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死?!币故応愂鲋?,沒有驚訝。
老者笑出了陰森的牙:“還得多謝你們殺了陰陽仇,不然我這最后一魄,哪有這般快回歸?我又怎能,這么快復生?”
“你高興的太早了。”夜蕪將匕首抬至唇邊,舌尖舔抵,嗜血而笑:“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千萬次?!?p> 老者桀桀的笑:“我勸你,不要做徒勞的掙扎了,連琳榔神樹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還要自不量力么?”
“哈哈哈哈——”夜蕪聞言,像是聽到了什么大笑話:“兩層修為都不到的琳榔,擒著很費勁吧?別藏了,你身上血的味道,再遠我都聞的到!”
老者臉色微變,后退一步,抬手下令:“捆仙索,上!”
只見他身后六人上前,人手一根金色的鎖鏈,動作整齊劃一,移形換影。
“呵,真是好大的膽子?!比~錦繡到了,翩然的落到假山之上,看向那個打扮突出的老頭兒:“什么時候,我大云荒淪落到需要失落之境的人,來喧賓奪主了?”
“老師,我們動不了了!”六人之一驚恐的說道。
“讓我殺了他?!币故徔聪蛉~錦繡,聲音冷酷的問。
葉錦繡從他眼中,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冰冷,決然,勢在必行,那是一種不容許別人染指他獵物的眼神。她微一沉默,點點頭:“我允許,你解開封印?!?p> 這句話完全在夜蕪的意料之外,忽然而至的欣喜,讓他第一次由衷的展露出笑顏,拇指在齒間一咬,往眉心一抹,齊耳的短發(fā)可見的聲場,直垂到腰。他人影一閃,就出現在老者身邊,“你不是想要殺戮之靈么,我給你?!?p> 話音未落,兩個人就雙雙消失。
同時葉錦繡收到了他的傳音:“我去郊外拋尸。”
葉錦繡“嗯”了一聲,覺得他空有殺戮的罪名,心底卻有著獨特的一份慈悲,之所以選擇了郊外,何嘗不是怕傷及這滿目的無辜?她看向那六個人,目光落在他們手中的鎖鏈上,心下冷笑。
景王姍姍來遲,被眼前殘缺的畫面刺的微微蹙眉:“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不能動,眼神都斜著看向假山上悠然而立的女子,有人說道:“王爺恕罪!是屬下們護衛(wèi)不周,讓刺客驚了王妃!”
景王鳳眸微瞇:“左近,怎么回事?”
“回王爺,屬下也不知道,沒看懂,借咱們王府打架的雙方,屬下一個也不認識?!敝灰婇T廊下,有一盔甲侍衛(wèi),拄劍而立,像個門神。
此人正是王府侍衛(wèi)統(tǒng)領,左近,但他現在,只是這王府里,景王書房的專屬守衛(wèi)。
他沒有了葉錦繡認識他時候的呆萌,熟悉的,只有他完全沒了青澀的剛毅五官,還有他言語中的詼諧。
葉錦繡忍不住笑出聲,給他解除了凝滯,但他還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只是頭轉向她,眼神閃動,唇瓣翕動了幾下,沒有聲音。
葉錦繡驚呆了,下意識看向花園過道上的樓景玥,他微絲未動,恍若未聞。
“啊,師父!”這時雪不白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瑵M滿都是驚詫:“這不是地獄犬的骸骨么!玥師叔府上怎么養(yǎng)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