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神器現(xiàn)身
長劍刺穿心臟,靈虛應(yīng)聲而倒,雙目瞪圓,死不瞑目。
“好啊,原來你真的是兇手,竟然還敢來到宗門,言之鑿鑿的說要自證清白,還試圖誣陷我門內(nèi)弟子,從你被逐出師門那天起,我就看出你不是個好東西!”這時,一位長老走了出來,指著蘇寒大聲喝道:“執(zhí)法堂何在!”
這時,大廳后方的小門里涌出了一群身著白色衣服的上清弟子,人手一根執(zhí)法棍,整整齊齊的排成一隊(duì)。
“即刻將這個弒師的兇徒拿下,聽候發(fā)落!”老者大喝道。
蘇寒見狀,輕哼一聲,大喝道:“五長老真是好生威風(fēng)啊,上清在此,二長老在此,就算我是弒師的兇徒,又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發(fā)號施令了?!”
五長老聞言語塞,支吾了一下,說道:“老夫,老夫是嫉惡如仇,似你這等兇徒,老夫自是挺身而出,責(zé)無旁貸……”
“您還是歇歇吧?!碧K寒毫不客氣的道:“這是張凌的記憶片段,不是我的,他斷章取義,你這豬頭想都不想就想賴我,你的腦子呢,出門落家里了?!”
“豎子無禮!”五長老被這么不客氣的謾罵,頓時氣急,抬手就要打。
“燭殘,不得無禮。”玄清輕飄飄呵斥了一句,攔住了暴怒的五長老,說道:“真相到底如何,照一下就行?!?p> 蘇寒上前一步,接受照妖鏡的照射。
玄清暗暗點(diǎn)頭,執(zhí)起照妖鏡,朝著蘇寒照去。
蘇寒閉目,回憶著當(dāng)日大戰(zhàn)。
照妖鏡中,畫面雖然大致相同,但一處細(xì)節(jié),引起了眾人的關(guān)注,繼而引發(fā)了一陣噓聲。
只見蘇寒持劍捅穿的人,原本是張凌,片刻后腦后掉出幾根鋼針,張凌變成了靈虛。
“是易容術(shù)!”高層中有人認(rèn)出了這種技藝,豁然明朗,恍然道:“殺三長老的是燭殘沒錯,但那是他不知道對方是靈虛的情況下,這只能說是個誤會!”
玄清收起照妖鏡,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煨∽樱姨澆皇悄?,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保你。
“七長老所言有理,但事實(shí)不完全是你說的那樣。”蘇寒朗聲道:“我刺穿三師父的心臟時,確實(shí)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那時,三師父已經(jīng)身亡?!?p> 他在靈虛的尸身磕了三個頭,“三師父見諒!”
說著掀開了靈虛的上衣,指著后者胸口處的傷口說道:“大家請看,三師父胸口處的劍傷,傷口平整,皮肉沒有向外翻,傷口周圍的皮肉里沒有瘀血?!?p> 一眾人圍了上來,只見情況確如蘇寒所說的那樣。
“這能說明什么?”有人疑惑道。
“這能說明,這道傷口是在死去后造成的?!蔽彘L老道。
“五長老真是聰慧?!碧K寒看了五長老一眼。
“哼,這只是仵作的常識?!蔽彘L老并不領(lǐng)情。
蘇寒不理會他,說道:“我刺三師父這一劍時,不知道他是三師父,而三師父此時,也已是一具尸體?!?p> 說完,他看向張凌,朗聲說道:“而操控三師父與我動手的,不言而喻了吧?”
眾人聞言,將不善的目光射向了張凌。
“這或許是你作的假,就是為了洗脫嫌疑而故作的偽證。”張凌冷笑道。
“若我殺了三師父,又怎會被他炸成重傷,趙樓又怎會拼盡全力才能戰(zhàn)勝,你殺了三師父,從始至終都是為了嫁禍給我,讓我成為萬人唾棄的弒師兇徒。
上清派沒了我,天賦最高的你,就會被師門看中,得到最好的資源,最好的培養(yǎng),你因?yàn)榧刀饰?,設(shè)計(jì)害死了小師妹,害我被逐出師門,殘害同門、弒師,就因?yàn)榧刀剩愫α硕嗌贄l人命,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蘇寒言辭激烈,神情激憤。
“什么?!”玄清聞言,閃身行至蘇寒跟前,怔怔的盯著后者的眼睛,“你說什么,采風(fēng)是被設(shè)計(jì)的?”
見玄清紅透的雙眸,蘇寒亦是被淚水模糊雙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凌摸透了我的性子,利用小師妹的死,將我逐出師門,這一切,都是他設(shè)計(jì)的?!?p> 玄清霍然轉(zhuǎn)身,一把扯住張凌的衣領(lǐng),大喝道:“說,是不是你設(shè)計(jì)的這一切?”
張凌冷笑一聲,看著眼前神情十分激動的玄清,“上清,您的眼里,什么時候有過我?您若不信我,我說什么都沒用,何必要問。”
哼!玄清一把將他推開,“你不說,我可以算!”
