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處的小屋里的設施除了簡陋再也沒有其他的言語可以表達。
一套桌椅,一個帶有些年代感的木床便是再也沒有了其他可以入眼的物品。
木床上躺著一個女子,但是旁邊卻是一直有著一個吊瓶再旁邊輸著液。
女子的眼睛緊閉著,手上也是絲毫沒有著任何動靜。
看向女子臉龐的時候,莫名還和藍溪的臉龐有些略微相似。
她身旁還站著兩人,雖然如今的她是在昏迷的,但是兩人卻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深怕將她吵醒了一般。
雖然他們都知道,自己身前的女子不是在睡覺,而是在昏迷!
一個男子轉過身看著自己身旁的一個老者。
如若藍溪在這里的時候肯定可以認出這個男子到底是誰,赫然就是三中唯一剩下的幾個老師之一的李老師。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在這里,但是他看向木床上的女子的時候卻是帶著一絲柔情。
“我們轉去醫(yī)院吧……”李老師轉過身看著老者。
老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一切你決定就好,你照顧她到現(xiàn)在也算得上情深意重了。
“咳咳咳!你將她放在我這里已經夠久了,不過還是我照顧不周讓她沒有醒來?!?p> “柳二爺何必如此,唯一不稱職的只有那個男子!”
老者扶住身旁的一根木棍靜靜的看著自己身前的女子,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今晚休息一晚,明天我?guī)еt(yī)院的車來。
柳二爺點了點頭,當他與李老師一起走出小屋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么轉過身看著他。
“你哪里來的錢?我記得你貌似只是一個老師!”柳二爺?shù)谋砬橥蝗痪o張地看向四周。
雖然當今的李老師一直在照顧她,他雖然知道在之前李老師喜歡過他女兒,或許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錢或許會讓一個重感情的人變心,這是完全有著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存在的事情。
“二爺,還記得奶茶店嗎?”
李老師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柳二爺耳邊響起,他轉過頭看著李老師。
他的臉上帶著震驚,甚至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
柳二爺依稀還記得當初他為他們幾人的老師時,問過他們一個事。
以后你們都要當什么職業(yè)?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身前的這孩子只是想開一個奶茶店,但是當時唯一實現(xiàn)目標的人就是他。
他至今沒有想到的就是,唯一實現(xiàn)目標的人是他,但是唯一破滅了夢想的人也是他!
或許那不是什么難事,或許那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或許那不是什么可以出頭名利的事,但是那畢竟是一個人的夢想。
當一個人親手摧毀自己的夢想會發(fā)生什么?
心痛無疑是唯一的痛苦!?。?p> 雖然不是他自己親手摧毀的,拆遷奶茶館或許可以獲得一筆賠償金。
賠償金或許可以重新出頭,但是木床上的女子該怎么辦?
放棄?
做得到嗎!
救下?
那他的夢想或許就在這幾年會消失!
他如今的路途,如同等同于一個分岔口。
如今的他,早就毫無疑問已經做出了選擇。
“沒事,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或許有些事我真的應該說清楚……”
李老師落寞地走向大路,他的背影被夕陽拉得細長。
柳二爺看著他,手中的煙斗直直掉落在地,揚起一陣黃土。
煙斗上也已沾滿了泥灰,之前躺在一片的小白卻是跑到他身旁。
用嘴叼起煙斗抬頭看著柳二爺,他的尾巴一直在搖晃著,如同在等著夸獎。
柳二爺自嘲一笑,在他嘴巴當中將煙斗拿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東西:老伙計,跟了我也有些年頭了,是時候讓你該歇息一下了。
“等等我,再過幾個月或許我也能去陪你了?!?p> 咳咳咳!
柳二爺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掌。
上面沾滿了粘著血液的痰,看到這里他無奈搖了搖頭轉過身向著小屋里走去。
他看了看躺在木床上的女子:丫頭,此生碰到他是你的幸運,但是也是讓你失望的結果。
柳二爺無奈的嘆了嘆氣:如果你不去找他,或許你又不會成為這般模樣吧,更為可笑的是他這么多年了,都沒有來看過你一次!
咳咳咳!
柳二爺再次咳了起來,他的臉色變得一陣雪白。
最終將門關好,慢慢地退出小屋往著另外一處走去。
木屋里的女子手指微微顫動,嘴里依稀著喃喃著什么。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但是也是可以在其中聽到一個“溪”字。
如今的木屋里完全沒有著任何一人,哪怕就算是她有著這些動作依舊沒有著任何一個人能夠看到。
在經過一段時間后,之前一直在顫動的手指也是突然停止。
一切如同沒有發(fā)生一般,木屋里依舊是那么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