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父子 求追讀求月票~
荊超他們這一次從汴河潛行出來,身上帶的東西不可能太多——
特制的行軍背包中,有夠吃十日的壓縮性干糧,兩身適合潛伏的勁裝衣服以及神臂弩,一柄一拆為二組裝式的眉間刀,還有一些刻度小刀具等用來制造箭矢的工具,這些玩意還是趙楷讓造作司那邊特別研制出來的。
順帶一提,這個時代的度量衡已經(jīng)來到中國古代科技的巔峰了,哪怕是后來的明朝也就是進一步完善,沒能進一步突破精度上的極限。
嘩嘩嘩……
特戰(zhàn)隊戰(zhàn)士們?nèi)溲b,在身上甲胄的碰撞聲中飛速地列好陣型……嗯,這些甲胄那還是途中與金兵運輸隊作戰(zhàn)中,從運輸隊中繳獲的。
“兄弟們,援軍來了,隨我出去一起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沖!”
刷刷刷……
這五十來號人立刻分散開來,以班組形式,各自朝山谷的北面疾馳而去!
片刻后,山谷外面已然傳來了宛若雷霆的馬蹄聲,與此同時,山谷蔓延到山外的樹林里,也陡然爆發(fā)出了一道怒喝——
“兩輪十連射,放!”
咻咻咻咻……
頓時,并不密集但卻接連不斷的箭雨從樹林中朝六十步外的金軍覆蓋而去,下一刻,一片慘叫聲接連不斷傳來。
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被前后夾擊的金兵全軍覆滅。
嗯,兩千多人僅有一兩百人逃走,俘虜了七八百人,其余的被當場砍死!
而岳飛與荊超也正式碰面,接收到了來自京城軍政院方面的消息,以及——
軍令!
……
正當滑州、濮陽這一帶風云變幻,開始卷起與正史中截然不同的風暴時,東京城內(nèi)也是暗流洶涌——
嗯,出城與金人面談的張邦昌與范瓊,將敵方的議和條件帶回來了。
“三郎啊,我聽聞你前日在朝堂上同意議和,這點很好,只是……”
延福宮中,趙佶坐在一個八仙椅上,靠著柔軟的棉墊,身后有兩個婢女正一左一右給他輕柔地按摩著肩膀,一臉享受,但對趙楷說出來的話卻暗含機鋒。
“你怎么能說不稱臣不割地不賠款這樣的話呢……你呀,還是太年輕?!?p> 趙楷眉頭微微一跳,不動聲色。
趙佶還只當身前這人,還是過去模仿自己、崇拜自己的那個鄆王,根本沒發(fā)覺他的變化,依舊端著太上皇的架子說道:“這朝堂之上,不論是官家還是大臣們……說話做事不是像你這樣滴,怎么能一點余地都不留呢?”
“余地?孩兒不是很懂?!?p> “來來,予給你好好說……”
眼見自家麒麟兒和過去一樣,依舊是那么謙遜好學地向自己討教,趙佶頓時來了十分興致,好好講解了一番這朝堂之上為君、為臣做人做事的一些“道理”,從語言藝術,到做事分寸,再到政事的運行,那真是一套一套的,不論是人情世故還是做事方法,那真是面面俱到、見地深刻。
說到后面,這位太上皇圖窮匕見——
“三郎啊,眼下你也是軍政院院使,是朝堂上的頂梁柱,說話做事更要考慮百官感受,更要考慮官家的感受……你說不投降這點,予覺得沒問題,但不稱臣不割地不配款這三條……年初官家這三個可全都做了,你這話不是存心讓他難堪嗎?”
趙楷靜靜地聽著,一副傾聽的樣子。
“還有年初與官家一起做出決議的大臣們……他們也是一片忠心為國為民,也是為了能讓金兵早早退去,這才出此下策……”
眼見自家麒麟兒并沒有反駁自己,這位太上皇越說越上頭,“這為政以德,豈能如此直來直往?若引起了大臣們的抵制,你的軍政院、新軍制往后如何順利順暢地推行呢?”
“……”
趙楷是真的不知道該對這位太上皇說什么好了,直接頂撞吧,落個不孝的名不僅會引來朝堂上反對勢力的攻詰,甚至還會讓自己現(xiàn)在創(chuàng)建的軍政體系的人心不穩(wěn)。
眼見鄆王一副恭順聽命的樣子,趙佶忍不住十分自得地捋了起來自己的美髯,語重心長地道:
“三郎,這議和之事你還是不要摻合,安心做好東京城的城防和軍制變革就行了……至于什么不投降不稱臣不割地不配款這些,這樣的大話你說說我們自己人聽聽也就罷了,還是別對著金人說……否則,他們必然傾全力來攻打東京城,屆時這東京城區(qū)區(qū)八萬人如何守得?。俊?p> 聽到這里,趙楷是真的失望透頂,也深刻地明白這大宋朝堂會變成如今這烏煙瘴氣的樣子,自己這位好父親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守得住!”
想到這里,他終于忍不住了,聲音平淡卻無比堅定地說道。
“你……你說什么?”
“我說,就算城外的金兵再多一倍,我也能用這區(qū)區(qū)八萬禁軍守住京城!”
“你……”
趙佶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了,合著自己剛剛費盡唇舌說了那么多,你小子根本沒聽進去??!
“三郎,你不適合為政!”
“父親……何出此言?”明面上,趙楷依舊恭謹謙卑而有禮,然而話說到這份上,趙佶也意識到自己的好三郎,早已不是過去的麒麟兒了。
“你殺人了……”
他說的是,前些日子趙楷推動三堂會審的終審,砍了孫傅、王時雍等四位當朝大臣這一震驚朝野的重大事件。
“我大宋自立國以來,便與士大夫共天下,還從未出現(xiàn)過在朝堂庭審中處死大臣的事情……你可知這先河一開,人心思危,群臣們只會覺得這朝廷毫無仁義,寡恩薄情,誰還會盡忠職守?”
“父親似乎對治國理政頗有心得?”
趙楷反問一句,態(tài)度依舊十分恭謹。
“那是自然!”
趙佶大言不慚,冷然道:“予好歹也做了二十多年皇帝……”
“哦……那在父親的治理下,這二十多年來,天下成什么樣子了呢?父親那么有心得,去年年底面對金人南下,又為何匆匆禪位了呢?孩兒駑鈍,還請父親賜教……”
九紫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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