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遇刺
梁輕拿起那張紙,先是沿著長邊的方向?qū)φ哿撕芏啻?,直到折不動為止,展開來就有很多條與長邊平行的線。
之后梁輕也把紙張的首尾銜接,但是沒直接粘,而是把頭的一端擰了個勁兒,旋轉(zhuǎn)180度,然后再和尾部粘在一起,拎起來吹了吹,讓漿糊快點干。
艾麗莎一臉疑問,意思是“這是啥呀!”
眾人不得其意,倒是覺得這樣的圓環(huán)似乎比艾麗莎的圓環(huán)看起來要小上一點。
等了一會兒,梁輕看漿糊已經(jīng)粘好了,紙面上已經(jīng)干爽了。
她拿起剪刀,沿著最中間的那道折痕剪下去,一直剪到頭,一根折線全部剪開了,紙張卻沒斷,而是展開之后,擴大了整整一圈。
陳慕離得近,看得最為真切,一臉的不可思議。
南宮宸楓看著紙圈,再看看梁輕,也是懷疑。
康月綰表情駭然,覺得甚為妖異,這梁輕怕不是會什么魔法?
艾麗莎奪過紙圈看了看,一邊檢查剪刀的裁剪痕跡,一邊在思考什么。
其他人都在議論紛紛,一頭霧水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看清啊,好像變戲法一樣?!?p> 梁輕跟南宮宸楓小聲說了幾句話,南宮宸楓派人下去辦理。
不多時,宮人端了很多同樣的托盤出來,發(fā)給每個人一份相同的工具:一張紙,一把剪刀,一碟江湖。
然后,梁輕開始一邊講解,一邊又順手演示一遍,提示大家可以跟著做。
難得有一個不用動腦,有手都能參與的活動,大家自是積極,紛紛效仿。
有的粘漿糊,有的剪紙,倒像是集體手工課。
梁輕提示大家開動腦筋,看看還能剪出什么來,因為之前折了很多折痕,大家動手,挨個嘗試。
南宮敇依樣畫葫蘆,剪了個大圈出來,“哈哈,我也會。”
陳慕已經(jīng)剪出了個能套在他腰上的巨大的大圈,很是滑稽的纏了幾圈圍在腰上,“一直把最中間的折線剪開,是不是紙圈會越來越大?每次都放大一倍!”
江少珨剪出了一大一小兩個圈,“呀,沿著三分之一的折線剪開,能得到一大一小兩個圓圈呢!”
……
好么,學(xué)生們都很踴躍。
梁輕繼續(xù)啟發(fā)式教學(xué),“如果有一只螞蟻,從最初的大圓環(huán)上面爬行的話,它什么時候能爬到盡頭呢?如果到頭了,它會不會掉下去?”
梁遠(yuǎn):“不會,螞蟻一直爬,也爬不到盡頭,前路無窮無盡,螞蟻更不會掉下去?!?p> 這時候艾麗莎興奮道,“這個圓環(huán),只有一個面?!?p> 梁輕用英語回答她,“是的,艾麗莎公主,你很聰明?!?p> 艾麗莎被說得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羞答答的朝梁輕笑了一下,“還是你厲害,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p> 梁輕回答說:“you too!”
于是,接下來的氣氛就其樂融融了。
酒菜上桌,剛剛一起做了手工的人還都在興奮當(dāng)中,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太子太子妃象征性的敬了一杯酒,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一個傷員,一個孕婦,支撐多時,自然是累了,自有人招呼客人,賓客自然不會覺得怠慢。
太子一走,沒了拘束,氣氛更加熱絡(luò),好些人都圍著梁輕問這問那。
梁輕一臉微笑,跟老師一樣,能解釋清楚的就細(xì)細(xì)解釋,也有問別的問題的,被她用禮貌的話術(shù)回避了。
酒過三巡,突然花園里闖進來一隊帶甲士兵,卻是禁軍。
為首的正是江少琨,此刻面容冷峻,一臉肅殺之氣。
禁軍們把個東宮花園團團圍住,不讓任何一個人隨便走動。
有人大喊“太子遇刺!抓刺客?!?p> 然后各種聲音,刀戈相交的聲音,呼喊聲,哭泣聲,此起彼伏,……
東宮喧嘩一片。
梁輕暗自納悶,“怎么又遇刺了?”
