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命運岔路(上)
而現(xiàn)在他們?nèi)怂玖⒌牡胤?,就是那股狂暴的力量沖洗之下,所締造的巨大圓形凹洞的邊緣,再往前走會看到一處深達10余米的深坑,周圍的大地是一片焦黑色,及時過去兩天時間,這里依舊殘留著相當龐大的雷元素,噼里啪啦的在半空回響。
咕嚕,日向日差吞咽了一口口水,看著附近被徹底改變外貌的山體,他幾乎不敢想象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嗎?
日向日差邁著步伐,心情有些忐忑的走向凹洞的中心。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剛來到這里的宇智波們,其實內(nèi)心的波動比他還要夸張,完全就是徹底臣服了的感覺。以前只是出于對月詠大小姐的熱愛而尊敬,現(xiàn)在完全就是狂熱的狀態(tài),心里想著一旦自家大小姐和輝夜……那宇智波們真能笑醒了。
終于,日向日差找到了在凹洞附近休息的三人,而且有些出乎預料的是,日向日差竟然還看到了一名自己的族人,是一位黑發(fā)及腰雙目閃爍著靈動的女孩,她此時也看見了找過來的日向日差。
“日向家的人?”
等到走進以后,日差發(fā)現(xiàn)對方果然是日向一族的成員,只是她看自己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但很快百華意識到自己并沒有見過這個人,或者說很陌生。她很小的時候應該見過幾次,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
“我是日向日差,分家?!?p> 日向百華一聽是分家的人,臉色頓時緩和了一些。
仔細打量了一番對方,日向日差現(xiàn)在的年齡最大不會超過20歲,看起來頗為年輕,身材瘦高,穿著白色的大褂,沒有普通族人看起來那么冷漠,似乎是個相當熱心的人,百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
又出身分家對百華來說天然比較親近,某種意義上算是娘家人……這種解釋好像有點怪怪的?
“日向百華,分家。”
倆人盡管年齡懸殊但是交談起來卻好像平輩人一樣,日差自從額頭被打上籠中鳥后就和宗家基本鬧翻了,特別是年輕時候一門心思想要證明自己不比哥哥差,所以很早就踏上了戰(zhàn)場。這也是為什么百華感覺眼前這個人很陌生,因為某種意義上百華剛出生沒多久,日差就離開家族了。
但是日差卻聽說過百華的名字,畢竟是在家族試煉那天打的宗族天才們滿臉是血的……天才,雖然見面是第一次,但關于她的事情卻已經(jīng)聽到過好幾次了。
最近的那次還是在前幾周,據(jù)說這位分家出身的少女創(chuàng)造了最短的畢業(yè)考核記錄,短短數(shù)秒就打飛了自己的考官,而且對方還是那位鼎鼎有名木葉白牙。
想到這里,日差的臉上就止不住的露出了笑容。經(jīng)過這些年的在外磨練,日差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可能擺脫家族的束縛,只要籠中鳥這恥辱的象征一天不消失,他就永遠也無法得到自由。既然如此,也就只能以分家的身份繼續(xù)活下去,但是他真的就此甘心了嗎……
“不甘心嗎?就這么任由宗家主導自己的命運?!?p> “什么?”
百華忽然對日差說道:“你臉上的表情我很熟悉,以前我也是這樣。感覺內(nèi)心的這份恥辱和憤怒,只有讓宗家同樣品嘗一番才會消除。明明同為一族卻要用對待奴隸的方式對待自己家人,這種羞辱正是日向家最大的恥辱。”
“在內(nèi)心的深處一定很憎恨吧,那份不甘心讓你恨不得一把火燒光了那個冷血的家族?!?p> “……我…沒有……”
“在我的面前別撒謊比較好,畢竟你臉上已經(jīng)寫滿了不甘心?!?p> 百華就好像一眼看穿了日差的真實想法,讓日差有種莫名的焦慮。但是百華說的對,在日差內(nèi)心深處其實一直不甘心認命,要不然也不會產(chǎn)生殺死雛田的想法,以此來報復即將給寧次下烙印的日向宗家。
而且那個時候都已經(jīng)是三戰(zhàn)結(jié)束了,距今至少十二年的時光都沒能抹平他心中的憤恨。
所以,日差不恨宗家嗎?
他當然痛恨只是找不到報復的方法,他不像百華幾乎無條件相信輝夜能為她做到一切事情,日差所面臨的局面,是每一個普通的分家族人都會遇到的——絕望。數(shù)百年豪門的沉淀可不是那么容易推翻的,更別提對方手里只要有籠中鳥,他們分家的命運就在宗家的一念之間。
“不恨嗎?不想要報復宗家嗎?即使自己的后代和妻子也要被打上籠中鳥的封印,世世代代成為宗家的奴隸你也無所謂嗎?”
