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鄭浪便起床,穿好衣服離開了胡媚的大宅,他生害怕胡媚會領(lǐng)著那個叫古孝武的男人回家。
當(dāng)下之際,鄭浪決心先修行,強大自己的修為,畢竟實力為王,自己可不想一輩子當(dāng)一個進步的人的老鼠。
下定了決心,鄭浪步行跑到圖書館,打算看看有沒有可能,破譯自己那難到極致的“御天經(jīng)。”
圖書館里,鄭浪打開一本本看著復(fù)雜至極的古文,卻找不到一點與自己那御天經(jīng)類似的文字。
一本接著一本,失望接著失望,鄭浪的心有些涼,正當(dāng)他落寞的準(zhǔn)備離開圖書館時,背后卻傳來一個略帶失望的女人說話。
“好好學(xué)習(xí),不準(zhǔn)再胡鬧了,聽見沒?”
鄭浪扭過頭,看著一個年輕的短發(fā)女人,手撘在身旁一個五歲大小的孩子肩膀上,臉上還掛著失望的表情。
又是一個強迫自己孩子學(xué)習(xí),不能輸在起跑線的倔強母親啊,趙無憂看著她手中那厚厚的書籍,有些可憐那個委屈巴巴的孩子了。
“媽媽,那些字我都不認(rèn)識,有些都看不懂,為什么你還要我看啊,我根本,根本就不認(rèn)識。”
小孩子看著自己母親的表情,心理上有些受不了,于是鼓起勇氣大聲的喊道。
一向強勢的母親沒有想到,自己乖乖的孩子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下反駁自己,她看了看周圍人的目光,感覺到自己作為母親的尊嚴(yán)被踐踏,于是指著那個眼含熱淚的小孩子說道:
“你給我把眼淚憋回去,看不懂回家慢慢看,哪怕是熟悉字體呢,也比你在家玩游戲要強?!?p> 說著,女人拉著小孩子就要離開,而旁邊的人也紛紛朝她投向嘲笑的目光,只有一個年輕的小女孩,有些可憐的看著不愿離開的小孩子。
“你別逼我在大庭廣眾扇你,再問你一遍,走不走?”女人手指放在小男孩的額頭上,有些失控的喊道。
小男孩看著自己的母親,緊張的收緊小身體,帶著商量的語氣說道:
“媽媽,要不別給我買那么多書了,我好好看一本好嗎?”
“不行,這伊索寓言,上下五千年,格林童話,你這個月必須要全部看完,不懂的問我,或者自己結(jié)合上下文,總而言之,我不允許你在開學(xué)的時候還落后?!蹦贻p母親顯然是個狠人。
見小孩子還不愿意離開,那名母親失控大吼道:
“有誰天生就是什么都懂的,有些事你現(xiàn)在不需要懂,只需要做,等將來你就知道,我是為你好?!?p> 站在一邊的鄭浪低下頭,看了看她手里的圖書,都是些帶拼音的兒童讀物,可那么厚,要一個五歲大大孩子一個月讀完這近五本書,簡直就是不給他做別的時間了,甚至,只怕這孩子連吃飯的時間都要控制一下,不然一個月真的不一定能讀完。
小男孩玩心正重,顯然是不愿意這樣做,他哭喪著臉,卻又沒有勇氣和自己的母親正面對抗,只好站在原地,就是不想離開。
“啪”
年輕母親失去耐心,真的扇在了小男孩的臉上,大聲叫喊道:
“馬上跟我回家,再敢哭,今天晚上就別吃飯了?!?p> 小男孩被狠狠的一巴掌抽蒙,連哭都忘了怎么哭,就被那女人強行拉著出了圖書館。
“唉,小孩子家家,正是玩的時候,她怎么能這么逼迫孩子呢,這簡直就是在扼殺孩子的天性。”一個戴著眼鏡的老學(xué)究看著門口說道。
這場小插曲就這樣過去,而鄭浪卻有些感悟,他說不上來,可總覺得,剛剛那對母子的對話有些東西是自己需要的,可臨到關(guān)鍵,他卻想不出來。
鄭浪隨便買了一本儒林外史,又買了一本精裝版的資治通鑒,裝進自己的書包就準(zhǔn)備回去,
路過一家咖啡店,他下意識的向里一瞥,卻看到了玻璃上自己的影子。
小伙子,還是那么帥,那么有風(fēng)度,那么有氣質(zhì)。
走進兩步正要再好好欣賞一下自己,鄭浪卻明白了自己需要的話是什么。
