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笑了笑,看向王勤說:
“今天就這樣吧,他既然不說兇器在哪,咱們也能找到,有監(jiān)控的路段多了,有監(jiān)控的商家也不少,時間長短罷了,反正這案子還得審個七八次?!?p> 周望說完站起身,又對一臉驚愕的許志剛說:
“我下次再來找你,咱們接著嘮,因為啥呢,抓你抓的太快了,還沒來得及跟你前妻好好聊聊,等我再來,好多事就不用問你了,我陳述,你聽著,這個案子,你想盡快結束我都不肯!”
許志剛的表情無法用語言描述,王勤看了看,嘴角掛著笑意,滿意的離開了審訊室。
……
三個人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三個人進屋就開始點煙,馮局從幾把椅子靠在一起的簡易‘床’上,疲憊的做起身問:“咋樣?交代了嗎?”
“交代了殺害出租車司機……”
“他叫薛強。”周望提醒王勤。
王勤點了點頭又說:
“但他拒不承認殺害了兩名女性被害人,只承認奸尸,還說沒人看到他殺人,他就不認,出租車司機薛強他會認是因為他聽周望說,薛強當時沒死,他知道警方掌握了很多證據(jù),干脆就認下了,但是拒不交代兇器在哪,其他的都說了?!?p> 大龍給馮局倒了杯溫水,馮局喝了兩口,周望又遞給馮局一根煙,幫馮局點上。
馮局吸了一口煙,這才問:“兩名女性被害人的案子,證據(jù)齊全嗎?”
“差不多,他覺得只要沒人看到,現(xiàn)場留下腳印,尸體上有他的生物檢材都沒用,他只認奸尸,不認殺人,咱們也沒辦法,但是咱們有證據(jù)證明兩起案件,都是他把被害人拉到遇害地點,然后也承認奸尸,咱們又掌握了死者到達遇害地點的時間,誤差不會大過五分鐘,他又是到了案發(fā)地就動手了,所以從時間上推斷,兇手是他,證據(jù)足夠了,現(xiàn)在就是要找到兇器,如果刀和錘子在一起,那就更完善了?!蓖跚谶叧闊熯吔忉尩?。
“兇器應該被他埋在江邊,從西郊化肥廠到棄車的地方,肯定有段路經(jīng)過江沿,重點查查那個地方?!敝芡櫫税櫱邦~,疲憊的說。
“你通過啥推斷出在江沿?”馮局問。
大龍忙說:“那畜生一直覺得咱們是豬,可他連豬都不如,自己就說了,‘你們警察猜不出我埋哪了’,都說埋了,還能是哪?”
“如果江沿沒有,那就是在化肥廠附近,但我總覺得,他剛殺了人,應該會快速離開?!敝芡f。
馮局站起身說:
“我安排人去找兇器,你們,還有關禁閉的那幾個,都回家睡覺,下午三點回來,把沒查明白的地方查明白,有必要的話,接著提審!我回局里寫匯報材料,上午還有會,等都查明白了,我給你們請功!”
幾個人目送馮局出了辦公室,周望沉著臉說:“今天下午把許志剛的前妻叫來,仔細問問!”
大龍崇拜的說:“師父,我沒想到你是法醫(yī)中審訊最好的!”
“干啥法醫(yī)中呀,你師父不發(fā)威則以,一旦發(fā)威,我們都得靠邊站!”
“回家睡覺!”周望駝著背走向門口。
“師父,我送你!”大龍積極的幫著開門。
周望站在門口轉身問王勤:“用不用送你們?”
王勤擺手說:“打車更方便,你挨個送完了,中午了!”
周望點點頭,出了辦公室。
倆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看,老牛正趴桌子上睡呢,周望嘆了口氣,走過去拍醒了老牛說:“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睡?!?p> 老牛迷迷糊糊的穿上棉服。
大龍邊穿邊問:“要是這時候電話又響了……”
“我先把你嘴摘除!”老牛一下精神了。
……
好在大龍的烏鴉嘴這次沒有顯靈,幾個人回家都睡了幾個鐘頭,下午三點的時候又都齊齊的回到辦公室。
周望直接去了重案大隊的辦公室,一推開門,王勤就興奮的說:“馮局派人在江沿找到了許志剛埋著的布包,里面有血衣,一把榔頭,一把寬四厘米單刃刀,已經(jīng)送技術科了。”
周望點頭問:“許志剛的前妻到了沒有?”
“到了,我正要過去,一起吧?!?p> 小尚忙說:“要我說你們都多余,就眼下這些證據(jù),足可以給他定罪!”
“讓他這么稀里糊涂的走完這一生太便宜他了?!敝芡f完跟王勤出了辦公室的門,劉冰追了上去,說:“她是女的,我不在咋行!”
……
許志剛的前妻叫侯婷婷,三十歲,濃妝艷抹的看不出原本的樣子,廉價的香水味兒有些刺鼻。
“你是做啥工作的?”王勤繃著臉問。
“小醫(yī)院里做護士。”侯婷婷面無表情的回答。
“三班倒?”
“兩班倒,一星期夜班一星期白班,中間休息兩天?!?p> “你曾經(jīng)以上夜班為名,其實去了別人家過夜是吧?”周望問的很直接。
侯婷婷愣了一下,皺了皺眉,不高興的說:“你們管得也太寬了吧?不是說問許志剛的事嗎?”
“真是兩口子,動不動就嫌別人管的多,不想讓別人管,你自己好好做人呀!”劉冰冷著臉說。
“你啥意思?我咋不好好做人了?”侯婷婷急了。
“你是不是婚內(nèi)出軌了?”劉冰問。
侯婷婷支吾了半天,才說:“你們管不著!”
“許志剛看到了吧?”周望問。
侯婷婷垂下頭不說話。
“你知不知道,他最終想殺的人是你!”周望冷冷的說。
侯婷婷渾身一顫,眼淚奪眶而出,她哽咽著說:
“這也不能怪我,他進去三年多,我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得有多艱難你們知道嗎?孩子那時候剛斷奶,他爸媽都不在了,他家親戚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我能找誰幫忙?只能找娘家親戚幫忙……”
侯婷婷的話匣子一打開,周望的三觀可就遭受了打擊,他想過侯婷婷是出軌了自家親戚,可沒想到是出軌自己的親姐夫,而這位親姐夫還是當?shù)匾话裕S志剛是曾捉奸在床,但是挨打的卻是他,侯婷婷對許志剛也是諸多不滿,總結起來就三個字的評語‘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