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櫻庭法子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給你買了禮物?!?p> “禮物?”
櫻庭法子雙手環(huán)抱著教科書,甜笑著說:“對呀,你上次不是說把錢省下來給男友買禮物會好點(diǎn)嘛?!?p> 神木徹笑著說:“那給你男友買的什么?”
櫻庭法子伸出粉嫩的手指頭甜笑:“你猜。”
“我愛的東西有太多,一天都猜不完。”
櫻庭法子好看地微笑起來:“給你個提示,是很硬又很珍貴的東西?!?p> “很硬又很珍貴的東西?”神木徹手抵著下巴沉思片刻,笑著說道,“這東西......我應(yīng)該有吧?”
櫻庭法子輕聲‘哼’了一聲:“你怎么可能會有?!?p> “真的,我有?!鄙衲緩亓x正言辭地說,“只要法子你想要,我就給你?!?p> 櫻庭法子一愣,腦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小臉倏然羞紅:“笨蛋!我不是說那個!”
“等等,雙簧管我已經(jīng)有了呀?”神木徹笑道。
“你欺負(fù)我!”櫻庭法子像個嬌嫩的少女一樣踱著腳,“我不給你了!”
“我開玩笑的?!鄙衲緩仉p手撫上她的雙肩說,“別生氣嘛,我很期待那東西是什么?!?p> 櫻庭法子快速扭過頭說:“你期不期待已經(jīng)不關(guān)我的事情了。”
神木徹咧著嘴說:“真冷漠啊法子。”
兩人來到保健室門口,中村美雪真的是好閨蜜,連她的身影都沒看見,神木徹都懷疑她借此偷懶。
“要上鎖?”神木徹問道。
櫻庭法子瞪了他一眼說:“又沒做什么壞事,不用上鎖。”
“我就是想做壞事所以才跟法子過來的啊。”
櫻庭法子溫柔地笑了笑說道:“別說這個了,這個禮物我可是拉下臉去拜托了以前的大學(xué)同學(xué)才拿到手的。”
“哦?聽上去很難拿到手?!鄙衲緩匦睦镉行┢诖?。
“閉上眼睛?!?p> “然后我一睜開眼法子你就會變成兔女郎又或者是圣誕服少女?”
“我終于知道你每次上我課走神時都在想什么了?!?p> 神木徹笑著說:“因為我是一看見法子穿制服就會興奮的特殊癖好者。”
櫻庭法子似乎覺得有點(diǎn)丟臉,滿臉通紅:“行啦,你閉上眼睛?!?p> 神木徹閉上眼睛,唇上并沒有傳來電視劇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柔軟,且伴隨著一句——
「我就是你的禮物哦~~」
只聽見了某物從箱子里取出來的聲音。
“可以了,睜開眼睛?!睓淹シㄗ拥恼Z氣顯得有些激動。
神木徹睜開眼睛,只看見她的手里正抱著一個盒子,上面很明顯寫著「RTX4090—OC」。
還是全新無開封的。
“怎么樣?喜歡吧?”櫻庭法子像是故意炫耀一樣,將盒子往上舉了舉。
神木徹整個人愣住了:“這東西還沒上市吧?法子你怎么拿到手的?”
“這個說來話長,我一直在想要給你什么禮物,美雪就說男生都喜歡這種東西。”櫻庭法子露出有點(diǎn)愧疚的笑容,“我就和以前大學(xué)追我的男生聯(lián)系,他手里有貨源,一聽我想要,他就打折賣給我啦?!?p> “法子你這樣很壞啊,誰教你這么做事的?!鄙衲緩毓室庖猿爸S的語調(diào)說。
那個男生要是知道自己愛慕的女生買東西是送男友,說不定會在深夜里一邊躺著小吉他一邊哭泣。
櫻庭法子不高興地噘起嘴:“哼,神木你不也是差不多。”
“我沒那么壞吧。”
“不過只要神木你開心就好,這東西真的好貴,比我的化妝品都要貴!”櫻庭法子感慨地看著手里的顯卡盒說,“你要好好珍惜喔?!?p> “法子送的我當(dāng)然要珍惜,你瞧,你送我的海豚掛墜還在?!鄙衲緩亓亮肆?xí)系膾靿嫛?p> 櫻庭法子內(nèi)心流淌過一陣暖流:“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成績變差,要不然我直接收回來?!?p> “那種事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因為我現(xiàn)在的公寓里沒有電腦?!?p> “???”櫻庭法子愣住了。
“所以光有一個顯卡也無濟(jì)于事。”神木徹笑著說。
“那.......那我再去找他配下電腦好了。”櫻庭法子說。
“別?!鄙衲緩乜焖僮叩剿砬?,將顯卡盒放在椅子上。
因為動作太快,櫻庭法子整個身子都僵硬住了。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櫻庭法子都屬于很被動的人,所以需要有神木徹如此行動力的人,才能保證雙方有新的進(jìn)展。
神木徹雙手摟住櫻庭法子的細(xì)腰肢,笑著說:“法子你應(yīng)該明白,比起這些東西,我更喜歡你才對?!?p> “我哪里比得上這個啊......”櫻庭法子忍不住緊握著冒汗的雙手。
她忽然想起來保健室的門沒有上鎖,還是自己要求的,早知道就上鎖了。
窗外烏云密布,水滴開始布滿整片窗戶玻璃,空氣是潮濕的,也有股寒意。
——下雨了,我應(yīng)該是把傘放在辦公室的柜子里吧?櫻庭法子想。
神木徹的呼吸有些急促,低下頭親吻著櫻庭法子的額頭:“法子的味道就像熟成的法國松露或葡萄酒一樣甜美,我光是聞著就要流口水了?!?p> “你、你在說什么?。俊睓淹シㄗ幽樢患t。
神木徹的唇親吻著她的額頭、鼻梁、再到櫻粉的嘴唇,懷里的櫻庭法子就像梅花鹿般溫馴單純,任由他扣開潔白的門扉。
客人在柔軟的床榻上和主人翻滾,一直到連屋內(nèi)都下起雨,把客人淋得濕漉漉的。
雙唇分開,神木徹轉(zhuǎn)身將保健室的門上鎖,看向坐在病床上臉色櫻紅的櫻庭法子。
“法子,你有喜歡的人嗎?”神木徹坐在她身邊問。
“什么?”
