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應(yīng)該是一個一個地打穿副本嗎?怎么還能吃回頭草呢?就算是來回穿,也應(yīng)該重新開局啊,緊接著第一段的末尾也太坑了吧……陡然想起幾個時辰之前的遭遇,他忙摸了摸領(lǐng)口、又活動了一下隱隱作痛的右手……玉蟬果然被那幫潑皮無賴搶走了!
得,這開局過于虐主了……該不會是跟《道詭異仙》類似的穿梭兩個世界吧!
拾人牙慧!呸!
赤裸的雙腳此時才感覺到門前粗糲的沙土地非常硌腳,剛剛好像還踩到過一塊濕漉漉的地方,莫非是……為了避免潔癖癥發(fā)作,李青花強迫自己不去細(xì)想。
此時,他忽然聽到遠(yuǎn)處有聲響。
李青花趕緊回屋,借著破紙窗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摸索到了鞋,穿上以后出了門。
循聲走過半條街后,嘈雜聲更響了,其間還夾雜著樂聲和誘人的香氣。
轉(zhuǎn)過街角,來到一條燈火璀璨的商業(yè)街……哈,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夜市!
本條街最大的店面是一座雕梁畫棟鶯歌燕舞的娛樂場所。一見這陣勢,李青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娛樂會所旁邊食攤上煮著的東西實在太香了!
他咽下洶涌的口水,身不由己地往那邊走去。
“隨鍋!”一個柔媚的嗓音忽然響起,他忽然被一位黃裙女子挽住,之后又不由自主地被她拉回剛才的轉(zhuǎn)角處。
柔美的語調(diào)陡然一變,精裝修的臉上一張朱紅小嘴連珠炮似地噴出成串的“嘰里呱啦……”
說了一刻鐘后,黃裙女子眼神復(fù)雜地白了他一眼,丟下一枚玉佩,婷婷裊裊地離去。
李青花皺了皺眉,看來原主跟這位風(fēng)塵女子還有一段說不得的往事??!
然而作為一名三觀何其正的法學(xué)系高材生,他是很反對這種產(chǎn)業(yè)的——每一個人都應(yīng)當(dāng)是自由的,用金錢換取性服務(wù),服務(wù)提供方就不可能真有自由;而且,人的權(quán)利應(yīng)當(dāng)是平等的,不能為了滿足一部分人的性需求而去侵犯另一部分人的性自主權(quán)——作為一名文學(xué)工作者,他始終都把啟迪民智當(dāng)做自己畢生的事業(yè),因此才不屑于去寫爽文口水文小白文,他的每部作品都要有人生哲理蘊含其中。
扯遠(yuǎn)了,剛剛其實就是相好的退回定情信物的老套橋段而已。
這下可解了燃眉之急了!
李青花立刻奔向之前的目標(biāo)——那個香噴噴的小食攤!
食攤的木板車上備有小爐灶、面板和面團、肉餡。三十歲左右的胖老板手指靈活地把面皮搟得薄薄的,摞成疊、橫豎切上幾刀,之后在皮上放肉餡,對角一折,順勢一卷,兩角交叉處捏緊,最后放入旁邊熱鍋中煮了起來……
李青花的口水都要溢出來了,他忙指了指鍋里上下翻滾的餛飩,用三根手指比劃了個數(shù)字三。
攤主打量了李青花兩眼,右手在圍裙上抹了抹直接伸到了李青花眼前,含義相當(dāng)直白——先付錢!
李青花壕氣沖天地把玉佩拍在了攤主手上。
攤主吃了一驚,嘰里哇啦說了起來,李青花猜測他說的應(yīng)該是沒法找零。
李青花懶得跟他磨嘰,眼神堅定地比劃著:玉佩換三碗餛飩。
那攤主弄明白之后,趕忙眉開眼笑地收下了玉佩。
這一會工夫,鍋里的餛飩已全都漂了上來,攤主用笊籬把十只餛飩撈入碗中,倒進湯底、滴幾滴香油、撒上蔥絲、芫荽……
作為一名不折不扣的香菜黨,李青花伸手又從瓦盆里捏了一大把芫荽扔進碗里,抓了雙筷子就坐到旁邊小桌上吃了起來。
??!太他媽燙了!就好像一個個燃燒著的小炭球從嘴中直沖進胃里!
但他根本慢不下來!只用了十幾息,一碗餛飩就吞下了肚。這時第二碗餛飩也已端上了桌,李青花剛撈起一只來,連筷子帶碗就一齊飛了出去!
他還沒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感覺自己兩只胳膊被拽了起來!
之后就看到兩個甲兵各拿著一只臂甲套在了他的胳膊上……
李青花不由得后退兩步——怎么又穿越過來了!還是無縫銜接!這么絲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