道門六品測命境,到了這個境界,就掌握了測算他人命格的能力,能算出以后事。
道門五品問天境,這個境界顧名思義,測算能力提升,能算出過去事。
但不管是測命,還是問天,都只能測算品級在自身以下的人的有關(guān)事跡,若是去測算有關(guān)高于自己品級的修者的事跡,不僅算不出來,還有可能付出極大的代價。
以前,門中就有一位師兄,踏入了五品問天境,他為了驗(yàn)證自身獲得的新能力,去測算了當(dāng)今國師的命格,然后就身死道消了。
國師玉暖柔,聽雨閣閣老,世上唯一的一位一品武者。
雖為女子,但卻是當(dāng)之無愧,世所公認(rèn)的天下第一人。
誰也沒有資格去算她的命,那位師兄不知此間道理,死在了好奇心之下。
從那以后,門內(nèi)開始張貼告示,將六品和五品的能力弊端貼了出來,洋洋灑灑一大篇,然而傳達(dá)的意思卻是很簡單:不可以去算品級比自己高的人的命!會死!
玄清的品級無疑是高過張凌的,說著彈著手指開始測算,片刻后怔在原地,臉上陰晴不定。
“掌教,算出什么結(jié)果了?”五長老小聲詢問道。
玄清一言不發(fā),就在眾人疑惑不解時,他忽然臉色一漲,噴了口血,嚇了眾人一跳。
“這……”眾人驚呆了,難道是反噬?
身為道門三品的掌教真人,測算門內(nèi)弟子的命格,竟然遭到了反噬,難道說?
張凌的品級,高過了掌教?
二品?
一個荒誕,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在眾人心頭滋生,旋即愕然的看向張凌,接著紛紛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赤璃身形一閃,擋在了玄清的身前。
張凌默不作聲。
“不管什么人,弒師之罪不可饒恕,今日我就要摘了他的腦袋,祭奠三師父英魂!”蘇寒踏前一步,數(shù)道劍符朝著張凌射去。
張凌見狀,張開雙臂躲開劍符的攻擊,旋即身形一閃,朝著大廳外飛去。
蘇寒等人緊追而去。
赤璃見狀,剛要出手援助,被玄清攔住。
“我來之前已經(jīng)下令閉守山門,他跑不掉的?!毙逦嬷乜谡f道:“讓燭殘親自報仇吧,他心中怨恨需要有個發(fā)泄口,只是那張凌,身上必然有法器護(hù)佑,你照顧著點(diǎn),關(guān)鍵時刻再出手,別讓燭殘受傷就行?!?p> “法器?”赤璃豁然明朗,恍然道:“所以你測算不出他的命格,遭到了反噬?”
“不然呢,難道他的修為能比我高?”玄清手掌搭在赤璃肩上,“扶我過去坐下。”
緩了口氣,玄清朗聲道:“張凌弒師,殘害同門,罪不可恕,若是燭殘戰(zhàn)敗,即刻啟動護(hù)宗大陣,今日務(wù)必將此獠斬殺于此!”
“謹(jǐn)遵掌教法令!”眾高層得令,各自召喚屬下,朝外走去。
上清境大圓場上,蘇寒、趙樓、凌玉香、青玄禮將張凌圍住,騰騰殺氣不加掩飾。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蘇寒雙手劍指,十二道劍符飛出氣海,直射張凌。
趙樓手腕一抖,長劍出現(xiàn)在手中,朝著張凌身后刺去。
凌玉香雙手呈掌,身形一閃,逼了過去。
青玄禮雙目瞪圓,睚眥欲裂,控制著七道劍符沖擊而去。
四人一起動手,根本不給絲毫的機(jī)會。
就在所有攻擊即將擊中時,張凌雙臂一揮,兩道黑氣從他的氣海內(nèi)飄出,接著將他的身形包裹而進(jìn),那飛射而來的十幾道劍符瞬間有如泥牛入海。
“玉香趙樓,收手!”蘇寒見狀大喊道。
二人不疑有他,聞言快速收手,朝后退去。
“夫君,怎么了?”撤回攻擊的凌玉香行至蘇寒身旁,疑惑的問道。
“有古怪?!碧K寒皺眉,凝神看著張凌周身那吞掉十幾枚劍符的黑氣。
“反應(yīng)真快,不然今日就是你喪妻斷足之日!”張凌臉上的陰狠之色不再掩飾,狀若瘋狂的張開雙臂,周身環(huán)繞著的黑氣騰騰而起,接著化作一陣氣流,鉆進(jìn)了他的氣海內(nèi)。
與此同時,他的氣息也猛然暴漲,須臾間,便超出了蘇寒能夠感知的極限。
“他現(xiàn)在什么境界?”蘇寒側(cè)頭問向凌玉香。
“六品大后期,半步五品的樣子?!绷栌裣阏f道。
“燭殘,張凌身上有法器,要當(dāng)心!”這時,赤璃走出大廳,居高臨下的朝著蘇寒等人喊道。
“法器?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張凌聞言哈哈大笑,“你們要是正視我,上清派早就多了一件鎮(zhèn)派之寶,可你們這群老家伙偏偏都是有眼無珠之輩,逼的一件神器與你們?yōu)閿?,我該說你們什么是好呢?!?p> 他伸出手掌,一枚黑漆漆的物事托在他掌心。
方方正正,黑氣繚繞,好似是一尊玉璽。
這什么玩意兒?眾人心中疑惑,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器?
蘇寒皺眉,在腦海里搜尋著與之相符的神器目錄,當(dāng)某一刻,記憶中的一件神器的樣子與眼前之物完全重疊時,頓時驚恐萬分,拉起身旁凌玉香的手,不要命的撒腿就跑,同時喊道:“趙樓玄禮,速速撤退!速速撤退!”
他一邊跑,一邊扯開嗓子大喊道:“師父救命!師公救命!”
……
PS:大家不妨猜一猜,這個神器叫什么名字,猜中了,我個人獎勵他一個飛吻,男女不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