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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清輝

第五十四章 毛筆字

海月清輝 可月飛凝 2202 2022-10-30 22:23:12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秋。

  站在中庭院子里,海月閉眼聆聽,享受心靈最深處的那份寧靜。大半年沒來,這里還是老樣子。只是更添了幾分寂靜。

  “海月,喝點(diǎn)果汁,我新買的榨汁機(jī),你喝喝看味道怎么樣?”

  “哦,謝謝陳師兄。”

  從陳叔叔變成陳師兄,這個稱呼她其實(shí)是隔了很久才調(diào)整過來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較適應(yīng)了。

  “嗯,是胡蘿卜和雪梨的味道?”

  “是了,怎么樣?可喜歡?”

  陳弋年紀(jì)已不小,但一直未婚未育,學(xué)了二十年斫琴技藝,一直隨唐老先生蘇浙來回跑,可以說唐老先生在哪,他就在哪。

  如今老爺子應(yīng)子女要求留在蘇州老家養(yǎng)老,這衡門館已然托付給了陳弋和徐清輝。

  徐清輝剛來不久,又不喜拋頭露面,一切也就全由陳弋打點(diǎn),加上張館長協(xié)助,館內(nèi)依舊如常。

  在這里,除了斫琴,教授技藝,陳弋并沒有特別的嗜好,唯一喜歡的就是做些糕點(diǎn)。

  因此只要海月在,他就會變得很忙碌,總是廚房進(jìn)進(jìn)出出,為她做糕點(diǎn),也好像因?yàn)樗拇嬖?,令他多了幾分家的熱鬧。

  “喜歡。謝謝陳師兄?!?p>  兩人在院子里一問一答,那溫馨的畫面都被樓上走廊里的人看見。她好像清瘦了一些,不過臉色紅潤,許是精神狀態(tài)極好,說話聲音也很清澈洪亮。

  先前她一進(jìn)院子,他就發(fā)現(xiàn)了。只靜靜看她立在那里,直到陳弋出現(xiàn),他才收回思緒。

  這半年來,他編撰校對,總是日夜不停地趕,生怕自己會突然消失在這塵世。

  忙,讓他顧不上去找她,也沒有理由找她。他們都在各自忙碌自己認(rèn)為重要的事情,如今她已忙完,有了滿意的結(jié)果,從她的笑靨里,他覺察到了。

  至于他自己?

  他還有三分之二沒有完稿,也許還有很多時日要忙碌,見面與否?

  他竟然有些猶豫了。

  “徐師兄呢?”

  海月在一樓不曾見到他,練琴房也沒有,猜想可能在二樓的書房。本想上去看他,卻被陳弋喊住。

  “師弟要編譯一部樂籍,你恐怕不方便打攪,除非他自己下樓來,以免影響他思緒進(jìn)度?!?p>  “這么嚴(yán)重?”

  海月不懂這些,但是大約能猜到編撰譯稿是件很費(fèi)腦力心力的事情。她點(diǎn)點(diǎn)頭,收回要踏上樓梯的腳。

  一個下午,她只愣愣坐在后院客廳發(fā)呆。陳弋去授課了,而她,并不住在這邊,房間的物品都帶回去了,再去也沒什么可看的。

  可是她又不想就這么回家去,好像一直坐著坐著,他就會突然出現(xiàn)似的,她呀,是有心在等?還是無心發(fā)呆?連她自己也很迷糊。

  “還睡,夕陽都要下山了?!?p>  睡夢中,一個聲音在她耳畔說著,似乎有些無奈。

  “哎呀!怎么這么冷!”

  趴在案桌上睡著,這秋天的傍晚溫差極大,一下子就冷起來了。海月打了個激靈,睜開眼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夕陽背景里的人。

  “師兄,你今天忙完啦?”

