說再見......等到畢業(yè)之后,來到大城市工作,他努力過,掙扎過,拼搏過,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切,似乎離他想要過的生活相去甚遠?!?p> “他漸漸的發(fā)現(xiàn)了捷徑,那就是找一個當(dāng)?shù)氐睦掀?,于是在他努力之下,他成功了,結(jié)婚了,可是妻子卻是一個控制欲與掌控欲極強的女人,讓他痛不欲生,他忍受著這一切,可是外人卻依舊笑話他是入贅的鳳凰男,他不甘,不愿,但只能忍受,因為他沒有其它選擇?!?p> “而結(jié)婚多年,這對夫妻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妻子懷疑是男人的問題,多次督促男人去檢查,最終男人檢查沒有問題,而女人卻是檢查出了無法懷孕,驕傲掌控欲極強的女人無法接受問題竟然是出在自己身上,情緒愈發(fā)難以控制,得了精神狂躁癥,而男人同樣在這種日子里越發(fā)無法忍受,他無數(shù)次想過要離婚,但不行,因為,房子是妻子名下的,家中的所有財產(chǎn),都在婚前協(xié)議中寫明了,一旦離婚都是妻子的,他只能凈身出戶?!?p> “漸漸地,男人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辦法,便開始了處心積慮的謀劃,他在外人眼中扮演著好丈夫,照顧著所有人看來都該送進精神病院的妻子,于是他的名聲漸漸轉(zhuǎn)變成了好丈夫,而不是鳳凰男,入贅男。隨著名聲越來越好,特別是當(dāng)男人婚外戀,有了新的女人的時候,男人不愿再忍受這一切了,他感覺時機已經(jīng)到來,這一次,他要妻子死。只要妻子死了,房子一切財產(chǎn),都將是他的,同時這也是變相的離婚。他將從一無所有,變得應(yīng)有盡有,重獲新生?!?p> “于是,男人開始了他的行動,他不斷地計算著,等待著一次巧合!終于,他等來了!凌晨大雨,夜班排崗,公司貨梯監(jiān)控損壞,東風(fēng)已至!于是,他在案發(fā)前一天的下午,提前布置好了現(xiàn)場,整理漁具包,打掃陽臺,將刀片用水裹住放入冷凍室?!?p> “做好一切提前的準(zhǔn)備后,他去上夜班值守,凌晨,他便借機從貨梯離開公司,和他的婚外戀女友如同以往一般,戴著鴨舌帽遮擋臉部,在凌晨摟抱著,堂而皇之地從電梯回到了702的隔壁。趁著凌晨暴雨的掩護,從702隔壁的陽臺柵欄上,跳躍到702的陽臺,將服用藥物過量,意識昏沉的妻子抱到了陽臺,并且在晾衣架上,早早偽造出了妻子的掌印,隨后用堅韌的魚線綁住妻子的衣領(lǐng)紐扣,系在早就冷凍好的冰塊刀片上,將刀片卡在晾衣架內(nèi)。隨后,將妻子的腰帶系上將陽臺門鎖住,原路從陽臺到隔壁家離開。”
“重新回到公司,早就計算好時間的男人準(zhǔn)時打卡下班,估算好冰塊融化時間,回到小區(qū),轟——!便正好見到了妻子墜樓死亡。男人見狀趕忙上前摟住妻子,裝作深情的模樣,實際上男人真正的目的,是要拿走系在妻子紐扣上的那半截魚線,銷毀證據(jù)?!?p> “男人算的很好,他本來是有足夠時間去處理魚線的。但是他沒想到,就在墜樓后,一個警察就在今天要去報道,途徑此地,直接就站出來,并且一直盯著他,沒有這個機會了?!?p> “......”
江楓不疾不徐,等到他將故事講完之后,許光明面色反而平靜下來。
他靜靜望著江楓:“這一切都是你的推理,都是假設(shè)?!?p> 江楓淡淡道:“但我有證據(jù),證物就在你的身上?!?p> “都到這時候,你覺得你還有辯駁的余地嗎?拿出來吧。”
許光明笑了笑,沒有歇斯底里,沒有瘋狂。
只是平靜地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些信息,你從哪里得知的?”
江楓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淡淡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p> 許光明笑了,依舊很平靜:“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呵呵,你沒有什么可得意的,我只是賭輸了而已。但我不后悔,人生一定要賭,一定要拼,如果我不賭的話,可能到現(xiàn)在我還在出租屋里,吃著老板畫的大餅,在這座城市里賺錢在這座城市里花,耗盡我所有的青春激情,最后像狗一樣退場?!?p> “第一次,我賭贏了,娶了本地的老婆,有了房子車子,這一次,賭贏了我會真正有房子車子,還有那年少時奢侈的愛情以及自由,賭輸了不過是搭上我的性命罷了?!?p> 許光明從身上淡定從容的取出半截帶血的魚線,當(dāng)著眾人的面揚了下去。
破案了???
這就是破案了???
兇手自己都亮牌了???
在場一眾警員目光注視著緩緩朝著地面墜落的魚線,一個個目光中滿是震驚之色的看著江楓。
尤其是秦海,其目光更是驚駭萬分,瞠目結(jié)舌,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么多的信息,江楓究竟是從何時得來的?
除了最開始不在場,后續(xù)的江楓所有調(diào)查,可謂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但這些信息,他一無所知,從沒見江楓問過,江楓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
兩斤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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