“我是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當(dāng)然有,歐克特、夏目漱石、法頌、蓋茲比、瑪克拉克蘭、蒙哥馬利,還有.......”
“這些人是誰?蒙哥馬利又是誰?法子不喜歡我嗎?”
櫻庭法子其實早就為這一天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有些手足無措,忍不住提高嗓門說話:“你別問我這種話啊......感覺我好像是個笨蛋一樣?!?p> 雨水打在玻璃上,發(fā)出「啪噠」「啪噠」的聲音。
神木徹的嘴角勾起笑意:“你現(xiàn)在能說喜歡我?”
他宛如一名在雨中撐傘的紳士,在門前輕輕叩咚門扉,等著聽見解開門鎖的聲響。
櫻庭法子似乎能遇見那未來,如果回應(yīng)了,她就能看見一朵紫霞花在灰蒙蒙的雨中盛開。
“我......我喜歡神木,很喜歡?!睓淹シㄗ訉㈩~頭抵在他的胸口處,內(nèi)心充滿了羞愧又期盼的感覺。
“法子......”
神木徹親吻著她的唇,手沿著她的絲襪長腿一路往上,撩動著她的裙擺——
這時,兜里的手機(jī)鈴聲響了。
神木徹不耐煩地拿出手機(jī),看都不看是誰打的就關(guān)掉。
櫻庭法子微微喘著氣溫:“不接嗎?”
此時大腦一陣悶熱的神木徹只顧著親吻。
“不重要。”
很快,鈴聲再次響起。
神木徹忍受不了,就連拉鏈里的神奇寶貝都在抗拒這個鈴聲。
他從櫻庭法子身上起來,撿過扔在床上的手機(jī),發(fā)現(xiàn)是如月千早打來的。
生氣,很生氣。
“喂,有什么事情?”神木徹用一副「好事被打擾」的郁悶語氣說。
“神木同學(xué)你怎么回事?明明是你自己說要來開會,結(jié)果讓八十多人在這里等你?”如月千早對他的遲到也十分不滿。
神木徹的大腦終于清醒,揉了揉眉心說:“抱歉,我馬上就趕過去?!?p> 他掛斷電話,深吸了口甜膩的空氣。
櫻庭法子紅著臉說:“吹奏部有事情嗎?”
“嗯?!鄙衲緩貍?cè)目看著小臉暈紅的櫻庭法子,嘆著氣說,“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就擺在眼前卻不能吃,這對我來說多痛苦啊?!?p> 櫻庭法子見神木徹手指摁著額頭一臉煩惱的模樣實在太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
“行啦,你趕緊去吧?!?p> “好?!?p> 等到神木徹走了后,櫻庭法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上,唇上似乎殘留著他的體溫。
很快,她的臉就更紅了,如果那鈴聲沒有響的話,她和神木徹現(xiàn)在估計就在.......
櫻庭法子羞的直接用被子裹住身體,不斷地滾來滾去。
“啊~~~美雪~~~我要完蛋了~~~”
◇
神木徹一路小跑來到音樂教室。
一想到一堆同學(xué)在教室里苦苦等他,他竟然在保健室和女友調(diào)情,神木徹的內(nèi)心就涌現(xiàn)出無比沉重的罪惡感。
來到音樂教室,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男鷩搪?,八十多張嘴擠在一起,想沒有碎語是不可能的。
“抱歉,我來晚了?!鄙衲緩刈哌M(jìn)音樂教室的那一刻,教室內(nèi)學(xué)生的目光全匯聚在他的身上。
佐藤愛站在前方說:“沒事,神木學(xué)弟先坐下吧,我先說點(diǎn)事?!?p> “好的,抱歉?!鄙衲緩卦俅伪硎厩敢?,看見了如月千早坐在第一排的左側(cè)角落。
他坐在她的身邊。
“你去哪里了?”如月千早澄澈的雙眸凝視著他。
神木徹微微喘著氣說:“臨時有點(diǎn)事。”
“有點(diǎn)事?”
