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通訊玉符 仙骨靈根
這片天地,相對于藍星來說很祥和。
靈氣含量雖然比藍星豐富,但充滿著惰性,不容易利用。
方誓試驗了一下,即便是自己,哪怕不動用神識,也基本不可能調(diào)動靈氣。
這意味著,這里的靈氣難以被生物吸收。
因此,野外也無法進化出強大的生物。
這讓方誓的一個想法落空了。
他覺得,既然自己的實力弱小,不如在這地方找找看,有沒有什么怪物之類的。
先打怪升級再說,有什么危機都是因為自身的實力不足。
只要實力提升上去,任何危機都迎刃而解。
可惜,天不遂人愿,方誓的美好愿望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趕路的方誓也開始感到煩悶。
水墨畫的風(fēng)景雖然有著別樣的美麗,但卻著實古怪。
看久了整個人都心理都不是很舒服。
方誓覺得自己在待下去心理得出問題。
“咦?有人?”
他突然看到,兩里之外有一伙人堵在官道上。
這讓本就無聊方誓興趣大增。
瞬間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至于風(fēng)險,哪有什么風(fēng)險?
自己如今的實力,不來個三階的生物自己一點不虛。
而且根據(jù)神識的模糊探測,對面這群人的靈氣總量并不高。
……
張城本沒有察覺到方誓的到來。
但張家家丁在李響命令下停手,他也好奇地轉(zhuǎn)身一看。
這一看就不得了,張城巔峰時也有著易髓圓滿的實力。
自然知道,這速度絕對不是武者該有的實力。
也懼怕是張家請來的人,因此也趁勢收了手。
雖說來人英俊瀟灑,但一身奇裝異服,背負長弓,實在頗為古怪。
可架不住實力高強。
從到來的速度,一看就不簡單,尤其是來了之后還停一旁,一幅看戲的模樣。
眼中的好奇似乎再說怎么還不繼續(xù)。
張哥首先道:“這位真人來自何方,我是昌渡張家的管事李響,現(xiàn)在正在追捕張家的逃奴。”
張城聽到逃奴二字不由地冷哼一聲。
“顛倒黑白,牙尖嘴利之人。”
方誓笑了笑道:“我就是路過之人,你們繼續(xù),別管我?!?p> 眾人哪敢繼續(xù),可一時也不好出手,各個面面相覷。
張城突然說道:“真人,昌渡張家,喪盡天良,截斷潮汛,制造大旱?!?p> “昌渡周邊,民不聊生,賣田賣身,啃樹吃泥,請真人做主啊?!?p> 說完,眼角擠出幾滴淚水,懸而欲泣。
李響直接怒道:“真人,別聽這奴仆胡說八道,你去昌渡打聽打聽,哪有這回事。”
“最近時節(jié),風(fēng)調(diào)雨順,連續(xù)八年豐年,民眾生活富足安康?!?p> 方誓有點好奇,昌渡他倒是懂,是益州的首府。
也是桐昌和山鄲的頂頭上司。
可張家也太牛了吧,竟然能夠冒大不韙,沒有其他世家阻止嗎?
特別是下游的世家,也是利益受損者。
難不成他們同流合污,一起屯糧發(fā)財?
只聽張城又道:“這當然不是現(xiàn)在的事,而是八年之前?!?p> “這八年來,你們張家做的好事,我從不敢忘記?!?p> 李響正想反駁,哪知方誓突然開口道:“你是誰?”
張城欣喜,這里只有李響做了自我介紹,這句話肯定不是問他,自然是問自己了。
“我叫張……”
話還沒說完,方誓又再次開口,不過卻不是理會張城,而是轉(zhuǎn)身面對馬車。
“你是想讓我?guī)蛦幔俊?p> 在場眾人都是一呆,這位真人發(fā)了什么瘋,在和誰說話。
唯一張城和李響面色一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方誓又繼續(xù)道:“可以,可以,那我有什么好處嗎?”
