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想著宋安時的美貌,各個心癢癢的受不住,再三拍了兩下門后見里面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唐老三心里默默祈禱著這群人不要進來,下一刻一陣劇痛襲來。
開門的人還沒看到什么活色生香的場景,就被撲面而來的腥熱從頭到尾沾染上下。
哄鬧的人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場景,當他們聽到有什么滾落的聲音才開始到處看,和雙眼不閉的唐老三來了個對視,眾人一驚,惶然后退兩步,隨后眼里臉上泛起狠色。
“媽的,那個臭婊子呢?!?p> 沒有人去管唐老三還活沒活著,因為顯而易見,頭身分離一點搶救的必要都沒有,何況就是有他們也不會那么做。
突然有人指著墻上正在奮力爬的人道:“頭兒,那里?!?p> 眾人看去,正見女人已經(jīng)哼哧哼哧地快要爬到最上面,就這還有空回頭看了一眼,看見這場景竟也沒有嚇得尖叫。
領頭的人道:“他媽的,看到還不去追,等著老子請人呢。”
眾人連忙散開,一部分繞過唐老三去墻角之下,一部分立馬跑出去想要去巷子里攔著,準備來個雙面夾擊。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去外面攔住的人正要進巷口就被他們平日里牽著的狗擋了一下,最前面的那個人撲倒在地上,后面的人沒看到,接連倒下,等著終于有人知道繞開了,進了巷子又被誰家墻頭上堆的雜七雜八,甚至還有人骨頭的箱子當頭砸下。
又擋住了一波。
宋安時算了很久,選了這個方向,天時地利,缺一不可。
但是人和這一虧,宋安時顯然還欠缺一些,因為她一點武功也不會,往上爬的時候雖然狼狽點,但是還能自己爬上來,可是跳下來的時候,雙腿到底有沒有事就要看命數(shù)了,顯然宋安時的命數(shù)一直不算好。
一跳下來就崴了腳。
但是宋安時已經(jīng)顧不上這個了,她閉著眼睛,手指飛快的動作,最后突然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走進了夜色深沉里,一路上沒有睜開眼睛,卻就是這么一次又一次走通了。
這個村子宋安時看到的時候就不想來,一是在宋安時眼里,這里的宅子一看就戾氣深沉,她又沒有什么賺外快的想法,也知道自己的命數(shù)已經(jīng)夠不好了,更不應該來這種大兇大惡之地。
二來,這個村子本來也不普通,味的狼狗油光發(fā)亮,精神翟碩,現(xiàn)在能聽到后面狼犬狂吠的聲音,正朝著宋安時追來,可想而知,這些狼犬有多厲害。
其次這么深這么偏僻的一個村子全部都是青磚綠瓦,哪里來的錢,一個村子最少的應該就是青壯的年輕人,這個村子卻滿滿都是。
最后這個村子修建的實在是太像一所迷宮了,宋安時遠遠瞧著房子的禁止錯落,還有四周一模一樣的房屋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但凡是有外人進來恐怕一時很難走得了。
但是宋安時閉著眼睛一路沒有碰見過墻壁,身子后面追趕的人都在嘀咕,為什么今天遇到了磕磕絆絆這么多。
等著宋安時終于走到了山腳下,遠離那一大片房屋的時候,宋安時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犯青。
很少有人愿意真正給人占卜算命,不單單是泄天機多業(yè)障,還有就是損耗的心力都很難是一般人達到的。
即使如此,有著眾狼犬加身的兇狠村民也很快追上了她。
領頭的人舉著火把問:“你到底是什么人,來這里想干什么?”
