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終于明白了他和面前的三人一樣,進(jìn)入妖域之后,什么都沒干就被妖怪把意識打入了那個用蠟制成的假妖域,而他們的身體則被妖怪掛在了屠宰室,這竟然是個逃脫型妖域。
蠟質(zhì)妖域的所有東西都是真的,除了掛在屠宰室里這些真實的身體,蘇牧猜測蠟質(zhì)妖域里面的那些身體應(yīng)該是某種媒介,為了讓蠟質(zhì)分身能獲得更加真實的感受。
蘇牧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了四周,這里的樣子和蠟質(zhì)世界里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少了通向超市那邊的門,只有一道通往棺材房的門,眼看附近沒有妖,蘇牧便立刻使用了蛇解技能。
隨著大片大片干枯的死皮從身上掉落,蘇牧的雙手雙腳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恢復(fù),但結(jié)果并不太好,手掌就像那個老板娘一樣,只恢復(fù)成了皮包骨頭的樣子。
蘇牧握了幾下發(fā)現(xiàn)用不太上力,但他還是決定先試試能不能把自己從鉤子上解下來,用力把自己的雙腿搭在了前面王愛玲的肩膀上,蘇牧用手臂壓住左邊的鉤子,然后把右邊的鉤子抵在指間的縫隙中,慢慢的把它推了出去。
右邊的一個成功取下之后,蘇牧全身的重量就全被掛在了左邊的鉤子上,傷口頓時就被撕裂開了,蘇牧咬緊牙關(guān)用右臂撐著鉤子,用相同的辦法把左邊的鉤子取了出來。
登時蘇牧就倒掛在了王愛玲的肩膀上,他毫不猶豫的使用了第二次蛇解,這一次不但手腳恢復(fù)了正常,連肩膀上的兩個大洞都長好了,但被拉扯變形的肩部骨骼依舊有些行動不便。
蘇牧從王愛玲的背后跳下,首先就跑到了案臺下把弒靈幡撿了起來,然后從墻角的一堆腳里找到了自己的那雙,脫下上面的鞋子穿上之后,他并沒有著急的出門,而是來到了還掛在上面的那三人旁邊。
戴好弒靈幡,蘇牧抽出北辰劍,將弒靈幡印在了馬東的脖子上,然后用北辰劍刺入了馬南的腹部,連刺十多劍后,看著馬南的內(nèi)臟破碎流了一地,他才放心的收起了劍。
而弒靈幡的進(jìn)度出乎了蘇牧的意料之外,他這么長時間馬南都被他快捅成兩半了,而馬東的脖子卻只減少了三分之一,蘇牧見狀收起了弒靈幡,取出北辰劍,也朝著她的腹部開始刺。
馬東的皮膚出乎意料的堅硬,蘇牧此時就像拿著一把鈍刀割牛皮一樣,終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馬東的腹部被開了一條小口,蘇牧見狀戴著弒靈幡的右手,直接從傷口中伸了進(jìn)去,一路找到了心臟位置,握了一會兒感覺到心臟已經(jīng)變得像自行車把一樣細(xì)了,他這才滿意的從馬東體內(nèi)收回了手。
最后他將目光看向了王愛玲,蘇牧看了一會兒,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個燃燒彈,拔掉了瓶口的紗布,將里面的酒精順著她的衣領(lǐng)倒了進(jìn)去,最后用隨身的打火機將她點燃,蘇牧相信這樣的傷勢絕對殺不死她,不過他并不在意,誰讓這個女人沒有什么二臂的發(fā)言呢!是生是死全看她自己了。
蘇牧緊了緊右手的手套,取出左輪便朝著通向棺材房的那扇門走了過去,沒有猶豫直接用右手打開了房門,棺材房里面的景象大變,首先對面墻上的那道門消失了,房間里只有蘇牧進(jìn)來的這一道門了,原來吊在天花板上的棺材現(xiàn)在擺在了房間正中央的地上。
而那張原來擺滿人手的桌子,此時也靠著墻擺放,桌子上的人手也變成了貢品和香燭,桌子前更是有一個身穿金絲軟甲的人坐在地上,從材質(zhì)上看和多隆穿的那件很像,只不過多了覆蓋上臂和大腿的兩塊,像穿了大褲衩和短袖一樣。
蘇牧現(xiàn)在正好可以看見他的側(cè)面,只見他皮膚焦黑干枯,像是陳年的老樹皮一樣,眼皮不知道有沒有,反正那兩顆赤紅的眼球,看著快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它的頭竟然在動,像一個干枯的石像,艱難的轉(zhuǎn)動著它的脖子。
蘇牧快步上前,槍口直接懟在了他的耳朵上,一槍就把他給嘣飛了,蘇牧驚訝的看著妖怪耳洞里還在旋轉(zhuǎn)的子彈頭,不敢停下腳步,再度沖了上去這次槍口頂在了它的赤紅眼球上,槍聲響起眼球好像被捏爆的葡萄,暗紅色的血液嘣的滿墻都是。
收槍換劍,右手的弒靈幡同時扣進(jìn)了它的眼眶,中指和無名指一同帶著弒靈幡吞噬血肉的那一面深入其中,沒有像人類一樣的慘嚎,直到落地面前的妖怪甚至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它依舊在艱難的動著自己的身體,仿佛像一個垂暮的老人,蘇牧的憐憫可不會留給一個妖怪,左手北辰劍用盡全力插進(jìn)了它的右眼,赤紅的眼球登時被劍身從眼眶里擠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兩圈撞到墻后停在了桌子底下。
蘇牧如同搗蒜一樣瘋狂的用劍和弒靈幡搗著妖怪的兩個眼眶,就這樣攻擊了半天,他發(fā)現(xiàn)竟然只有右手的弒靈幡稍微破壞了一點骨頭,左邊眼眶北辰劍竟然沒有破壞分毫。
蘇牧脫下手套,雙手持劍,用盡全力劈向了妖怪的喉嚨,喉嚨果然比骨頭要軟得多,第一劍下去就砍出了一道接近兩厘米的傷口。
蘇牧見狀再次高舉寶劍劈了下去,而干枯的妖怪也在慢慢的舒展開自己的手腳,蘇牧有預(yù)感不能等到讓它完全舒展開四肢,喉管血管肌肉都斷了,只有骨頭,北辰劍劈在骨頭上的時候竟然蹦出了火花。
見狀蘇牧直接收起了劍,伸手抓住了它的喉嚨,把脖子抵在了膝蓋上像掰甘蔗一樣用力的向兩邊掰,它的脖子還沒有斷,蘇牧感覺自己的手臂肌肉都要斷了。
咬緊牙關(guān),額頭青筋暴起,蘇牧打死都想不到一個妖怪骨頭能這么硬。
為什么會這么硬!怎么能這么硬!