李響忍不住說道:“真人,你想要的東西張家都能給你……”
李響還沒說完,張城就一刀劈了過來,他也顧不得說話,舉起棍棒招架起來。
張家的家丁見到了這一幕,也連忙趕過來幫忙。
眼看好并不容易平息的打斗就要再次繼續(xù)。
方誓眉頭一皺,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張城和李響之間,雙手分別抓住一個人的肩膀。
像甩沙包一樣,將兩人各甩出五六米開外。
其余家丁都被方誓這一手驚呆了,不說那看不清的速度。
就連單手將一個人甩飛開來,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了。
如若說之前對速度不敏感的家丁還不知道方誓的厲害。
這一手力量的展示,所有人都駭?shù)脙晒蓱?zhàn)戰(zhàn)。
有的家丁承受不住,直接跪地,口呼大仙饒命。
這一跪,帶動了一群人,三三兩兩的跪下。
別說,方誓一身練功服,英俊瀟灑,再加上露了一手。
對于凡人來說還真有仙人的模樣。
“別吵!”
方誓眉頭一皺,有點不耐煩。
這下口呼大仙的家丁們,也不敢說話,只能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著方誓。
“好了,別啰嗦了,我用的是巧勁,沒有傷他們?!?p> 方誓無奈地說道,腦海中地這個女人實在啰嗦。
不就是甩了她的情郎一下嗎?至于說這么多廢話嗎?
“好了,就這樣吧,我?guī)湍銈冓s跑張家之人,你把那樣事物交予我。”
話畢,方誓轉(zhuǎn)身對著李響淡淡道:“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我請你們走?!?p> 李響還想要說聲,被方誓嚴厲的眼神一懾。
頓時噤若寒蟬,再也說不出話語。
慌慌張張地爬起身來,招呼張家家丁離開。
全程一片死寂靜默,可動作卻飛快,且整齊劃一。
待到眾人離開兩里后,活躍的小胡再也安耐不?。骸皬埜?,那位真人真的是神仙?”
這具話也讓在場的家丁紛紛側(cè)耳,他們對這事也好奇得很。
希望見識多廣的李響能給他們一個解答。
李響搖了搖頭:“他不是神仙?!?p> 小胡吃驚道:“不是神仙?不是神仙能單手甩飛人?”
“我憑時扛起個人都吃力,何況單手甩人。”
李響嘆了口氣:“那人雖然不是神仙,但對我們來說就是神仙啊。”
小胡沉默了一會,突然道:“怎么能成為那種人?”
李響這次笑了:“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還在張家做管事?!?p> “好了,小胡,不要妄言貴人。”
說完,大家也不再探討這事,而是在李響地帶領(lǐng)朝著張家的一處據(jù)點走去。
……
方誓等待張家家丁走后,對著馬車說道:“你可以下來了?!?p> 這時,張城也站了起來,走到了馬車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白裙的少女,款款走下了馬車。
少女約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淡黃色長裙,明目皓齒,不施粉黛,肌膚水嫩嫩的,長得很可愛。
如畫中美人,字面意思的畫。
“這位真人,可是姓張?!?p> 少女聲音很是清脆,如百靈般婉轉(zhuǎn)。
方誓淡淡道:“我姓方,和你們張家沒什么關(guān)系?!?p> 少女搖了搖頭:“不,你身上有著張家的血脈?!?p> “我叫張紫蕙,是張家家主張宣明的女兒?!?p> 方誓眼睛瞇了起來,仔細盯著張紫蕙道:“你為什么如此肯定,是那樣事物的功能嗎?”
