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孫祖富頓了下,慢慢說道:“張先生,關(guān)于那天的事,我想請問你一下,在下面拽我腿的,其實(shí)根本不是水草吧?!?p> “嗯?孫總你什么意思?”
“哦,張先生你別誤會,我只是最近越想越是覺得蹊蹺,那么深的水里,怎么會長水草,拽我腿的怕是另有別的什么邪祟吧。張先生,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高人。如果是,我這邊還有個(gè)事想請你幫忙?!?p> “哦?你那邊還有什么怪事?”
“張先生果然是高人。我這邊的事呢,電話里不方便說,請張先生有空到我這里來一趟,我們當(dāng)面聊。你隨時(shí)來,來前給我打個(gè)電話,這邊一切事宜我會安排?!?p> “這個(gè)……只怕我能力有限,到時(shí)候幫不上你什么忙啊。”
“張先生,只要你愿意來,走走看看,聽我說道說道,即使問題沒解決,就當(dāng)來我們南海旅游了一圈。張先生過來的一路,吃喝住行,我全包全管。如果能幫我把問題解決,我這邊還有重謝。請張先生百忙之中一定來我這看看?!?p> “那……好吧,等我忙完這邊的事,就去找你?!睆堃回S為難地接受了孫祖富的邀請。
孫祖富聽到的卻是免為其難的回應(yīng),馬上說:“好,好。那你先忙,什么時(shí)候過來,你提前給我打電話。就不打擾你了,再見,再見?!?p> 任少楠見張一豐掛了電話,忙說:“我哥剛才打電話,說你的法子他們領(lǐng)導(dǎo)很贊同,讓我們把東西備齊后就在這兒等,一會兒他過來接咱,咱一起去山里?!?p> 張一豐愣了下,事情看起來比想象中的要順利。
轉(zhuǎn)念又想自己這點(diǎn)本事,全仗著手里的小木棍,真怕去南海那邊事沒辦成,反倒把自己虧在里面。
他腦中又浮現(xiàn)出那個(gè)拿破敗的家伙,自己如果有他那樣的本事就好啦。
維護(hù)世界和平真是爽到爆的好事,可是我缺少力量,得盡快增強(qiáng)才行。小狗狗,你在哪兒。等我捉到你,一定好好訛馬先知一筆。
張一豐一臉不正經(jīng)地笑著,心想:“訛點(diǎn)什么好呢?可惜自己對虛空世界知之甚少,連能訛什么都不知道。”
任少楠站在旁邊看著張一豐臉色一會兒凝重一會竊喜,輕輕說了句:“張一豐,其實(shí)山里既沒你想的那么有趣,也沒有我說得那么無聊,你抱著平常心就好。”
一豐回過神,笑著嗯了一聲,心想總得先把狗狗找到,才有下一步。于是把思緒收回來,和任少楠聊起了閑天。
半小時(shí)后,任少平接到兩人往山上趕。
中午前兩人把獵豹抱枕安放好,任少楠在安全屋的屋頂充當(dāng)崗哨。
接著三人就在安全屋靜靜等待。
警察的工作聽著很神圣,但操作起來確實(shí)無趣,甚至乏味得很。
三人輪流睡覺,一直守了二十四小時(shí),也沒聽到外面鈴鐺響。
“哥,為啥你們單位就派你一個(gè)人來?”
任少平揉著太陽穴:“還不是想讓一豐來見識一下我的工作。我拍著胸脯向領(lǐng)導(dǎo)保證,我一個(gè)人就能完成這項(xiàng)任務(wù)。”
時(shí)至下午,張一豐正在床上閉眼休息,突然坐起身,瞪著眼說:“來啦?!?p> 任少平呵呵笑道:“發(fā)癔癥呢?”
幾秒鐘后外面獵豹身上系的銅鈴開始叮當(dāng)亂響。
任少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張一豐已經(jīng)奪門而出,奔向獵豹。
“哈哈,果然有貨,你別跑,你別跑?!?p> 任少平出門時(shí)見張一豐已經(jīng)躍過獵豹,追往林子深處,馬上喊道:“一豐,別深追,前面就進(jìn)原始森林啦。”
身后任少楠看著張一豐的背影,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哥,我怎么感覺你這當(dāng)警察的,還不如一個(gè)送快遞的腿腳麻利。你看張一豐,在這山里跑的跟一馬平川似的,你行不行?”
“比不了,比不了。不對,閑扯什么,快追上去,別讓他進(jìn)了原始森林,咱可付不起這責(zé)任?!?p> 張一豐追著一個(gè)黑漆漆、比貓大、比狗小的東西直入?yún)擦稚钐帲羌一锸钦骒`,也就是他現(xiàn)在這身子骨能勉強(qiáng)跟上,不至于跟丟。
他順手從口袋中掏出魔杖,指著黑東西喊:“再不站住,我就……”張一豐一時(shí)想不出用什么詞來形容魔杖的攻擊,急中生智,喊了聲:“再不站住,我就A你了。”
黑東西哪里是一句話能嚇得住的,它左躲右閃,撩著張一豐的脾氣。
張一豐把手掌中的黑氣灌入魔杖,直到魔杖變成二尺多長。
“抓住這個(gè)黑東西。”
這次魔杖并未發(fā)出白光射線,而是幻化成了一根白色繩子,向黑東西追過去。
幾息之后,追上黑東西,將它緊緊綁住。
張一豐站在黑東西跟前,呲牙咧嘴看著它,心中盤算怎么才能確定它就是馬先知的狗。
“穿行者,別殺我,把我送給馬扎哈,他會給你好處?!?p> “哈,第一次遇到會說人話的狗。你讓我不殺你就不殺你啦?”
“大哥,你殺了我得不到多少好處,不如把我送給馬扎哈,我怎么得也值一件裝備吧?!?p> 張一豐心中竊喜,這貨果然就是馬扎哈的狗。
“魔杖,栓著它的脖子,其它地方都松開吧,讓他自己走,我都懶得拎它。”
張一豐拽著繩頭:“你有名字嗎?走,回到剛才我追你的地方?!?p> “我叫老三。”
“在虛空世界,馬扎哈對你不好?”
“好!很好!”
“那還跑來我們這邊?!?p> “唉,一言難盡!我嫂子懷孕了。”
“你嫂子……哦,孩子是你的,所以你跑了?!?p> “天地良心,我和我哥情同手足,我怎么會干出那種事呢!”
“那……你嫂子懷孕,你跑個(gè)屁啊。這不成了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
“問題是馬扎哈只需要三只狗,我哥老大,我嫂子老二,我老三。如今我嫂子意外懷孕,我們就多個(gè)虛靈。我想我如果走了,留人家一家三口合合美美,多好?!?p> “挺仁義呀?!?p> “還有比這個(gè)更好的選擇嗎?”
“可你跑來我們這邊禍害,你心里就忍?”
“到了這邊,我如喪家之犬,沒人管沒人問,我不自己找吃的我怎么辦?”
“我就奇了怪了,為什么你單殺豹子?”
“因?yàn)槟莻€(gè)東西我熟,符文世界就有那種東西,我確定它可以吃。”
“那你為什么把豹子殺死后,又不吃呢?”
“我吃啊,殺死后,我先喝了它們的血,想著再餓了回來吃它們的肉,但第二天再來,它們就不見了。你說怪不怪?”
“呵,你還問我怪不怪。得了,跟我回家,今天晚上我送你回虛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