宋安時覺得自己或許還能再試試,不然怎么能啞著聲音還回話:“老娘是你大爺?!?p> 領頭的人抽了抽眼角,一揮手道:“上?!?p> 宋安時忍著不適,任由那些人靠近,等著那些人真的快接近的時候,她又從腰里顫顫巍巍掏出一些東西撒給對面的人。
對面的人一驚,紛紛躲開,他們早就覺得這娘們有問題了,就算唐老三年紀大了,也不至于會被人那么輕易地捆綁在門上,肯定是用了毒藥。
宋安時撒完就走,村民后退兩步紛紛捂住口鼻,領頭人一揮手,眾人繞開這塊白粉煙繼續(xù)追上。
領頭的人等到粉灰全部落下之后,才蹲下身摸了摸,但是已入手就覺得有些不對,這質感完全不像是毒藥,而且這光澤看著有些像……珍珠?
宋安時用身上的脂粉騙過人之后死壓著喉頭的腥甜閉著眼睛往前。
這個時候的她好像又回到了青州之時,耳邊都是轟鳴,什么火把什么犬吠,她什么都聽不見,只覺得腦袋快要炸開,喉頭上的腥甜一股股上涌,宋安時的手也一直在顫抖,終于再也集中不了精神。
宋安時忍不住從喉頭噴出一口血,身體受不住倒在地上,結果這一泄力嘩啦啦往下滾,宋安時半睜半閉的眼睛里看見下面有很多樹,她想沒關系,反正有樹會擋著。
但是怎么感覺總有人拿在叫她的名字,難道這里也有她認識的人嗎?
意料之中被樹攔住之時的劇痛沒有來,反倒不知道誰攔在了她的腰上,還被她帶著也向下滾落兩圈,最后一腳狠狠踢在樹上,兩個人也終于穩(wěn)定身形。
上面有村民氣喘跑下來道:“頭兒,他們跑進山里了,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太厲害了,殺了我們好些人?!?p> 領頭的人瞇著眼睛看向山里的人道:“通知所有人,若是有人舉報有功,可得賞銀二十兩,還能回家看婆娘孩子?!?p> 旁邊的人有些不忿,剛才死的人有很多都和他關系親近,他恨恨道:“那他們要是不去那里怎么辦?”
領頭的人看了這人一眼,這人害怕地換了副神色,領頭人轉過來道:“他們不是正好在嗎?他們又不需要干活,讓他們去搜山?!?p> 說罷眼睛沉沉地看向山坳再里面:“既然他們非要跑到那里面去,那就是他們的命?!?p> 宋安時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全身都疼,她把手拿到自己眼前一看,上面全是石頭樹枝刮得血印。
還有全身上下,往日里肺腑疼她能理解得了,每次都要來一遭,但是這回全身上下遭罪也太讓人難受了些。
這么想著,宋安時又閉上了眼睛。
趙修和本來就等著宋安時醒來給她一個解釋,誰知道宋安時醒了之后竟然又自己閉上眼睛,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荒郊野嶺,不知道從哪受了那么重的傷,竟然心安理得的睡了起來,也不知道喊救命嗎?
趙修和陰沉著一張臉走過來,宋安時聽到了聲音終于睜開眼睛,眼睛里快速閃過的鋒芒讓趙修和心里的在意更深了一些。
隨即看到是趙修和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問:“你怎么在這?”
這是宋安時第一次聽見趙修和這么冷凝的聲音:“怎么,只準你在這?”
宋安時大概知道趙修和為什么這么生氣,許多事情她只是不愿意承認,也不愿意順著趙修和的心思明白他的話,并不是宋安時真的什么都不懂。
所以此刻,雖然趙修和的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差,但是宋安時卻把眼睛笑成了小月牙:“又生哪門子氣,我這不是高興嘛?!?p> 趙修和蹲下來,將剛才用葉子盛的水慢慢遞到宋安時的嘴邊,宋安時乖覺的張開了嘴,慢慢喝了下去。
趙修和看見了宋安時臉上唇上的血漬,伸手抹了抹,臉色像是寒冰,又冷又沉。
“是嗎?是驚還是喜?”
趙家小二zjx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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