百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么會煽動人心了,反正在她的故意挑唆下,日向日差的眼眶都發(fā)紅了,他不經(jīng)意的陷入了百華所勾勒出來的未來,想象到以后不止自己,還有他的后代,愛人,孩子都要成為宗家的奴隸的時候,前所未有的怒火差點燒光了他的理智。
看著面前臉色鐵青,半天不發(fā)一語的日差。
[這個人就是月詠口中容易煽動的類型吧……]
日向百華眨了眨眼,她只是突發(fā)奇想的想要試試而已,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喂,百華你呆在外面半天干什么,不是說木葉的援軍來了嗎?”
月詠無聊的從帳篷里面走出來,結(jié)果一眼就看見了額頭青筋畢露,面容扭曲,雙手緊攥仿佛努力壓制心中怒火的日向日差——以及在他旁邊滿臉無辜的日向百華。
月詠看了看日差,再看了看百華,這場景她太熟悉了。
“百華……你……長大了……”
月詠仿佛體會到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心情,眼含熱淚的看向百華。
那個只懂得暴力解決一切問題的暴力女,終于肯動腦子忽……咳咳,煽動族人加入自己了嗎?
“滾!我殺了你信不信!”
月詠無視百華那副炸毛的表情,自顧自的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嗯嗯,你懂就好,我和輝夜已經(jīng)不再奢求更多了,我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總感覺今天的月詠特別欠揍,百華氣得臉色漲紅。
“你們在外面干什么呢,又吵架了嗎月詠還有百華?”
輝夜打著繃帶的身影,從帳篷里走出來。
從左肩開始一直到腰側(cè)都纏繞著白色繃帶,輝夜的身體其實沒有什么大問題,可能是因為近距離被電離子刺激的關系,皮膚接觸陽光太久就會產(chǎn)生潰爛。這并不算什么難治的病,只是當前沒什么好的藥物治療罷了。
輝夜剛出來就看見日向日差,在百花的介紹下得知對方就是寧次的父親時,那一瞬間輝夜的表情多少有些精彩。沒想到,一直以來被他調(diào)侃“你死的好慘啊寧次”的父親,竟然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再聯(lián)想到對方的死法貌似也挺悲哀的,輝夜就差點笑出聲但是他忍住了。
輝夜對寧次一家并沒什么惡意,純粹是因為無法理解,為什么十二小強里面就唯獨死了寧次。
但是,或許也并非沒有理由。
輝夜看著已經(jīng)收斂神情自作冷靜的日差,他在整理自己外表的時候,雙手連續(xù)兩次挪動了護額的位置,那是很不自然的舉動。
護額所遮擋的地方就是額頭,而額頭上就是籠中鳥的封印。
雖然表明上裝作毫不在意,但下意識的還是害怕展現(xiàn)出自己丑陋的一面……和以前的百華很像啊這個男人。
[百華,這個男人你很在意嗎?]
[嗯,感覺他或許可以成為我的同伴,就像是宇智波月詠身邊的左衛(wèi)門他們一樣。]
[喂喂,可別說的左衛(wèi)門他們好像誰都能取代一樣,這家伙只是普通的分家,留著也沒什么大用吧。]
百華瞪了月詠一眼。
[先解決有無的問題,再解決質(zhì)量的問題。我可和你帶著整個家族出來拼命不一樣,日向分家我所認識的人可一個都沒出來。]
[如果你堅持的話,那就如此吧。]
三人結(jié)束了一番心理感應。
心理感應,在兩天前突然出現(xiàn)的新能力。不知道是輝夜觸發(fā)了里世界的什么升級機制,從那之后他們?nèi)司桶l(fā)現(xiàn)彼此可以通過心理感應交流和定位,這兩天留在這里也是在測試這個機制的極限,以及尋找可能提升里世界的方法。
但遺憾的是不管怎么試探里世界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有心理感應的極限值倒是測算出來了。
交流的感應范圍在百里左右,而定位幾乎可以無限制。輝夜利用影分身讓他在查克拉耗盡前一直保持沖刺,從中午一直到下午日落時分,直至查克拉全部耗盡消失了,那種心理感應的定位能力才失效,而這個時候影分身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輝夜看向日差,對這個男人他心理沒什么惡感,而且百華想要拉攏他的想法倒是明智。
“日向日差,這個三戰(zhàn)結(jié)束后面對三歲的雛田都能動殺心的男人……或許可以拉攏?!?p> [同伴永遠是越多越好,百華我支持你。]
[輝夜?]
月詠有些不理解的看向輝夜,以她的了解輝夜不可能對初次見面的人就產(chǎn)生信賴,除非這個人的身上有什么秘密是輝夜掌握了的。
[宇智波家現(xiàn)在是孤軍奮戰(zhàn),如果能趕在戰(zhàn)爭結(jié)束的時候把日向家拉攏過來,那高層就是我們手里的螻蟻隨時都能捏死他們。其次不管是幫助百華奪權日向,或者是刺激分家造反殺光宗族都是我們可以接受的范圍。]
[宗族該死,殺光他們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