眼見無法將妖怪的脖子掰斷,蘇牧直接站了起來,拖著它回到屠宰室,用鐵鉤穿過它的喉嚨,把它吊在了天花板上。
蘇牧轉(zhuǎn)頭看見了案板上的菜刀,想了想就過去想把它拔起來,沒想到這把刀也這么硬,刀尖牢牢的插在案板上一動不動,蘇牧拔刀拔的連桌子都拔起來了,刀依舊紋絲不動。
見狀蘇牧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把手腳已經(jīng)快完全伸展開來的妖怪取了下來,將喉嚨的傷口慢慢推向了刀刃。
“咚咚咚?!?p> 妖怪硬邦邦的腦袋徑直的滾落在了地上,在地上彈跳了幾下后滾到了墻角那一堆腳的旁邊。
蘇牧看著已經(jīng)四肢無力的妖怪身體,心里一陣無語,這東西在自己面前這么硬,在這把刀面前竟然這么軟!
蘇牧把尸體隨手丟開,立刻站上了案臺雙手握緊了刀把,用盡全身力氣想把菜刀拔出來,結(jié)果令他十分失望,蘇牧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拔下來了,那把菜刀依舊紋絲不動。
嘗試把整個案臺一塊收進(jìn)背包也沒反應(yīng),看來要跟面前這把神兵利器揮手告別了,甩了甩有些發(fā)酸的手臂,蘇牧將目光看向了無頭妖怪身上的短袖軟甲。
掏出手槍朝著背部開了一槍,子彈打中軟甲變成一塊扁平的鐵餅,蘇牧見狀立刻動手把它扒了下來,脫光衣服穿在了身上,甲胄上透體的寒氣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穿好衣服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菜刀,蘇牧就轉(zhuǎn)頭走向了棺材室,他好奇的看向了房間正中央的棺材,又看了一眼蠟質(zhì)世界中的暗門方向,最終還是沒敵過好奇心,走到了棺材的旁邊。
棺材板十分輕易的就被蘇牧拉開了,里面的景象再次刷新了蘇牧的三觀,這里面竟然是一套微觀的房屋,和超市一模一樣,不過卻有三套一模一樣的,三個超市,三個棺材房,但卻只有一間屠宰室。
一號超市凌亂不堪,而且還有大量火燒的痕跡和大片融化的白色蠟片,蘇牧一看就知道了這是他剛才待的那個蠟質(zhì)世界了,唯一讓他吃驚的是竟然是三套而不是兩套,看來里面的門并不是簡單的門,自己穿過的門并不一定連接著隔壁的房間。
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三人的蹤跡,看來這里只能顯示出原本的構(gòu)造,對新加入的玩家沒效果。
蘇牧掏出了最后一顆燃燒彈,點燃后直接丟了進(jìn)去,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蘇牧為他們?nèi)似矶\,祈禱這場大火能有火葬場的水平。
七個房間瞬間燃起大火,蘇牧轉(zhuǎn)頭走向了暗門,他希望這里的老板娘,能像蠟質(zhì)世界里的一樣傻,能被他一槍爆頭。
此時的蠟質(zhì)世界突然燃起了沖天大火,王愛玲和馬家姐弟,因為找蘇牧而兵分兩路,王愛玲獨自一人身處三號超市,馬家姐弟正在二號超市搜索,眼見大火四起,馬東本身就含有火焰天賦,對火焰的抗性很高,但他懷里的馬南就不行了,大火已經(jīng)讓他的皮膚開始鼓起一個個巨大的水泡。
馬東見狀一腳踹開了二號房屠宰室的門,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沒有著火,立刻就把馬南丟了進(jìn)去,同時朝著外面大喊道:“玲玲,快躲到超市收銀臺后面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