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忽然和你這種話,剛剛那兩個人把你嚇到了吧?”崛北鷹司仿佛朝著珍愛的女友溫柔伸出手,曖昧的笑了笑,“法子,如果你遇見了很多麻煩,我一定能幫上你的忙。”
櫻庭法子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表情也變得很僵硬。
神木徹雙手抱臂,這種拙劣的把戲櫻庭法子應該能看出來,他大可以不用出去。
“行吧......如果只是吃飯的話......”櫻庭法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說。
神木徹:“????”
“那我們走吧,我訂了一家很不錯的西餐店,而且我是那里的會員,能在頂樓用餐,我那么愛你,總算得到回報了。”
聽到崛北鷹司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神木徹的頭都快痛起來了。
“咦——!”
就在崛北鷹司準備拉櫻庭法子上車的時候,傳來了一聲無比做作的詫異聲。
“法子老師怎么會在這里?這不是那個蘭博基尼先生嗎?老師是要拋下我去約會?”
櫻庭法子渾身一怔,轉頭看見神木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時,急忙搖頭說:“神木你別誤會!不對,老師不是去約會!”
神木徹就像一只寵物狗,困惑地歪著頭說:“可是我明明看見你要上他的車欸?!?p> “沒有!也不是......說起來很麻煩......”櫻庭法子面紅耳赤地說完,又把頭給轉開。
自強心讓她不想被學生知道自己的家庭狀況,和崛北鷹司出去吃飯只是為了報答他出面解圍,并沒有其他想法。
崛北鷹司看見神木徹的瞬間,表情就十分陰沉,散發(fā)出一股令人難以接近的氣氛。
他以粗厚的聲音說:“你怎么也在這里?”
神木徹抬起手到額頭處,故作四處張望:
“有人和我說有一個身材高大,很酷又很有男子氣概的、既冷靜又誠實溫和的演員在這里,優(yōu)質(zhì)男性會互相吸引,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就是蘭博基......”
話還沒說完,神木徹的語調(diào)一轉,用玩味的視線盯著他的車,那是一輛普通的日系車。
“叔叔,你今天不開蘭博基尼了???”
崛北鷹司眼角一跳,直接拉開車門:“法子,我們直接走吧?!?p> “櫻庭老師,你要拋下我?”神木徹可憐兮兮地凝視著櫻庭法子,“我想著櫻庭老師教我聲樂知識興奮了好幾天,為了想考好外語每天復習到凌晨......”
“早上來上學的時候想著能被老師傳授知識真是太好了......”
“如果我惹你生氣了,請不要拋棄我,我會回去把玻璃擦的干干凈凈的......”
“行了——!”櫻庭法子完全頂不住神木徹這種表情,因為平時見他吊兒郎當慣了,突然又露出這幅表情,她完全承受不住。
此刻的他宛如清晨清洗的天空,太干凈了。
時不時被發(fā)絲遮掩的眼睛正滿懷期待的凝視著她,那可憐的眼神就像是剛從一座森林里跑出來,在街道上好奇打量著來往車輛的小鹿仔。
“老師不走,說了教你就會教你?!睓淹シㄗ有α似饋?,那雙眼眸晶亮而溫柔,如橋下流水里漂著的流櫻,美的驚心動魄。
“真的嗎?真的不會走嗎?”神木徹真摯地凝視著她,好似月底的溫柔,都偏心的傾灑在他身上。
“不會,我不會?!?p> 她的心里忽然繃緊,宛如小提琴上的E弦,宛如冬季被積雪壓彎的枝,就怕她教師的形象在神木徹心目中崩塌。
“謝謝老師,那我們走吧?”神木徹微微笑了,他走到櫻庭法子跟前,直接卡在兩人中間。
崛北鷹司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本來就要得手了,這個家伙總是冥頑不靈的出現(xiàn)!
櫻庭法子看著他的笑容,心緒蕩漾,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純潔的少年。
“你學會了多少?”她問道。
“法子想讓我學多少,我就隨時學多少。”神木徹不動聲色地牽起櫻庭法子的手,“這里人太雜了,我們回去再說?!?p> 櫻庭法子一愣,不知道該不該抽出手,只感覺手心里暖烘烘的。
“法子!”崛北鷹司氣地直接一拳打在車窗上,面容猙獰,“我為你可是花了一百萬!”
雖然是假的轉賬,但他都快要氣瘋了,每次都快要得手的時候,這個少年總會突然冒出來!
周圍的人都被這聲喊叫驚住了。
櫻庭法子側過身說:“崛北先生,我很感謝您為我做的一切,欠的我都會還給你,請您再給我點時間?!?p> “我只想要你!你還不明白嗎!”崛北鷹司氣的手臂都在顫抖,指著神木徹說,“這個家伙全部是裝出來的!你別被他騙了!他的城府比你想的還要深!”
櫻庭法子厲聲呵斥:“崛北!你太過分了!竟然這么說我的學生!”
從東京灣吹來的風,將櫻庭法子耳邊的鬢發(fā)吹的飛舞,她的神態(tài)和語氣,讓崛北鷹司整個人都震住了。
崛北鷹司徹底下了決心,只要這個少年還在,他就永遠不可能得到櫻庭法子。
必須要清除掉!必須要清除掉!
“法子,我們走吧,我不在意別人怎么看我,只要你理解我就好。”神木徹勾了勾她的手指,嗓音純凈稚嫩。
崛北鷹司的眼睛爆亮,恨不得射出光線直接將神木徹射穿。
“嗯,我們走。”櫻庭法子點點頭。
走出沒幾步,神木徹忽然脫開手:“等等,我想和那個叔叔說一句話?!?p> 櫻庭法子愣愣地看著神木徹,他正快步走向崛北鷹司。
崛北鷹司的那雙猶如紅色巨蟒的猩紅大眸亮了起來,厲聲喝道:“小子,你還敢過來?”
“別打我喔,要不然我會在法子面前哭著在地上打滾,從這里滾到街對面的咖啡店。”神木徹笑道。
“很好,神木徹,你會因此付出代價。”崛北鷹司想笑出來,但氣的嘴都咧了。
神木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冷聲說:
“我就喜歡看你憤怒,手指捏到發(fā)白,臉上的表情就像面部血管里鉆進去了吸血蟲,因為我能夠享受你的這幅滑稽、不堪的、并且永遠無法得到法子的丑陋模樣?!?p> 眼前少年的話語落進耳中的時候,崛北鷹司差點沒忍住想要抽出小刀捅死他。
“可是啊......我沒想到法子會這么笨,不對,是美好?!鄙衲緩剞D過頭看了眼櫻庭法子,俏皮地笑了笑,“櫻庭法子美好到讓我不敢相信?!?p> 崛北鷹司激動的呼吸紊亂,瞪了眼神木徹說:“你祈禱著能見到五月的太陽吧!”
Peng——!
他直接上車,發(fā)動機宛如也被揍了,轟鳴著駛離街道。
“神木,你和他說了什么?”櫻庭法子好奇地問道。
神木徹聳了聳肩,眨眼間單純無邪的眼神消失不見,但聲音依舊干凈溫和:
“我說法子你,是白癡嗎?
“???”
櫻庭法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你是個大笨蛋,蠢貨?!鄙衲緩靥鹗种钢念~頭說,“這種小伎倆都看不出來,我勸你趕緊從御林的教師行列里退出去,去專業(yè)的培訓機構里學上半年。”
櫻庭法子徹徹底底地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說:“你在罵我?”
“如果你繼續(xù)蠢下去,我還要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