在方誓的神識中,天地靈氣以某種玄奧的方式在張紫蕙周身運轉(zhuǎn),匯聚在張紫蕙的胸口中央。
張紫蕙從脖頸上才摘下一串玉符,上面刻著玄奧的符文:“實際上,這不是什么寶貴的東西?!?p> “不過是借助張家血脈聯(lián)系的通訊符箓?!?p> “除此之外,還能在一定范圍內(nèi)感應(yīng)到張家的血脈。”
“我就是通過這個玉符,才察覺到你的血脈,進而尋求你的幫助。”
方誓陷入了沉思,要說他是貪圖張紫蕙的通訊符才出手的,也不全是。
主要還是方誓聽了張城的話,對張家感到了一絲不滿。
而少女突然用通訊符,請求他幫忙,不過是加了一枚籌碼罷了。
因為未辨真假,所以只是對張家家丁進行了驅(qū)除,并未取其性命。
但方誓還是對通訊符很感興趣的,不會由于一個小小的通訊符就小看它。
也許在有的人眼中,只有那種威力十足,殺傷力高強的物品,才叫做寶物。
可在方誓眼中卻不是這樣的。
道理很簡單,前世一個小小的手機,雖說沒有什么殺傷力,但就是比一把槍的科技含量還要高。
也許這個世界不一樣,可小小的通訊符也至少能讓方誓初步了解超自然的世界。
尤其是這個詭異環(huán)境下的超自然力量。
至于血脈,方誓就覺得很怪異了。
方誓明明是外來的,有血脈才有鬼。
可能是這個少女不懂法器的運轉(zhuǎn)機制。
法器出現(xiàn)BUG也說不定.
“你為何如此信任與我?”方誓轉(zhuǎn)口說道。
張紫蕙笑了笑:“當時張城陷入重傷,我不請求外援,結(jié)果沒有任何變化?!?p> “我從未在家族中見過你這樣的修士。”
“求救于你,也是寄希望于一線生機?!?p> “修士?”方誓嘀咕了一聲。
這一聲被張紫蕙察覺到:“我們張家建立于五百年前,先祖師從南華真人。”
“五百年來,開枝散葉無數(shù),偶爾在外面出現(xiàn)自行覺醒仙骨的散修也不足為奇。”
“至于姓不姓張,只要有仙骨就能姓張。”
說到這里張紫蕙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驕傲,仿佛張姓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然而方誓內(nèi)心只想笑,又扯血脈,你可知我是外來者,姓什么都與我無關(guān)。
“所以總得來說,你就是決定賭一把才叫我?guī)兔Φ?,”方誓有點無語,“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個玉符是根據(jù)什么原理判斷張家血脈的?”
張紫蕙遲疑了一下:“應(yīng)該是老祖后代吧。”
方誓疑惑道:“那五百年下來,那人數(shù)豈不是有幾十上百萬之多。“
“如此多的人數(shù),你們怎么保持通訊。”
張紫蕙想了想又道:“也不是這么回事的,一般來說只有主家一脈,和覺醒仙骨的后代才能聯(lián)系?!?p> 哦,原來是人為修正,不然每代都分家,不改變的話人實在太多了。
不過,仙骨是特例,不管哪一代都沒關(guān)系。
可問題來了,自己肯定不是張家之人。
仙骨?
這有點存疑,方誓還不知道仙骨是什么東西?
“仙骨是什么東西?”方誓問道。
張紫蕙微笑道:“接天地之呼吸,承天地之靈,是謂仙骨?!?p> “一般來說人之軀體有兩百零六塊骨頭,而仙骨就是多出來一塊?!?p> 方誓又問道:“倘若有人天生有兩百零八塊骨頭,那這多出的骨頭算什么?”
張紫蕙搖了搖頭:“哪有那么簡單,只有天地之呼吸,承天地之靈才能算作仙骨。”
“不然哪怕多出一百多快,也都是廢骨?!?p> 方誓一聽,趕緊內(nèi)視自身,兩百零六塊骨頭,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有沒有一種可能,有個人天生有兩百零五塊骨頭,多了一塊算仙骨?”
張紫蕙有點詫異,這個流落在外的修士,問題有點多啊。
可她也沒有不耐:“也許吧,反正只要有這仙骨的性質(zhì),都能算是仙骨?!?p> 但問題是方誓的全身都是,自從他晉級練氣后。
體質(zhì)得到了改變,獲得了靈氣汲取這個專長。
不單單骨頭能吸取靈氣,就連皮膚內(nèi)臟器官都能吸取靈氣。
“那么覺醒了仙骨會有什么樣的變化?”
“還有你口中的修士,是不是覺醒仙骨后就算修士?”
