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烈,島文風(fēng),此二人都是違背天道之人,老夫替天行道殺了他們,有何不可!”戴琛一臉狂妄地看著眾人。
“死到臨頭還想顛倒黑白!”皇甫正宇一邊說著,一邊持劍斬向戴琛的脖頸。
“圣使,最近皇甫家周邊為何不在安生?你可知道?”戴琛看著斬來的劍,也不避讓,只是淡淡地說出一句。他看破皇甫正宇心中的疑惑。
果然,聽到戴琛的話,皇甫正宇手中的劍在砍到戴琛脖頸之前停了下來。
“圣使,這一劍為何不斬下來?看來你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令尊近期地行動與以往不同,既然你還沒殺我,那老夫可就要說說令尊的事了?!?p> “好,我倒要聽聽你到底想要說些什么,戴琛,如果你說的有絲毫隱瞞欺騙,我能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從哪里說起呢。那就從皇甫烈曾經(jīng)參與的一件極其隱秘的事說起,大約在十……啊!你!噗!”
就在戴琛講述之時,一柄短匕從其身后刺穿了他的心窩,一大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接著戴琛便失去了生機,徹底死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正在聽戴琛講述過往的眾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
“吳賢,你在干什么!”反應(yīng)過來的皇甫正宇大聲喊道。
原來是吳賢趁著眾人專心聽戴琛講述的時候從背后刺穿了戴琛的心臟。
眾人也都因為剛才的一番大戰(zhàn)消耗殆盡,從而沒有一個人感知到吳賢的接近。
“除惡務(wù)盡,白虎圣使。徹底斬殺邪魔外道,才是我們正道該做的事?!痹仆[林州分舵的舵主吳賢義正言辭地說道。
“吳舵主,這點用不著你提醒,戴琛他要告訴……”
“無論他要說什么,或者是要告訴你們什么,都不過是妖言惑眾罷了。”
“你……”
“白虎圣使,聽我把話說完,論修為我不如你,但要是論與鬼流等邪魔之徒打交道,長你十多歲的我,要比你多的多。他們的殘忍狡詐的惡行我比你更清楚。你以為他在跟你講述什么世間的隱秘,實則是他在拖延時間。”吳賢一邊說,一邊抬起戴琛尸體的左手。
“你們看,他的左手,這個法印不用我多解釋吧?”
眾人順著吳賢的話看向戴琛的左手,剛才因為角度的問題,在他們的視角是看不到戴琛左手的。
“聚靈法印?!北娙艘煌f道。
“不錯,就是聚靈法印?!?p> “可是,他的靈淵已經(jīng)被完全摧毀,無法聚炁,他施這個法印毫無用處啊?!被矢φ灰荒槻唤獾貑柕馈?p> 眾人跟皇甫正昊的想法一樣,于是都看向吳賢,想要看他如何解釋。
“我雖然沒有你白虎圣使、紅鳶以及奕青小兄弟的修行境界高,但是我駐扎在這魔蓮大陸也有十幾年了,關(guān)于鬼流、黑蓮、魔宗等宗門的一些秘法也算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據(jù)說,鬼流有一秘法,只有化神境之上可以修行。這一秘法可以讓化神境的修行者重構(gòu)被破壞摧毀的靈淵,而這聚靈法印便是秘法中的一個手印?!眳琴t侃侃而談,講述著連紅鳶都不曾了解的秘法。
“重構(gòu)靈淵?這不可能,更不符合修行的法則,你說的這個秘法叫什么?”紅鳶第一次聽到這種秘法,于是追問道。
“紅鳶,作為百川樓的高階繡衣梅花,你應(yīng)該明白,在修行界,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百川樓那能完全隱匿炁與身形的秘法,在其他宗門看來也不可能做到,可百川樓就是創(chuàng)造出了如此厲害的秘法。至于鬼流宗的這一秘法到底叫什么,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鬼流門人對此也都是諱莫如深,打探起來難度極高?!眳琴t回應(yīng)著紅鳶的追問。
“好了,上面吩咐我的事我已經(jīng)做完,擊殺鬼流長老的功勞是各位的,我會如實上報宗門,要不了半天,各位便會揚名天下。那么,我就不多打擾了,各位,告辭?!眳琴t看著眾人半信半疑,便不在多糾纏。撿起地上戴琛的狂犼臂鎧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等等。”紅鳶喝住了他。
“紅鳶,你以靈引之力吸收戴琛的先天一炁,化神境的先天一炁,百川樓可謂是收獲頗豐,就不要太貪心了。我奉宗主之命協(xié)助你們對抗戴琛,并取走戴琛的兵器。此兵器內(nèi)蘊含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世間的兇獸之魂,為了不給世間再次帶來劫難,云庭會替天下眾生鎮(zhèn)壓此物。”說完,吳賢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吳賢的這一番話無論從任何角度都毫無破綻,且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
“看來百川樓需要重新審視這個云庭嶽林州分舵的舵主了。喏,這是你家傳的神農(nóng)藥典吧?”紅鳶一邊說著,一邊搜著戴琛的尸身,然后將搜到的神農(nóng)藥典還給了錦兒。
“大哥,就這么讓他走了?”皇甫正昊問道。
“雖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我確實找不到他話里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那個秘法暫時也無從考證。不管怎么說,鬼流卯犼鬼戴琛已死,皇甫家和島家的大仇得報,這個結(jié)果是好的?!被矢φ钫f道。
“云庭還真是個有趣的宗門,我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無論是青龍圣使宗政極,還是白虎圣使,亦或是剛才的舵主吳賢,都是有趣的人。爺爺那個老古董還不讓我跟云庭打交道,不跟云庭打交道怎么能經(jīng)歷這么多有意思的事呢?!币慌缘娘L(fēng)鳴看著發(fā)生的一切,自言自語地說道。
大戰(zhàn)結(jié)束后不久,天氣放晴,透過陽光,被仇怨壓在心頭已久的皇甫兄弟以及錦兒的內(nèi)心終于一掃陰霾。雖然還有謎題尚未解開,但至少當(dāng)下這一刻,眾人的心頭著實輕松不少。
隨后,眾人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踏上了各自的路途。
紅鳶帶著吸收了戴琛先天一炁的靈引石返回百川樓總樓交差。
風(fēng)鳴則是被隨后尋來的風(fēng)家人帶回了風(fēng)家。
皇甫正宇和弟弟返回云庭,由朱雀圣使治療被戴琛狂犼兇魂封閉的左腿經(jīng)脈。
奕青和錦兒則婉拒了皇甫兄弟想要邀請他倆到云庭,順便由云庭治療奕青被封閉的左臂經(jīng)脈的好意。
一是考慮到自己并非云庭中人,不想給皇甫兄弟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二是錦兒告訴奕青自己從《神農(nóng)藥典》中發(fā)現(xiàn)的一些不尋常之處需要二人到瀾京州去解開秘密,并且以醫(yī)術(shù)聞名于世的瀾京州也有治愈奕青傷勢的方法。
總之,極具兇險的魔蓮大陸之旅告一段落,前方還有更大打挑戰(zhàn)等待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