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開一扇鐵門,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走進了似乎像是餐廳的地方,應該能容納接近十人左右的樣子。
芋頭徑直走向了后廚,后廚黑黑的,鍋里似乎在熬制著什么。
芋頭湊近聞了聞,立馬捂住鼻子后退。
“有點像紅冰的味道,說不定還含有冰毒……”
金氏花看了看,一股嘔吐直沖天靈蓋,扶著一旁的墻就開始干嘔:“這群人絕對不是吃這種東西的,就像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咽的下去鯡魚罐頭……”
“這或許不是吃的,也是在研究那個V病毒?!庇箢^捏著鼻子,以合適的距離觀察著這鍋黑色液體,“成功的V病毒具有很強的揮發(fā)性,這肯定是失敗品,不是在實驗室而是在后廚熬制,肯定非常的急?!?p> 金氏花干嘔完立刻跑出了后廚,生怕在那間烏煙瘴氣的房子里呆久了。
待到采樣完畢,芋頭才走了出來:“再去看看,還有兩個房間?!?p> “姑奶奶,讓我休息會兒,我眼睛也痛……”說著,金氏花捂著自己僅剩的右眼坐在了一旁,一臉疲憊,“我趕了30個小時的車來到這里,結果眼睛還被廢了一只……”
芋頭也坐了下來,長時間的激戰(zhàn)加上使用意識海能力,身體確實有些吃不消。
金氏花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個小瓶子猛灌了一口,然后遞給身前的小蘿莉,小蘿莉白了他一眼。
“別這么看我啊,酒可是個好東西啊……”
“我不喝來歷不明的酒,而且任務期間不能喝酒?!庇箢^沒理他,雙腳翹在板凳上朝嘴里丟了一支口香糖。
“怎么這么說呢!這可是我老婆親手釀的酒……”金氏花再次猛灌了一口,一股通透感涌上了大腦,金氏花放下酒瓶歡呼了一聲。
“你這樣的大毒梟還有老婆?”芋頭看著他,滿臉鄙夷。
“當然,我們都已經結婚28年了!”說著,金氏花從懷里拿出了一張三寸照片,照片中有一個長發(fā)胖胖的女子,正在摟著一旁的八字胡男人,朝著八字胡男人臉上親了一口。
“那你還天天混跡情場,辣手摧花你老婆不管你?”芋頭笑了一下,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正幸福的對著照片傻笑。
“小屁孩兒……”金氏花再次喝了一口酒,挺著發(fā)紅的臉頰看著照片,“性欲是性欲,愛是愛,你愛一個女人,不妨礙你和其他女人上床,只要你事后一根煙想起來,自己還是愛的那個女人就行了?!?p> “簡單來說,你沒告訴你老婆?!庇箢^躺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
金氏花笑了笑,沒說話,仍然看著照片。
“既然你那么愛你老婆,為什么要去干販毒這么危險的事情?!?p> “我也是被逼無奈……”
“每一個販毒的人都這么說?!庇箢^看著眼前的人,眼前人的神情似乎苦澀了起來,笑了笑,再次喝了一口酒。
“3009那年,圈外人都過得不好,繆斯死了,圈外人的反抗軍沒了頭領,所有人都處在一種非常壓迫的氛圍里,每天都是想著政府的救濟糧什么時候發(fā),然后就是吃了上頓想下一頓?!?p> “那個時候我老婆快要生了,我去了一個當地有名的大毒梟那里,那里已經成了廢墟,我在殘磚片瓦里面找到了一麻袋紅冰,當時我餓的眼睛都冒綠光了,所有能吃的我都給老婆吃了,所以我拿著這袋子東西就隨手找了個有錢的黑市老板賣了?!?p> “我把所有的錢都拿來換糧食了,我看著我老婆挺著大肚子哭著看我的時候,我就發(fā)誓,我一定要讓娘倆生活的無憂無慮?!苯鹗匣ㄓ趾攘艘豢诰?,收起了手上的照片,“那你呢,你為什么來執(zhí)行這個任務?”
“組織上面派來的,就是衉……”芋頭撇過臉,看著天花板。
“那個人在圈外是出了名恐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派你來執(zhí)行這個任務。”金氏花將酒瓶小心翼翼的蓋好,放回了自己的懷里,“他可是繆斯的子嗣,為了復仇來的……”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芋頭打斷了他的話語,臉上冷冷的。
“那我換一個說法吧,每一次九尾狐參與關于毒品的行動里,你都在場,對不對?!苯鹗匣粗矍暗男√}莉,身材不好還非要穿個V字禮服。
芋頭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眼前的八字胡男人:“五年前,天樹市,發(fā)生了一起有名的毒品泄露案件,幾乎半個城市都遭受到了毒品侵染,不少人為此染上了毒癮,在昏天暗地的世界里生活?!?p> 金氏花看著眼前人的眼睛沉默了,隨后開口:“那件事情,我并不知情……”
“整個天樹市只有你有那么多的毒品,你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芋頭看著他,眼神似乎散發(fā)著寒芒。
金氏花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那個時候我并不在圈內,我正在和萊特那邊的人進行交易……”
金氏花張了張口,但終究沒有說出來下文。
“那場毒品泄露事件中,我親眼見證了一個人的死亡,”芋頭嚼著口香糖,粉色的頭發(fā)擋住了眼睛,“毒癮不僅侵蝕了他,更侵蝕了他的家庭,他說他的父母為了給他買毒品甚至被掏去了腎臟,最后在一天毒癮發(fā)的時候,他注射了最后一管毒品,拿著槍在房頂自殺了。”
“那人……是你朋友?”
“對,他啟蒙了我的黑客技術,更教會了圈外的我如何運用網絡……”芋頭嚼了嚼已經沒有味道的口香糖,吹出了一個泡泡。
“節(jié)哀……”
“節(jié)什么哀,這次來就是來找你算賬的,等一切結束了就一槍崩了你。”芋頭起身,冷冷的走出了餐廳的門。
金氏花沒有說話,也跟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