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香淡淡一笑,十分自然的擦了擦臉上的黑灰,“姐姐照顧弟弟,有什么不好的。”
“我很好奇,你師父多久會來救你?!?p> “我是棄徒,多半不會理會我的死活?!碧K寒看向凌天香,那幾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絕美臉龐,讓他產生了一瞬間的恍惚,“我也很好奇,你身為二品,身上的傷是哪來的?!?p> 凌天香看了他一眼,神色幽怨,“還能有誰,你們那個天下第一的大國師唄。”
“哦?是國師娘娘,她為什么打你?”蘇寒笑問道。
“說來我就氣。”凌天香氣憤道:“說什么京蘇城中不準飛行,也不問我是來干什么的,上來就動手,我還沒說話,就被她打落了,明明她自己也是飛著的?!?p> 說完憤憤的整理了一下衣袖,嘟囔道:“年初剛送她一包茶,年尾就打我?!?p> 庫庫庫……蘇寒忍俊不禁。
“我是來找妹妹的,我又不是來殺人的,干嘛那么兇?!绷杼煜汔僚溃骸罢媸堑??!?p> 看著蘇寒在一旁憋笑,她嗔怒轉為微笑:“你說是不是啊,弟弟?!?p> “是啊是啊?!碧K寒漫不經心的敷衍著。
“等到了宇唐,姐姐帶你參觀一下花神宗的地牢吧?!绷杼煜阈θ萁^美,與凌玉香不同的是,她笑起來,兩邊臉頰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為她添了一份清純可愛。
“參觀地牢?”蘇寒疑惑道:“那種陰暗潮濕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p> “那里面可有意思了?!绷杼煜阈Φ溃骸瓣P著的都是得了失心瘋的花神宗修者,他們渴望雙修,在此道迷失了心智,與花神宗的修煉宗旨背道而馳,那種渴望,無法抑制?!?p> 蘇寒一臉不解的看著笑靨如花的凌天香,“你干嘛跟我說這些?”
“你是京蘇人,對吧?”凌天香問道。
蘇寒訥訥的點了點頭,有點跟不上這個女人的思維。
“你看,玉暖柔是京蘇國師,她自然也是京蘇人,對吧?”
“你想說什么?”蘇寒察覺到不妙。
“我在你們京蘇被欺負了,而你剛好又是個京蘇人?!绷杼煜愕溃骸拔冶痪┨K人欺負了,當然要還回去?!?p> “所以,你要欺負我這個京蘇人?”蘇寒頭大如斗,“你要把我丟進地牢?你這什么邏輯?”
“邏輯是個什么東西?”凌天香輕哼一聲:“我不需要?!?p> “姐姐,姐姐?!碧K寒哀求道:“我是你弟弟啊,我是你可愛的弟弟,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國家的人,但畢竟是一家人,您怎么能欺負您妹妹深愛著的男人呢,您剛剛還說要照顧我的?!?p> 凌天香深色冷漠,不為所動。
蘇寒幽幽地嘆了一聲,“世態(tài)炎涼啊,青年喪妻,還要被大姨子欺負,要把我丟進地牢給那些失了心的瘋子糟蹋,玉香啊,你泉下有知,怕是也不得安息啊?!?p> 見凌天香仍舊不為所動,蘇寒聲情并茂,一副哭倒長城的樣子,“吾妻啊,未亡人即將慘遭厄運,你拖個夢給咱姐姐吧,請喚醒她的良知,讓她行行好,萬不可如此對待為夫啊……”
“行了行了,未亡人那是寡婦的自稱,別瞎用詞。”凌天香道:“你看看你那副樣子,哪像個男人,真不知道玉香看上你哪一點?!?p> 我特長……蘇寒道:“玉香慧眼識珠,從人群中一眼就相中了我……”
凌天香帶著蘇寒坐上馬車,一路向著宇唐帝國行去。
蘇寒一路上喋喋不休,講述著和凌玉香生前的點點滴滴,說到一刀斬了花神宗三位長老時,凌天香來了興趣。
“一刀斬?”凌天香認真問道:“什么一刀斬,何種武學,出自哪里,你是如何學會?”
“其實是神刀門傅門主在離世前贈送給師父的禮物,被師父刻進了靈符中?!被貞浧鹜拢K寒有些懷念,“那時我得了天極大比的亞軍,此道靈符,就是作為獎勵發(fā)給我的?!?p> “原來是神刀門重華技,神鬼夜哭?!绷杼煜隳抗饪聪蜻h方,嘆道:“那一招確實厲害,可惜了那姓傅的,當年也是風華絕代的人物,不知多少女子,為之傾倒啊?!?p> “姐姐也是其中之一么?”蘇寒笑問道。
凌天香微笑著搖了搖頭:“你是玄清掌教的首徒,上清派的大弟子,為什么那個什么天極大比,卻只拿了亞軍?”
因為遇到了個開掛的……蘇寒道:“孫猴子鬧得了天宮,還不是被如來一手鎮(zhèn)壓,強中自有強中手唄?!?p> “你倒是坦然?!绷杼煜惆櫭迹骸皩O猴子是誰,鬧天宮又是什么,還有那什么如來。”
“那是一個神話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和尚與一只猴,一只豬,一只魚精還有一匹馬的故事?!碧K寒道。
“聽起來倒是有趣,不妨說來聽聽?!绷杼煜惆遄桓毕肼牴适?,又不想求人的樣子。
“故事很長,說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說也罷?!碧K寒道。
凌天香淡淡道:“長途漫漫,我們此行怕是要走上半個月,時間上足夠。”
“說來無趣。”
“弟弟啊,那地牢里……”
“話說在那遠古時代,三皇治世,五帝定倫,天下遂分為四大部洲,在那東勝神洲,有一傲來國,傲來國有一名山,叫花果山,花果山上有一靈石,吸收日月精華不知幾載,某一天,這塊靈石炸了,炸出個猴子來……”
劇情跌宕起伏,引人入勝,凌天香聽得入了神,柔荑拖著雪白的下巴,聽著蘇寒講述著西游記的故事,不時的提出各種無法解答的問題。
二人一路西行,三日后,行至宇唐的一座邊陲小鎮(zhèn)。
“今日就在這鎮(zhèn)子上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凌天香尋了一家客棧,把自己關了進去,一點也不擔心蘇寒趁機溜走。
客棧房間里,蘇寒脫去上衣,盤坐在床上,腦子里思量著自身如今的處境。
跑是肯定跑不掉的,二品修者,神仙級人物,除了國師能穩(wěn)穩(wěn)壓一頭,完全就是九曜巔峰級別的人物,想要在她眼皮下溜走,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幸好凌天香被國師娘娘打了一頓,受了重傷,不然現在應該早已到了宇唐國都。
蘇寒沉下心,心中期盼著趙樓能早日搬來救兵,最好把師公叫上。
另一邊,趙樓日夜兼行,馬不停蹄的朝著上清境飛奔,連吃口東西都覺得浪費時間,實在餓得急了,就在路邊抓一把叫的上名字的野菜塞進嘴里,喝兩口蘇寒給的療傷圣泉,數日以來連續(xù)趕路,弄得蓬頭垢面,乍一看,還以為是從深山里跑出來的野人。
……
先更后改。
檢查了一遍,一個錯別字都沒有。(改后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