這些文字自己不需要刻意的一個字一個字查,不是什么人生來就什么都懂,包括那個寫御天經(jīng)的人,他之所以能寫出御天經(jīng),肯定也是經(jīng)過了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還有成長之后的感悟。
鄭浪想明白這一點,就知道下一步自己該如何走了。
“既然現(xiàn)如今沒有任何文字能和御天經(jīng)類似,那我就當(dāng)他是一個小孩子看不懂的讀物,總可以一個字一個字的撬開,明白一個字,就能明白下一個字。
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不管現(xiàn)在懂還是不懂?!?p> 鄭浪雖然對年輕母親激進的教育觀不認(rèn)同,也不贊成她強迫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讀那么多書,但他卻贊同人應(yīng)該學(xué)習(xí),應(yīng)該克服難關(guān)。
不逼自己一把,就不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
只要是人類創(chuàng)造的文明,總會有某種程度上的共同之處,想當(dāng)年金文那么難,已經(jīng)絕跡了,不也被學(xué)究們一個個給破譯出來了嗎。
下定狠心,鄭浪飛奔回家,不理會黃鸝的招呼,一個人飛速上樓,他端坐在桌子前,看著自己手下的紙和筆。
深深的吸了口氣,鄭浪開始將那些已經(jīng)刻在腦子里的經(jīng)文默寫出來,一個字一個字,一筆一畫,就這樣在他的筆下成形。
有些筆畫繁多的字,還有一些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字,都被鄭浪單個跳出來,一個個去研究放大,仿寫,拆分,如同猜謎語一般的對待這些文字。
直到傍晚,胡媚回到家,鄭浪依舊在自己的房間里,細(xì)心的破譯這些天書一般的文字。
“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喚醒了沉浸式體驗的鄭浪。
“干嘛?”
“你不吃飯嗎?”
胡媚嬌柔嫵媚的聲音響起,但鄭浪卻并沒有心猿意馬,他扭過頭,繼續(xù)看著自己的字,回應(yīng)道:
“我不吃,你沒事不要來打擾我?!?p> 胡媚哪里受過這樣的氣,但自己已經(jīng)和鄭浪簽了同居協(xié)議,只能將自己的一肚子邪火發(fā)泄到了門上。
“咣”的一聲,門被踹出一道裂縫,胡媚這才滿意的踩著高跟鞋離開。
晚上,胡媚在暗室的練功房內(nèi),看著手機里鄭浪在書桌上忙活,頓時失去了興趣,在她眼中,除了修煉是正事,其他都不是。
鄭浪一直忙到后半夜,本想趴在桌子上看手中的文字,卻不想一不小心睡著了。
在夢中,他又看到了這個折磨他一個星期的文字,而這些文字,像是活了一般,手舞足蹈的拉著他一起跳舞,文字時動時靜,每一個都各具特色。
不知不覺中,鄭浪跟著那些活了的文字翩翩起舞,而那些對于他而言,也不再陌生。
一人多字就這么跳著,搖著跳著,鄭浪看著這些文字,他突然覺得,這些文字已經(jīng)拿自己也當(dāng)了朋友,一股腦的進入了自己的大腦中,而神奇的是,自己居然明白了他們的含義。
興奮不已的鄭浪繼續(xù)在夢中與文字交朋友,很快,便有一篇不長的修氣之問出現(xiàn)在鄭浪的腦海中,甚至,連那些復(fù)雜的文字,都變成了一幅幅話,來指導(dǎo)他來如何具體操作。
“登”
鄭浪睜開眼睛,如有神助一般的盤坐在床上,口中小聲念著腦海中的練氣之文。
一個個詰屈聱牙的文字,從鄭浪口中吐出,如有雷鳴一般,鄭浪的身體此刻也開始有了變化,通體泛著紅褐色的柔光,如同一個通天滅地的仙人一般。
“艸”胡媚剛剛修煉完畢,隨意撇了一眼監(jiān)視鄭浪的屏幕,她就看到了這幅如同神坻的畫面。
“這是,得道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