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街道上形形色色來往的人群,聽著酒樓旁戲園子傳出的喝彩聲,公孫羽心中無比愜意。
“客官,您的酒菜來嘍!”
小廝的吆喝聲將公孫羽的思緒拉了回來。
就見兩名小廝各端著一塊紅木托盤,其內(nèi)放著熱氣騰騰的菜品。
“紅燜肘子,掛爐燒鵝,松鼠桂魚…”
一名小廝熟練至極的將托盤內(nèi)的菜品端到桌上,同時報出了菜名。
“這是本店的鎮(zhèn)店之寶桂花青酒,客官您慢用,有事您盡管招呼。”
將一只酒壺和酒杯放到公孫羽面前,兩名小廝便退了下去。
看著滿桌豐盛的菜品,公孫羽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肘子肉放入嘴中。
“好好好,這紅燜肘子入口即化,肥而不膩?!?p> 公孫羽忍不住夸贊。
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上一杯青酒,舉杯一飲而盡。
“咳咳咳…”
一口下去公孫羽被嗆得不輕。
雖然以前看到過柳大叔喝酒時一臉享受的模樣,還以為有多好喝,所以才想著來一壺嘗嘗。
他當然知道酒會醉人,不過他若是不愿意醉,自然可用靈力逼出。
公孫羽正面紅耳赤,眼中帶淚的拍著胸口,桌旁走來一個身影。
“這位小友,在下可能入座共飲一杯?”
聞聲看去,只見桌旁站立著一名三十模樣的白衣書生,此刻正面帶笑意的看著公孫羽。
公孫羽一眼看去此人身上毫無靈力波動,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
“仁兄請坐!”
客氣請對方落座,隨后招呼小廝拿來碗筷和酒杯。
“敢問仁兄如何稱呼?”
給書生斟滿一杯酒,公孫羽開口詢問。
聽到公孫羽所問,書生略一愣神,好似在回憶一般,下一刻才笑著開口:
“你我相遇不過是一時之緣,天下之大,人生短暫,若再有相遇卻是千難萬難,一個稱呼而已,不足道哉?!?p> “仁兄竟如此灑脫,倒是在下心境淺薄了?!?p> “哈哈哈…方才看到小友恐怕是第一次飲酒吧?”
“這飲酒的學問可不少,一看…二聞…三淺嘗…?!?p> 書生說著端起酒杯示范起來。
而公孫羽也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隨著一杯酒緩緩下肚,公孫羽面帶享受輕呼出一口氣。
“妙哉!美哉!快哉!”
公孫羽一臉驚喜的拿起酒壺,再次給書生和自己斟滿。
“仁兄請!”
“小友請!”
……
二人相談甚歡,推杯換盞間這一壺酒就見了底。
公孫羽再次喚小廝取來一壺酒。
……
小半個時辰后,桌上四個酒壺已經(jīng)全部見底。
公孫羽面色潮紅,醉意上頭。
而書生卻面不改色,平靜自如。
飲下最后一杯酒,公孫羽正欲再喚小廝上酒。
書生面帶笑意并未阻攔,可下一刻似有所想,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隨后站起身抱拳:
“今日承蒙款待,與小友共飲實乃人生一大幸事,不過在下家中還有要事,不能再陪小友了,若是有緣再見,那時再與小友痛飲一場。”
搖晃著站起身對著書生拱手:“仁兄當以家事為重,改日再見定要痛飲三天!”
公孫羽那不符合世俗的拱手禮,落在書生眼中卻毫不意外。
“哈哈哈…一定!一定!”
書生說完便轉(zhuǎn)身朝著樓梯走去。
公孫羽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
“這酒還真是個好東西!”公孫羽咂了咂嘴,隨后暗自運轉(zhuǎn)靈力將腦中酒意驅(qū)散了大半,卻有意留下了幾分微醺。
喚來小廝結(jié)完賬,公孫羽略微搖晃著身形向著樓梯走去。
剛走下樓梯,外面街道上一陣嘈雜聲引起了公孫羽的注意。
“快!快!圍起來!”
隨著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
八名身穿制式服飾的官差,手持腰刀魚貫而入,一字排開擋在了門內(nèi)。
一樓食客紛紛放下手中碗筷不敢有所動作,全都畏懼的看著幾名官差。
公孫羽早已用神識了解到外面的情況,當看到那名被自己打過的華服青年時,他如何不明白這些人是來找自己的。
“來的這么快?”
雖然有些疑惑,但他卻毫不在意。
隨著站立一排的官差從中間分開,一名服飾略有不同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站在門內(nèi)打量起酒樓里的食客。
“就是他!快把他抓起來,媽的老子要狠狠的折磨死他!”
中年男子身后,那名華服青年走了出來,指著公孫羽惡狠狠的叫囂。
中年男子厭惡的瞟了青年一眼,隨后才看向公孫羽,同時淡淡開口。
“拿下!”
隨著中年男子一聲令下,身后八名訓練有素的官差抽出手中腰刀向著公孫羽圍了過來。
八名官差將公孫羽團團圍住。
“還不束手就擒?”
一名官差走上去就要抓公孫羽胳膊。
而公孫羽看似輕描淡寫的側(cè)身躲過,接著一掌拍在官差肩頭,那名官差止不住身形狂退,撞到丈許外的一根柱子上才止住身形,兩眼翻白,意識模糊暈了過去。
而那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眼中滿是驚訝。
“此子內(nèi)力竟如此深厚,所用的招數(shù)卻毫無章法,看起來并不屬于奉元縣哪家勢力?!?p> 此人從軍二十年,多次沙場建功,身懷不弱的世俗功夫,前些年從軍隊反鄉(xiāng)才在奉元縣做了官,手底下管著近百官差。
在看出公孫羽并非奉元縣本地勢力,中年男子心中大定。
雖說他也厭惡這華服青年整日在奉元縣為非作歹,無法無天,但奈何他爹是這奉元縣縣令,自己為了前途自然不能得罪于他。
“管你是何人,來到奉元縣,是龍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公孫羽哪里懂什么世俗功夫,全靠身負巨力反應(yīng)迅速,不過是見招拆招罷了。
短短十息時間,八名官差紛紛被公孫羽打倒在地,一個個或捂住小腹,或摁著肩頭,在地上翻滾不停,嘴中傳出痛苦的呻吟。
那華服青年看著公孫羽輕易就將幾人打的爬不起來,其臉上表情從最開始的得意換成了恐懼。
下一刻,和公孫羽眼神對上,青年面色蒼白,雙腿一軟癱坐到了地上。
“廢物!”
“草包!”
公孫羽和中年男子心中不約而同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