“我來的路上看見了幾名二年學(xué)長,他們在自動販賣機(jī)前比誰能一口氣喝完水,我是誰?我可是神木徹,在哪個方面都不弱于人,于是我就上去和他們比試?!?p> 如月千早的嘴角噙著冷笑:“結(jié)果呢?”
“結(jié)果?那當(dāng)然是我把他們?nèi)勘认氯チ?,說真的喝的我肚子都漲漲的?!鄙衲緩毓首骼潇o地說。
“辛苦你,這個你拿著擦一下?!?p> “啊?”神木徹看著她伸來的純白手帕。
如月千早的臉上堆著友善的微笑,從書包里拿出小鏡子:“看來你喝的很用力呢,水漬都留在臉上?!?p> 鏡子上,神木徹的嘴角有著淡淡的唇紅印。
“抱歉,我喝的是西瓜飲料,新出的很甜,改天給你買?!鄙衲緩乜焖俳舆^手帕擦拭著唇。
幸好只是被如月千早發(fā)現(xiàn)。
等到將臉上的唇紅擦干凈后,神木徹將手帕遞給她:“謝謝?!?p> “小事?!比缭虑г缃舆^手帕,折疊好放進(jìn)百褶裙的隱匿口袋里。
“還有,對不起?!?p> “什么?”
“我不應(yīng)該用那種語氣和你說話?!鄙衲緩卣\懇地致歉。
“我不在意?!?p> 神木徹苦笑道:“但我在意。”
如月千早嘴角一彎,反唇相譏:“確實,一聽見你的語氣我就很生氣,現(xiàn)在都?xì)獾陌胨?。?p> “所以我和你說對不起?!?p> “光說對不起沒用?!?p> “你想我怎么樣?”
“啊啦,你可是神木徹???竟然不知道怎么討生氣的女孩子歡心嗎?”
“在我眼里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p> “這個我知道。”如月千早撩著落在肩上的黑長發(fā)自傲地說。
神木徹呵呵一笑——
我可沒在夸你。
“那個......”佐藤愛出聲問道,“神木同學(xué),如月同學(xué),我們能開始了嗎?”
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部員們都在盯著他們兩人。
如月千早一瞬間有點(diǎn)不知所措,緊接著小手握拳抵在嘴前,挺直腰身說:“嗯,當(dāng)然可以?!?p> “哦,開始吧?!鄙衲緩氐癸@得自然多了。
如月千早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冷哼一聲,然后賭氣似地目視前方不再看他。
莫名其妙,自己哪里又惹到她了?
佐藤愛深吸了口氣說:“首先有幾件事要和大家說明,明天我們將迎來新的顧問老師?!?p> 神木徹眉頭一挑,笑著說:“如月同學(xué)你失業(yè)啦?!?p> “這本來就不是我該管的。”如月千早冷眼說。
“還有,吹奏部得到了校方的大額投入,樂器將進(jìn)行翻新,等下大家記得錄入下樂器,好上交給學(xué)生會?!?p> 這句話一說出來,教室內(nèi)頓時變得亂哄哄的,因為御林高中吹奏部的樂器好多年沒換了,有的鍍金樂器都掉色了。
而且部內(nèi)很少人擁有自己的樂器,特別是低音組的樂器大多都很貴,有的甚至超過一百萬円。
學(xué)校有新的話,就能拿出去顯擺了。
佐藤愛敲了敲桌面說:“安靜,學(xué)校不僅給我們新的顧問老師,還翻新部內(nèi)樂器,很明顯是想要讓我們做出成績,接下去就由神木同學(xué)來發(fā)表意見?!?p> 神木徹起身,走到臺上,面對著八十多人的吹奏部部員沒有一絲膽怯。
“我是一年A班的神木徹,各位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了,上任部長森田學(xué)長就是我攆走的?!?p> 佐藤愛的臉色一變,哪里有人上來就說這種引人不滿的話啊?
果不其然,一些三年生都在翻白眼倒噓。
“作為部內(nèi)唯一的雙簧管獨(dú)奏,前不久我也一起去了紀(jì)尾井音樂廳的公演,結(jié)果讓我意想不到。”
神木徹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撐住桌面繼續(xù)說,
“喂喂喂,你們怎么回事?我可是把我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好了,結(jié)果并沒有成功是因為什么啊?你們這些人還要當(dāng)廢物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