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神魂功法
江面花船依舊歡聲笑語,觥籌交錯。
而在江面一處,兩艘船被一艘攔截在了中間。
在一側(cè),有艘游船靠近了觀望,游船甲板上五六個衣衫凌亂的公子哥在看戲,還開了賭盤,看看誰能贏。
公子哥們都不覺得許悠能贏。
這個青衣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多,自稱江湖散人,這種角色他們看太多了。
無非是哪個幫派世家,仗著家中有點高手到處為非作歹。
巧了不是,他們也是仗著家中勢力到處浪,只不過他們背景更大,起碼在東江流域內(nèi),除了幾家之外,沒人能碰得過他們。
“充其量三品,放心。張川的師父可是一位宗師,四品打三品不是事?!庇未腥四弥茐?,大笑起來。
“二十招吧?!庇腥碎_口了,“五十兩。”
“看這手輕功,還是有點東西。三十招開外,五十兩?!?p> 反正是娛樂,大家隨口說道。
他們在游船上肆意開盤,張川卻有苦自知。
青衣男子飄到他的船上,雖然說他的船橫著攔住了畫舫,相距不遠,可從畫舫三層到他的甲板起碼十余丈,青衣男子只是一步,輕松落在他面前,這種輕功,他只在師父身上看到過。
“不是要打嗎?你倒是拔劍啊?!?p> 許悠負手而立,等著公子哥出招,然而對面的公子哥臉上糾結(jié),想拔劍又不敢拔。
“閣下師父是?”
張川明白了面前的青衣男子修為比他高許多,就憑這一手輕功,起碼二品。
“散人罷了。”許悠捏了捏拳頭。
張川正想化干戈為玉帛,然而腦海里像是被人敲了一下,無名心火再次升起。
“錚!”
鑲嵌寶石的長劍被拔出,寒意瘆人,確實是一等一利器,剛一出鞘,就朝著許悠心口刺來。
可是劍遞出一半就停住了。
是一只普通的手。
手掌握住了長劍劍身。
這把花費了重金打造的利器,哪怕是他的宗師師父,都說不敢用肉身隨意接,此刻就被一個年輕男子用手握住不動了。
“腦子不太好?下水洗洗澡咯。”
許悠微微一笑,提著張川的衣領(lǐng)甩進了東江。
一切不過兩個呼吸。
“啊!救命!”
冰冷的江水讓張川腦袋瞬間清醒,那艘公子哥的游船連忙開過來把張川撈上來,遠遠避開許悠,連張川的游船也不要。
許悠又是一步,從空中劃過,回到了自己的畫舫。
“你沒事吧?”花小柔上下打量許悠。
“我能有什么事?”
許悠朝著隔壁的樓船望去,這番舉動被花小柔看到,臉色冷了下來,哼了一聲不理許悠了。
“多謝公子!”趙姑娘驚詫許悠的輕功如此高明,眼神透露出崇拜,被這樣的美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誰不會心動?
許悠心也動了。
“咕嚕。”
五臟鼓動,一下子感到毛骨悚然。
趙姑娘眼中露出了驚訝,但很快風情萬種望向許悠。
天生的媚術(shù)?
不對!
許悠已經(jīng)恢復過來,剛剛他的情緒起伏是他突破以來最大的一次,面前的女子深藏不露,能勾動人的七情六欲,不知不覺間一切行為都變得不受控制。
這已經(jīng)可以叫法術(shù)了!
許悠嘴巴鼻子一同呼吸,雷霆正大光明,靈氣周身一轉(zhuǎn),把所有的雜念祛除干凈。
“江風甚大,這一來一回,以我微弱的武功也感到寒意,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到趙姑娘的船上喝一杯熱茶?”
不知道對方有什么陰謀詭計,那就直接把人拉到桌面上對持。
“公子為我解決了這么大的麻煩,感激都來不及?!?p> 只這一句話,許悠就直接落在了趙姑娘的船頭,眼神赤裸裸望去。
趙姑娘也不在意,微微行禮,邀請許悠入內(nèi)。
“熱茶不如溫酒來得暖心?!壁w姑娘命人把一個小火爐抬上來,上面放著一個裝著水的陶盆,陶盆里是一壇酒。
“我只聽了那浪蕩公子哥喊你做趙姑娘,卻不知道姑娘全名,也不知姑娘芳齡與仙鄉(xiāng)?!痹S悠豪放至極,意圖暴露無遺。
“妾身趙風雅,至于芳齡。公子,可是女兒家大忌哦。”
趙風雅也把酒盞放入陶盆燙熱,“也不知公子名諱?!?p> “人如其名,好名字!我叫許悠。”
趙風雅把酒盞拿出,為許悠添酒,“江南道的吳山老黃酒,希望公子不要嫌棄?!?p> “美人在側(cè),喝東江水也足以讓人沉醉,更何況是吳山黃酒?!痹S悠眼神迷離,呆呆地看著趙風雅紅唇,一顰一笑,攝人心魂。
趙風雅捂嘴輕笑,“許公子的話也是很老套,不過這話在不同人嘴里說出來,給人感覺都不一樣。”
“比起那個張公子,我還是有所自信的?!?p> 東扯西扯,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jīng)把一壇黃酒喝完,趙風雅臉上爬上了兩朵紅云,越發(fā)嬌艷動人,她把玩著酒盞,指甲上鮮紅寇丹在燭光下明媚勾魂。
“許公子,都快一個時辰了,你不累么?”
趙風雅嘟起嘴。
許悠不明所以,“風雅想歇息了?可我們才第一次見面,有點太快了吧?”
“許公子明知故問!”趙風雅連白眼都帶著魅惑,嗔道。
許悠笑了笑,眼神瞬間恢復清明,“還以為趙姑娘會陪我演下去呢。”
“哼哼!沒想到一個先天宗師這么愛演戲!”趙風雅皺著鼻子,從嬌媚變得有一絲少女的靈動。
許悠不解:“我演技還不錯吧?有什么漏洞嗎?”
“中了我的功法,都會有一絲神魂波動被我感應(yīng)。許公子回到畫舫之后,你的神魂波動就消失了?!?p> 原來如此。
這下許悠好奇了,“既然你知道我破除了你的功法,你還邀請我來喝酒?就不怕我做出其他事?”
趙風雅托著臉頰側(cè)身看過來,露出了廣袖底下的飽滿,“許公子可比趙公子帥氣多了,而且一個先天宗師要過來,小女子還能拒絕嗎?”
“你的功法很特別?!?p> “不還是被許公子破了,些許反噬,讓小女子吃疼?!?p> “咳咳。”
許悠覺得畫風開始偏了。
“哦!還以為許公子是正人君子呢!原來……”趙風雅瞇起眼睛,湊近了許悠的臉。
“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趙姑娘休息了。”
許悠暗自把船上感應(yīng)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特別的地方,至于船員有武功,出門在外帶保鏢,這都是合理的事情。
“要不,就讓風雅服侍公子寬衣?”
“走了?!?p> 許悠施展遁術(shù)消失在房間,這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趙風雅看著突然消失的許悠位置,收起了媚色,嚴肅起來。
烏龜吃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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