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行確實是在笑,但完全就是屬于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這種笑,沈健平只在當(dāng)初澳臺賭場的那些經(jīng)理老板那里見到過。
想起來當(dāng)初險些命都搭在這些人的手上,沈健平?jīng)]忍住一哆嗦。
一邊忌憚許玉行,在想這個應(yīng)該才十八歲的大學(xué)生,怎么有這種架勢,一邊想著進去是什么意思。
等到沈健平反應(yīng)過來,略帶些驚恐的眼神看向許玉行時,許玉行突然又冷不丁笑了一聲。
這一笑讓許國行都沒忍住皺了皺眉頭。
“玉行,還是別鬧的太大,以免出現(xiàn)些什么不好的影響。”
許國行的這句話屬于是良勸,他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著給沈健平一個警告,讓他日后不要再來打擾兩母女就算了,而且撕破臉對楊蘭和沈書瑜母女倆也不太好。
許玉行當(dāng)然知道分寸,不過要想斬草除根,這劑藥肯定是不夠的。
但現(xiàn)階段,最主要的就是要讓沈健平先知難而退,得給沈書瑜母女倆一個緩和的時間,等后續(xù)許玉行再專門去私下解決。
像沈健平這種賭徒,最怕的東西,無非就是窗外的警笛聲和阿sir突然其來的問候。
“你想怎么樣,難道無憑無據(jù)就想把我再送進去嗎?我告訴你,我最近可沒有去賭,憑你也拿不了我怎么樣?!?p> 不管怎么說,沈健平自認為自己大許玉行這個他眼中的小毛孩幾十歲,要是這個時候虛了許玉行,那豈不是真成笑話了。
“我沒有說你賭博啊。”
許玉行搖搖頭,擺擺手回答道。
“那你想怎么樣?”
沈健平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松了許多,繼續(xù)不顧儀態(tài)的坐在沙發(fā)上,輕蔑的問道。
“我打算送你先進去坐個十幾天,照這種情況來看你應(yīng)該是坐不了太久的,不過據(jù)我所知,那里面的人可都是很討厭打女人的?!?p> 許玉行嘿嘿一笑,沈健平這才驚轉(zhuǎn),看向了楊蘭。
楊蘭此時正神情疲憊,被肖玉芳和沈書瑜兩人硬生生的摁在了凳子上。
沈書瑜對沈健平?jīng)]有什么反應(yīng),但肖玉芳那可就不同了,那眼神就像是想把沈健平砍了一樣。
“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
沈健平緊咬著牙,又抄起了一個酒瓶子,想以此來震懾一下許玉行。
不過很可惜,如果換做其他同齡人,可能還真被嚇到了,但許玉行明顯不是吃這一套的。
許玉行沒有回答沈健平的問題,而是對著后邊的李應(yīng)銘招呼道:“打個電話給警局,就說熱心市民李先生來舉報有人家暴了?!?p> “噢,好?!?p> 李應(yīng)銘點點頭,剛拿出手機,沈健平就想阻止了,只不過許國行已經(jīng)看穿了自己兒子的意圖,微微笑了笑。
“還是先算了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管怎么說,沈叔畢竟還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報警這事我覺得就先別了吧?!?p> “是啊是啊,別報警啊,我走就是了!”
沈健平聽到許國行像是替自己出聲的模樣,想都來不及想,拿上了自己的東西作勢就要跑出去。
在出去之前,他還瞪了沈書瑜和楊蘭一眼,這才匆匆離開了。
許國行見到目的達成過后,疏散了各位街坊鄰居,把家里的窗戶窗簾通通打開拉開,流通一下空氣,想把這股酒味給沖散了。
“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許國行做完這一切后,再次回到了許玉行的身邊。
“光這樣肯定還是不夠的?!?p> 許玉行搖搖頭,而老許則在等著他的下文:“以沈健平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來說,日后如果大家都不在楊姨身邊的話,他絕對還會再回來騷擾楊姨,甚至變本加厲?!?p> “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p> 許國行覺得兒子的分析很正確,示意讓許玉行繼續(xù)說。
“所以說,得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才行,如果通過官方渠道那估計難度很大,畢竟他進去了一次,這回一定會很小心,不會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還去賭的這個事實?!?p> “你不會想用些非法的手段吧?”
許國行的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對于許玉行的發(fā)言,他覺得有些稍稍不著調(diào)了。
他對這種事情一直都很上心,不是許國行不樂意幫楊蘭一家子解決沈健平這事,只是他單純覺得,如果許玉行為了這事選擇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那可就搭上自己的未來了。
這種手段的后果,完全匹配不上事情本身的價值。
“開什么玩笑,你兒子像是這樣的人嗎?”
許玉行聽到老許的話,不是很高興的反問了一句。
就在許國行還想問些什么的時候,許玉行很干脆的就中斷了兩人的對話。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我有分寸,老許同志你就好好上班,好好睡覺吃飯,一切有我就完事了!”
許玉行嬉皮笑臉的拍了拍沒好氣的許國行,而許國行現(xiàn)在感覺,許玉行是真的長大了。
想到許玉行可能不再需要自己的支持,或是建議等等之類的相關(guān)事情,許國行還有點轉(zhuǎn)瞬即逝的小失落。
看著許玉行逐漸成長成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大人,許國行作為父親,打心底里高興。
“楊姨,身體有事嗎?不然我們現(xiàn)在就上醫(yī)院吧?!?p> 許玉行來到了虛弱的楊蘭身邊,關(guān)心的問候一句。
“我沒什么大事,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玉行?!?p> 楊蘭慢慢搖搖頭,一旁的沈書瑜也是感激的看向了許玉行。
在她的眼里,今天許玉行簡直就是幫大忙了。
如果今天許玉行不在的話,事情還不知道會朝哪條路線發(fā)展。
現(xiàn)在能把沈健平暫時的送走,就是沈書瑜當(dāng)前的心愿。
至于后續(xù)該怎么去解決這件事情,要說實話的話,沈書瑜還真沒想好,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今楊蘭的身體狀況,對她來說才是第一位。
“楊姨,你說這話那可就是把我當(dāng)外人了嗷,以前我來你家蹭飯的時候我都不說謝謝呢,你現(xiàn)在跟我道什么謝。”
聽到楊蘭說了聲謝謝,許玉行立馬表現(xiàn)出一副不愛聽的樣子。
一番沒臉沒皮的發(fā)言,惹得楊蘭沒忍住笑了起來。
“臭小子,整天都是這個樣子?!?p> 肖玉芳聽到許玉行的話,當(dāng)即就是白了許玉行一眼。
可今天著實是讓他們兩夫妻感覺到,許玉行越來越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