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繡覺得自己不問自取的行為已經(jīng)夠明顯的了。
面對著景王妃的發(fā)問,飛羽的震驚,她淡然回答:“我不是想要,而是勢在必得?!?p> “我若不給呢?”景王妃一掃先前的好態(tài)度,王妃的架子擺出來,冷冷的問道。
四目相對,仿佛電光石火一般僵持,葉錦繡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那便只好搶了。”
那便,只好搶了?
這話聽起來那么漫不經(jīng)心,可其中的認(rèn)真卻如此毋庸置疑。
景王妃因為她這句意料之外,又不留余地的回答,整個人僵在當(dāng)場,從她顫抖的唇瓣可以看出,她此刻是極為生氣的。
這時飛羽的聲音傳來:“夫人想要的東西,飛云隱赴湯蹈火,也會為夫人尋來,還望夫人不要為難王妃?!?p> “為難?”葉錦繡咀嚼了這兩個字,忽然輕笑:“若覺得為難,另便請高明就是了,只是這扇子卻是萬萬不能給的?!毙那楹鋈缓昧四敲匆稽c兒,好心解釋道“它本就是我的,命運讓它重回我手里,又有什么道理讓它繼續(xù)流落呢?”
吟風(fēng),扇開。
只見上一秒還如黑檀木一樣古董店的扇子,隨著她的聲音,在她的手中緩緩?fù)嗜チ斯爬系暮谏?,露出原本華貴的金色扇骨,尾端綴一顆翠綠的珠子,一串金色流蘇,隨風(fēng)輕擺,仙華繚繞。
景王妃的臉色忽然之間就白了,青了。
她用了無數(shù)種方法嘗試讓這東西認(rèn)主,結(jié)果全都是徒勞無功!過了這么多年,它依舊黑的像個年頭用久了的古董,若不是這扇子有神奇,她怎么會天天戴著這個臟兮兮的扇子?
但就是那把她認(rèn)為臟兮兮有損形象的扇子,居然在這個女人手中變得如此漂亮!
為什么?!憑什么?!
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陷進了手心,卻完全感覺不到疼,心里滿滿都是不甘的火焰熊熊燃燒!她憑什么把扇子拱手奉上?。烤巴蹂较朐接X得不甘,嘲諷就順嘴而出:“原來夫人竟是強取豪奪之輩,這手段真讓人不恥!”
葉錦繡倒是因為她的話,再次集中注意力去看她了。
正常來講,普通人看到隔空取物這種神通,多少都應(yīng)該驚呼、或者驚訝一下的對吧?何況還是將扇子直接從她的袖袋里拿出,更應(yīng)該驚叫優(yōu)先的對吧?
可這位景王妃在這件事的態(tài)度上,出奇的淡定,就好像司空見慣一樣。
樓景玥……經(jīng)常在她面前用這樣的神通?
葉錦繡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這個,但很快察覺到這種心理的不妥,遂笑了笑:“景王妃究竟是來求醫(yī)的,還是來求打架的?”
景王妃的臉色瞬間驟變,困難的咽下那口氣,仍是不甘的說:“那就、有勞夫人了!”
雖然只是表面上的回答,但也算是識相了。
畢竟葉錦繡初出現(xiàn)時露的那一手,把除了景王妃以及飛羽之外的所有侍衛(wèi)以及隱衛(wèi),抬一抬手,袖子一揮就一干人等全都扔飛,這樣的實力碾壓,對上是全無勝算的。
葉錦繡知道,所以她敢說的這么云淡風(fēng)輕。
景王妃也知道,所以她選擇妥協(xié),更因為樓景玥命懸一線,還需要她出手救助。她緊咬著牙,壓下心中的不甘:“請夫人、救我夫君!”
“盡力而為。”葉錦繡的視線冷冷的掃過她,落在她身側(cè)單膝跪向自己的飛羽身上。他低著頭,一手放在膝蓋,一手握著劍擱在身旁的地上。這對一個只認(rèn)其主的隱衛(wèi)來說,禮很鄭重。葉錦繡不禁問道:“你有所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