張紫蕙點了點頭:“沒錯,只有覺醒仙骨,才能算修士。至于變化,就像你一樣啊。”
“不,我的意思是一般來說都有什么變化,我覺醒的過程稀里糊涂的,懷疑有一些潛力未曾挖掘?!?p> 張紫蕙聽了心中一驚,還有潛力未挖掘,難道是中等以上的仙骨?
只有這樣的仙骨要分段覺醒。
于是她看向方誓地眼光有點熱切:“這些我也不怎么懂,但張城的師父應(yīng)該明白,他是一名修士?!?p> 方誓轉(zhuǎn)過頭來,對張城說道:“你有仙骨?我怎么感覺你這么弱啊,連張家的家丁都打不過?!?p> 聞言,張城苦笑了一聲道:“這位真人,在下張城,如今還不是修士?!?p> “哦,意思是你以后是修士了?那你說說看,怎么成為修士?!?p> “這個……”張城有點遲疑。
方誓看出張城的猶豫,主動道:“我不問你具體修法,我問大體步驟,有什么境界之類的劃分?!?p> “那倒是簡單,”張城松了口氣,害怕方誓仗著實力高強,逼問自己。
“實際上我并未有仙骨,仙骨乃天成,可謂鳳毛麟角?!?p> 方誓更感興趣:“那你怎么成為修士?”
“鑄造靈根?!?p> “靈根又是何物?”
張城緩緩道:“靈者,天地之靈也,根者,修道之根也。古時有圣賢天生無仙骨,但向往長生?!?p> “追尋后天獲得仙骨的辦法,雖然最終沒有找到,但尋得鑄造靈根之法。”
方誓問道:“那如何鑄造靈根?”
張城深吸一口氣:“破限?”
“何為破限?”
張城有點羨慕,天生仙骨就是舒服,連練武都不懂,也能夠成為修士。
“練武之路,分通勁、內(nèi)煉、易髓、破限四關(guān)?!?p> “尋常人有著充足的營養(yǎng)和方法,經(jīng)過三五年的鍛煉,全身每寸肌肉都得到充分的鍛煉,就能進入通勁。”
“通勁之后勁力入微,大小肌肉隨心而動,進而全通過呼吸、架勢、運動,帶動五臟六腑,全身肌肉骨骼一同鍛煉,逐漸強化自身,這就是內(nèi)煉。”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大多數(shù)人終其一生止步于此階段?!?p> “易髓其實進入內(nèi)煉可以隨時進行,但人體是脆弱的?!?p> “如果五臟六腑不夠強大,只不過自取滅亡,所以易髓在內(nèi)煉后?!?p> “而內(nèi)煉易髓圓滿后,人體達到了極限,想要更進一步唯有破限。”
“但破限之路并不是那么好走,它是一種大幅度損傷身體,然后再度修復(fù),突破人體極限的過程?!?p> “是一種全身上下內(nèi)外重度損傷。非得內(nèi)煉易髓的人物,自我控制全身肌肉震蕩才能實現(xiàn),而且還會損傷壽命。”
“大多數(shù)內(nèi)煉易髓的人物,都已經(jīng)三十歲往上?!?p> “這樣的年紀,恢復(fù)能力下降,再用這樣的鍛煉方法,憑白損傷了性命,還不一定成功?!?p> “因此只有三十歲以下易髓圓滿的武者才能嘗試破限?!?p> “而破限之上,就是鑄造靈根。”
“武者破限后,能感應(yīng)到天地之靈,如若在輔以相應(yīng)的法門,就能在體內(nèi)凝聚靈根,從而跨入修士的大門?!?p> “而據(jù)說破限次數(shù)越多,凝聚的靈根越強大,可以媲美傳說中的上等仙骨?!?p> “我承蒙家?guī)熆粗?,添為門墻,傳授修道之法?!?p> “只待破限之后,鑄造靈根,就能成為修道之士?!?p> “也多虧圣賢發(fā)明鑄造靈根之法,并銘刻在天道之上,給眾生帶來一絲希望?!?p> 方誓一驚:“你說什么,銘刻在天道之上?”
一頓十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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