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男主
似是因回到熟悉、溫暖的懷抱中,早就困倦的姜羽很快便睡去陷入夢鄉(xiāng)。
而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的宋如鶯有些苦惱,一天一夜已經(jīng)過去,她這時是可以去吃飯的!可是主子卻睡得這樣香甜,手還死死揪著她的衣領不放,叫她如何是好?
“算了,老板重要!餓就餓一會,餓不死人的!”宋如鶯無奈搖頭道。
在其他人為幾文錢斤斤計較的時候,她有吃有喝,月月錢多到花不完!這樣好的條件,她怎么舍得離開姜府?
又過了半個時辰,姜羽終是醒了,他見自己抓著宋如鶯的衣領也不吃驚,只懶懶道:“喚青竹進來伺候我更衣洗漱?!?p> 宋如鶯得令,立即跳下床奔向房門———自由!
被困在床上那么久,她屬實是受不??!偏偏還不能動彈,不能吵醒主子,否則又要挨罵!
“青竹哥哥,主子喊你進去伺候呢!”宋如鶯朝候在門口的青竹說完,就奔向府外附近的陳記包子鋪。
以她的輕功,一來一回也超不了一盞茶功夫。
上天要她死,她死了,加班猝死在公司。上天要她活,她穿進女尊文里活了,擁有了原身的一身武功,在惡毒男配姜羽這里當保鏢、白月光替身。
宋如鶯素來是沒野心的,她并不想仗著自己知道全部劇情而去開掛,反而待在這個姜府里老老實實打工著。
也許她就是熱愛打工吧?看著每個月的銀錢到自己手里,總有些成就感滿足感。
卻壓根沒想過,拿著這錢去開個店鋪能掙上比這多的多!
“去盯著聞人復,她身邊要有旁的男子,就給我把那賤蹄子的臉給撕巴爛了!”
姜羽又想起昨日聞人復是怎樣待他的,心里一陣陣的氣,握著的白瓷茶杯驟然被擲在了院里的地上。
在旁的青竹默默叫來一個院內(nèi)仆人打掃,并湊近詢問姜羽是否要用早飯。
“吃不下!讓廚房不用做了!”姜羽正在氣頭上,怎么可能吃得進。
青竹垂頭挨訓,而后去了廚房那告知吳廚娘不用做他們主子的份了。
主子是不吃了,他們下人卻要跟著餓肚子……青竹覺得自己好委屈。
他開始羨慕宋如鶯了,不是出去玩就是跟著主子出去玩,還吃得好,還有那么多月銀!
宋如鶯又開始了日復一日的跟蹤,盯著那個聞人復看她怎樣招貓逗狗,怎樣看戲、聽書、逛窯子。
“應該快遇上男主了?!彼陔x聞人復不遠處的桌子,眼睛瞄了一眼臺上那個聒噪的爹爹。
今夜窯子拍賣處子,正是小說情節(jié)里的男主女主相遇的時候。
“主子肯定又要生氣了?!彼⒅_上那個被黑布蓋住的巨大的鐵籠子,忍不住搖搖頭說道。
男主是當今女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五皇子。
她家少爺是敵不過的,男主女主是鐵打的一對,無論如何都拆散不了的。
宋如鶯嘆氣,眼睜睜看著聞人復就要拍下那籠中人的初夜,搖搖頭突然站起來。
“二百兩!”比聞人復的價要高出五十兩。
聞人復瞇起眼睛,有些怒,是誰這樣大膽,敢跟她搶人?
她在人群中找尋著那聲音的來源,最終將視線定在一位黑衣女子身上。
哦,是那個肥頭大耳的李知縣啊,那沒事了,讓就讓吧。
卻不想是在這昏暗環(huán)境下看錯了人。
“各位尊客,可還有人出價?若沒人,這小子的初夜便賣給那位姑娘了!”涂脂抹粉的粉衣男子在紅臺上笑問道。
而他身后那巨大鐵籠里的人兒正絕望地扒著籠子,聽著這消息慢慢滑落下去,整個人蜷縮了起來小聲抽泣著。
他身上只著一襲輕薄的藍紗衣,白皙的臉上不施粉黛,倒是瞧著清新舒心。
只是那兩行清淚讓些許人掃興,又令些許人興奮不已,只想將美人攬入懷中好好玩|弄。
于是宋如鶯就這樣大出血,揮霍了二百銀兩,換得一個哭哭啼啼的男主。
“別哭了!”她被這男主哭得有些煩了,坐在圓桌前皺眉喝茶。
她花錢壓根不是想做什么,只是不想讓老板不高興,她是個十足的好下屬。宋如鶯這樣想著。
被兇了的男子噎了一下,連忙捂住口鼻睜著那對無辜的眼,直直盯著面前的喝茶女子。
買了他卻不碰他么?
而思考良久的宋如鶯終于想到了一個法子,那就是………
殺了男主!
只有他徹底死了,少爺這個男配才有機會上位。
可是……殺這樣的一個弱男子,她良心怎樣過得去?
“你可想逃離這里?逃得遠遠的?永遠不回來?”
男主應該抵抗不了自由吧?應該肯定馬上會如她所愿走掉吧?
“我不想啊……,我就是家里實在揭不開鍋才進窯子的,這里有吃有喝……我為什么要走?”男主沈玉眨巴眨巴無辜大眼,充滿天真的語氣,倒真像個幾歲孩童一樣。
宋如鶯心中那是一萬個無奈,她的血汗錢,竟這樣沒了!
男主真是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