不會這么巧吧?
明明太子之前身上就帶傷,這會兒又喊抓刺客,不知幾個意思?
是真被刺了,還是?
細(xì)思極恐。
梁輕和梁遠(yuǎn)對了個眼神,后者示意她稍安勿躁。
也是,現(xiàn)在除了安靜呆著,還能干嗎呢?
果然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這皇家的宴席,吃的總是不消停。
艾麗莎和威廉作為外賓,陳慕作為翻譯,先被請出去了。
之后禁軍逐一盤查賓客各人。
要說太子遇刺,最沒嫌疑的就是梁輕了,梁輕一直有人圍著,任何時間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
江少琨把她請到一個單獨的房間,板著臉,公事公辦的詢問著問題。
那個在樹林殺人的冷面殺手形象,梁輕心有余悸,雖然現(xiàn)在她功夫好,打架并不怕的,但是那個冷森森的感覺很不舒服。
梁輕中規(guī)中矩的回答問題,江少琨問完倒是沒多說什么,也沒放她走,而是直接出去了,把梁輕晾在屋里。
梁輕無聊的打量著房間,房間布置的很雅致,擺著的古董花瓶很是好看,就隨便看看。
“姐姐,我來陪你?!卑矊幑魍蝗粡耐饷孢M來,走到梁輕身旁,陪她說話。
梁輕再次糾正她的說法:“公主這般叫我,我怎么敢當(dāng)?叫我梁輕就好?!?p> “那你也叫我安寧嗎?”小姑娘仰著臉,很誠懇的問。
“呃,沒人的時候可以這樣叫?!绷狠p覺得這樣比較好,安寧點點頭,表示接受了。
“太好啦,梁輕姐姐!”
“呃!”好吧,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太子哥哥是被剪刀刺傷的,好長的口子,流了好多血……”安寧八卦的本事挺高,一句話吸引了梁輕的注意。
看來她想錯了,她不是沒有嫌疑,而是嫌疑最大的。
因為兇器是她讓準(zhǔn)備的,宴會上太多的剪刀了,刺客如果混跡賓客之中,藏起一把剪刀,再伺機刺殺太子,好像是很順理成章的事兒。
梁輕整個人都不好了,安寧感受到她的情緒低落,安慰道:“姐姐,別怕!”
“安寧,那你不怕嗎?”梁輕反問安寧,太子被刺了很長的傷口,流了很多血,安寧一個小女孩,竟然不怕?反過來安慰她?
“太子哥哥說,他不會死的,不讓我在他旁邊看著?!?p> 看來太子的傷勢不算太嚴(yán)重,并不涉及性命。
之后安寧被宮女找到帶走了,梁輕被引到一個屋子里,卻見艾麗莎等人也在,原來還不能放她走,只是換了個地方。
艾麗莎也跟梁輕說話,“你們的太子真的是被刺殺了么?”
“呃,這個,我并不清楚”梁輕攤開手,搖搖頭,這等機密事情還是少議論為妙。
“你的數(shù)學(xué)真的很好,你也會我們國家的語言,你愿意來我國嗎?”
“?”
這就開始招攬人才了?
你到底是有皇位繼承的人兒啊。
陳慕?jīng)]什么事情可以翻譯,并沒有和艾麗莎在一起,而是在旁邊長身而立,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也看過來,想知道梁輕怎么回答的。
梁輕婉拒道:“多謝公主殿下的邀請,有機會我想我可能會去貴國游玩的?!?p> “不,我說的是定居,留在我的國家?!卑惿軋?zhí)著。
梁輕無奈只能更加直白一點,“很遺憾,但是我可能不會在你們國家定居的,因為那不是我的祖國,就像,你會留在大成永遠(yuǎn)不回你的國家嗎?”
艾麗莎解釋道,“那怎么行?你知道的,我是要回國的,我要繼承皇位的。”
隨后追問梁輕:“但是,為什么呢?你也要繼承皇位嗎?”
梁輕嚇得連連搖手,“不,我的郡主之位只是一個封號,一個象征,呃,是一種榮譽,但是我并不是大成皇室的人,沒有皇室的血統(tǒng),更沒有皇位可以繼承,請公主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哦,那真的很遺憾?!卑惿艞壛?。
之后倆人隨便聊了點數(shù)學(xué)問題,以及中都當(dāng)下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