  徐清輝拿起手中的水壺:“水喝完了。”

  “哦,我?guī)湍愦???p>  她呀,還是非常懂事的,這一點(diǎn)偶爾是達(dá)標(biāo)滴。

  “好,你幫我送到二樓書房?!?p>  徐清輝也不推辭,說完就出去了。院子里好像真的暗下里了,光線不像來時明亮。海月進(jìn)廚房燒好水拎出放在桌案上,又出去院子看看天空,云朵陰沉沉的。

  “師兄,水拿來了。一會還不會下雨吧?”

  “有可能,一場秋雨一場寒,你這點(diǎn)衣物,可別凍到了?!?p>  徐清輝頭抬起來又低下,手上拿著毛筆在書寫。海月本在擔(dān)心下雨,突然瞧他拿毛筆寫字,一下子來了興致。走近一看,差點(diǎn)叫出來。

  這字寫得堪比打印體,而且小楷寫的極為好看,那種好看啊,她也沒有合適的詞形容。只呆呆看他寫,都忘記自己該回去了。

  “你怎么不做?站著不累?”

  徐清輝寫了足足十幾分鐘才放下筆,抬頭發(fā)覺海月站在旁邊一動不動,不僅皺眉提醒。

  “我不累。那個,徐師兄,你這個毛筆字學(xué)了幾年啊?能不能……”

  能不能教教我呀?

  雖然她對寫得一手好字并不執(zhí)著,可人總是貪心不滿足的。如果字寫得漂亮,琴又彈的好,不是更好嗎?

  “你想學(xué)毛筆字?”

  她欲言又止,他卻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小時候一年級學(xué)過一年硬筆書法,二年級學(xué)校加強(qiáng)了寫字課,我就沒去外面學(xué)了?!?p>  可是她依然覺得自己的字在他面前簡直一個是高屋建瓴,一個則是胸?zé)o點(diǎn)墨的對比。

  “你過來?!?p>  “干嘛?”

  海月不明所以。只見他把原先的紙張悉數(shù)收起,重新擺上另一份紙張,還拿出筆架上的一只白色毛筆,沾了墨,示意海月過去。

  “你寫幾個字讓我看看?!?p>  “???”

  這就有點(diǎn)尷尬難為情了,就她那毛筆字水平,沒見過他寫的之前,她還可能無所顧忌?,F(xiàn)下親眼看過他的毛筆字,她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獻(xiàn)丑呀。

  “你幾時婆婆媽媽起來了?你的字我又不是沒見過,只是你今日問起毛筆字,我正好瞧瞧,看看有沒有可以指點(diǎn)之處?!?p>  徐清輝神情自然,言語也很尋常,海月聽完如果再拒絕,那就顯得自己小心眼了。她走到書桌前,坐到徐清輝讓出的檀木座椅上。

  端正坐姿,拿起毛筆,海月看著空白的紙張,一時茫然。隨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樣,提筆寫了自己的名字:諶海月。

  三個字運(yùn)筆有力,可是筆鋒不明顯,也少了幾分神韻。

  徐清輝拿起端詳片刻,什么也沒說。

  他把寫了字的紙放到一旁,轉(zhuǎn)身對海月說:“我看天快黑了,有可能會下雨。你還是早點(diǎn)回家比較好,我叫張館長開車送你到地鐵口?!?p>  “哦,不用麻煩的。我自己過去就好,這會兒還沒下雨呢。”

  海月本來還擔(dān)心他會差評一番,突然聽他說要下雨,自然心里著急回去,也就沒去計(jì)較他為何不說字就讓她回家。

  最后她還是在張館長的幫助下到了地鐵口,路上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她突然有些犯困??礃幼樱魈斓煤煤盟瘋€懶覺才是。

  書房內(nèi),徐清輝盯著那三個字已經(jīng)看了許久,應(yīng)該說海月下樓后,他就開始看,直到現(xiàn)在樓下傳來陳弋喊吃晚飯的聲音,他還在盯著看。

  說看嘛,又不完全是,說沒看呢,他又一直盯著紙面。

  “這字跡怎么會這么像?”

  驚喜還是疑惑?

  他也弄不明白。

可月飛凝

寫得一手漂亮毛筆字可是能加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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