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輕舞忽然冒出來的這么一句,江元聽得還真有些半知半解,于是狐疑問道:“啥意思?”
“沒什么意思,榆木疙瘩。”蘇輕舞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吃醋左右情緒,冷冷丟下一句話后,便開始全身心放在了駕駛上。
而且這次蘇輕舞還比以往每一次都駕駛得更加小心翼翼,畢竟自己了死不起,誰讓自己愛上了這么一個渣男,而且還是個超級厲害的渣男呢?
平淡一笑,江元很快也想明白了蘇輕舞突然發(fā)怒的原因,只不過江元懶得去在意,往后一靠便怡然自得的開始了閉目養(yǎng)神。
不管怎么說,這種被大美女吃醋的感覺,江元心中還真不是一般的受用,反正氣歸氣,她也奈何不了自己。
“我記得,明月山莊好像是姜家的地盤吧?”許久后,蘇輕舞這才完全氣消,帶著一絲狐疑問道。
“不知道,也無所謂?!苯降鸬馈?p> “江安三大一流豪門,姜家尚武,蘇家善謀,朱家重財,不管你去明月山莊目的是什么,還是小心為妙?!碧K輕舞好心提醒道。
“知道心疼起了你未來老公,不錯?!苯肿煲恍Φ?。
“我什么時候不心疼你了?是你自己眼睛有毛病,看不見而已。”蘇輕舞一臉無語道。
微微一笑,江元并沒有去回答她的話。
因為江元心中非常清楚,這小妮子已經(jīng)越來越不再掩飾對自己的愛,說多了只會麻煩。
畢竟自己離開江安只是時間問題,江元向來不喜歡麻煩,更不想背著任何包袱去執(zhí)行任務。
至于去明月山莊的目的,其實江元自己也并不清楚,只是于克儉神神秘秘,苦苦哀求,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這才答應跑一趟而已。
“對了,剛才在聚富廣場的時候,那些商戶怎么忽然就對你態(tài)度大變了?”見江元有意回避自己,蘇輕舞非常識趣的自轉話題問道。
“那得感謝鄭玥玥的生日宴,那些參加宴會的基本都是大人物,早將我的畫像傳了出去?!苯S口答道:“毫不夸張的說,我讓他們當場殺了任何人都沒問題?!?p> “那他們一開始怎么沒認出你來?”蘇輕舞還是不解問道。
“畫像有偏差唄,也許是怕我問罪,也許是確實記憶偏差,再說了,誰會無時無刻記住一個陌生人?這沒什么可追究的?!?p> “是,反正你這次裝逼是裝爽了,我知道,你想說,這不是裝逼,而是硬實力對吧?”蘇輕舞會心一笑道:“不過,不管怎么說,確實超級爽,咯咯……?!?p> 嘴角微微一動,江元都懶得去跟她討論這種廢話,對她所說的超級爽,更是毫無感覺。
因為不管楊夢然和朱宏正等人在別人眼里是多么厲害,在江元眼里,他們始終都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小嘍啰。
“敢問二位貴客可是江先生和蘇小姐?”
大約半小時后,一處位于江安市南郊的山莊鐵門外,蘇輕舞的車剛一停穩(wěn),江元立刻便見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來,恭恭敬敬道。
“嗯,于省首請我們過來的?!币娔凶右荒槺?,江元雖有些疑惑,但依舊只是平淡答道。
“沒錯,是我們拜托省首大人牽線搭橋,有求于您的?!蹦凶涌嘈σ宦暤溃骸爸豢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時已晚,如果二位不嫌棄的話,還請進莊內(nèi)稍作休息,用點茶水果品?!?p>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那就不必了,告辭?!辈杷芳依锒嗟氖牵刹幌肜速M自己寶貴時間,隨口回答一句便朝車門方向走了過去。
“不管怎么說,還得多謝二位給我們姜家這個面子,等喪葬之后,我們一定再派人登門致謝?!蹦凶于s緊恭恭敬敬替江元打開車門道。
“喪葬?敢問這是怎么回事?”就在蘇輕舞打算走向駕駛室的時候,突然忍不住好奇的隨口問了一句。
與此同時,車內(nèi)的江元不由稍稍眉頭微蹙了一下,心中暗想著這小妮子,還真會找事。
不過,江元也并沒有去阻止,因為至少就目前而言,姜家給自己的印象還算不錯。
蘇姜兩家實力相當,蘇輕舞有這么一問,江元也覺得似乎可以理解。
“不瞞蘇小姐,我們家主已于大約十分鐘前仙逝,蘇姜兩家向來關系不錯,還請您代為通知族人一聲,我們明日便將派人上門報喪?!蹦凶硬⒉恢澜敕?,帶著幾分哽咽對蘇輕舞道。
“這,這怎么會呢?我記得姜爺爺一向身體硬朗的??!前兩天還聽說他老人家登上了江安市第一高峰的?。 睖喩硪徽?,蘇輕舞一臉難以置信道。
“哎!誰說不是呢?病來如山倒,人這一輩子誰有說得準呢?”男子苦嘆一口氣道。
“人死不能復生,該請節(jié)哀,以前姜爺爺對我家有過大恩,又多少還攀著一點親戚關系,不知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提前去拜祭一下姜爺爺。”蘇輕舞強忍淚水道。
“蘇小姐有心,當然沒問題,請?!蹦凶雍敛华q豫恭請道。
見蘇輕舞忽然看向自己,江元心中下意識便想要拒絕,畢竟這本來就不關自己什么事。
但想著這姜家人知書達理,好像也值得一交,瞬間還能賣蘇輕舞和于克儉一個面子,所以江元也就順水推舟下了車。
也直到此時,江元才明白,難怪之前蘇輕舞好像對姜家有一定了解,原來他們之間竟然還連著一層關系。
“這姜家,好像和你說的有點不一樣嘛!”一路走進莊內(nèi),所見之人無一不是滿臉悲戚和淚流滿面,江元隨口便輕聲對蘇輕舞道。
“我母親就姓姜,只是血脈稍微有點遠,反正比較復雜,往后再和你解釋。”蘇輕舞全然心不在焉答道。
嘴角微微一動,江元也沒再多問,畢竟這里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更何況,這玩意根本不關自己的事,其實并沒多少興趣。
不出幾分鐘工夫,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很快便從前面一套四合院內(nèi)傳入了江元耳中,蘇輕舞也瞬間徹底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