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吳罪瞬間打了個激靈。
因為按照他的印象里,有一部片子,那不就完美符合這個投資方的要求嗎?
這部片子就是《讓子彈飛》,是來自于吳罪前世的一部經(jīng)典電影。
該片講述的故事,精簡點來看的話就是,一代悍匪張牧之,搖身一變化名清官“馬邦德”上任鵝城縣長,并與鎮(zhèn)守鵝城的惡霸黃四郎展開一場激烈爭斗的故事。
一代悍匪,在那個年代,反而被叫成了青天大老爺,荒誕嚴肅,還有喜劇元素,都有了。
甚至這個片子經(jīng)典到了在前世的時候,哪怕過了十幾年的時間,里面的片段和劇情依舊被網(wǎng)友們津津樂道,甚至衍生出了不少段子,用來調侃一些情況。
還有很多網(wǎng)友戲稱,趕緊給《讓子彈飛》申遺。
因為天冷了,要防han嘛。
最重要的是,這部片的背景故事,正是發(fā)生在川蜀!
而吳罪突然間沒了聲音,也讓電話那頭的周銘開始以為是信號不好了。
“喂?喂?吳罪?聽得到嗎?”
“哦哦哦不好意思?!眳亲锓磻诉^來,趕忙說道:“剛剛想到了點事情?!?p> “沒事?!敝茔憶]有在意:“唉,你說這是不是很麻煩?我現(xiàn)在也在和一些編劇聯(lián)系著,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些合適的劇本,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條件符合的劇本,太爛了,劇情漏洞百出,要么就是,好的劇本,又不符合條件。”
因為確實,同時滿足嚴肅和搞笑這兩種元素的劇本真的很難得。
也不能說是搞笑吧,就是能夠有一種荒誕和嘲諷的感覺,一種具有批判性的荒誕感。
吳罪思考了片刻,最終說了一句:“其實....我這里好像知道有一部片子很符合要求?!?p> 吳罪說的也很猶豫。
因為知道歸知道,可是真正接觸過這個行業(yè)之后也明白,你看過一部電影,知道劇情,和能用劇本的形式寫出來,那是兩碼事。
編劇,還有劇本,從來都是很有專業(yè)性的事情。
一本合格的劇本,和小說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會連同場景、時間、場次、人物、甚至是各種當下場景應當出現(xiàn)的事物,還有人物什么時候應當做出的什么反應,都有很細致的描寫。
這不是一般人能寫的。
比如吳罪,就寫不來。
但是周銘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瞬間就興奮了。
他直接和吳罪約好了時間,第二天就詳談一下。
動作非常的快。
于是當?shù)诙?,吳罪在約好的咖啡館里面見到周銘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種熟悉的眼神。
就如同周銘和他初見的時候一樣的眼神。
“吳罪,你總是能給我?guī)眢@喜?!敝茔懙谝痪湓?,就說了這么一句話:“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得了,打住。”吳罪連忙擺了擺手:“主要是,我也只是想給你說一下而已,我沒保證一定能解決你的問題??!”
“所以你昨天的意思是說,你這里有劇本是吧?”周銘端起了咖啡,嘬了一口:“那個編劇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一下?看看他的意思是什么?!?p> “沒有。”吳罪搖頭說道:“我也不認識什么編劇?!?p> “那昨天你的意思是?”
“我這里有一個故事,但是我沒有劇本,我也不會寫那玩意兒?!眳亲镎f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是見你好像很為難的樣子,我就給了你那么一個建議?!?p> “你的故事?”周銘愣了一下,稍微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
周銘也知道,編劇這個角色,在圈外人的眼中,一向都是圈中最沒存在感的透明人。
基本沒有幾個人會把目光投到編劇身上。
這也就造成了,很多人以為編劇這個職位的工作很好完成。
就會有一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
所以周銘的第一反應就是,吳罪是不是也是屬于這個行列。
但是吳罪接下來則是說道:“是這樣的,我是有一些劇情的想法,但是無法實現(xiàn)出來,你可以聽聽我和你說的,然后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去找專業(yè)的編劇,來把劇本完善出來?!?p> 這是吳罪的想法。
專業(yè)的事情交給專業(yè)的人去做,自己不會的事情,他也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就一把攬到自己身上。
“那你先和我說一下?!敝茔懰伎剂似?,點了點頭。
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于是,吳罪開始回憶起了前世看到的《讓子彈飛》的劇情。
“這是發(fā)生在川蜀鵝城的故事.....”
在吳罪的描述下,一幅畫面,仿佛都在周銘的眼前浮現(xiàn)。
十匹純血高頭白馬四蹄翻飛,車輪與鐵軌撞擊隆隆作響。
兩節(jié)火車正以“馬拉火車”的夢幻奇景奔騰在南部中國的崇山峻嶺之間?;疖囓囶^的煙囪里蒸汽蒸騰而上。
不過這蒸汽的來源其實是車廂內巨大的火鍋。
火鍋旁圍坐著買官上任的馬邦德,以及他的夫人和師爺。
志滿意得的老湯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等待著他,他們的命運也將從此改變。
就在老湯等人在火車內飲酒作樂之時,綠林俠匪張牧之率領眾兄弟們埋伏在山谷兩側。
幾聲槍響劃破天際,隨著張牧之“讓子彈飛一會兒”的話音落下,一場讓人眼花繚亂的劫案就此展開。
火車騰空而起跌落水中,馬邦德和夫人成了張牧之的階下囚。為求保得性命,馬邦德靈機一動謊稱自己是師爺,和張牧之踏上了進城當官的縣長之路。張牧之從麻匪搖身一變化名清官馬邦德上任鵝城,而他和馬邦德之間的關系也從生死宿敵變搭檔.....
吳罪講的非常清楚,條理也很清晰,十分生動。
而隨著吳罪的講解,周銘的眼神也越來越亮。
“妙??!”周銘是專業(yè)的,什么故事拍成電影是否精彩,肯定是有一定的認知的。
就吳罪講的那么一些東西,就已經(jīng)能夠看得出很多了。
首先,對方投資商的要求,一點不少。
什么叫嚴肅?買官上任,骯臟勾結,百姓們被壓榨的活不了,這不就是嚴肅?不就具有歷史的厚重感?
而昔日宿敵在機緣巧合下成為了搭檔,站到了一條繩上,雖然心中的想法都不一,但是,這難道不就是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